好像……
也就是那天開始。
紀晚晚一個電話和一條短信都沒發給他!
“就因為這點小事?”陳葉楓眉頭狠皺,語氣滿是不悅,“不就是沒讓她陪我過生日,不就是沒讓她接到我,這就生氣了?還真是大小姐脾氣!”
道歉?
和紀晚晚?
他怎么可能和紀晚晚道歉?
“可……楓哥,這樣下去,她如果一直生氣不理你的話……”他們的好日子,豈不是就到頭了?
從大山出來后,享受了那么多奢華富貴的生活,讓她重新回到大山。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陳葉楓剛想說話,突然余光瞥見了正朝著他們這邊走過來的一眾兄弟。
還有幾個正時不時拿眼睛瞥他,指指點點說著什么。
他臉色一沉。
總覺得對方是在嘲笑他,連一個紀晚晚都拿捏不住。
他有些掛不住臉,當即扭頭就朝著紀晚晚的方向大步走了過去:“紀晚晚!這就是你向我道歉的態度?!”
紀晚晚剛在云浠那兒學了點要領,準備去賽道上試一試。
突然就被折回來的陳葉楓擋了去路。
她小眉頭一皺:“你怎么又回來了?”
不耐地口吻,好像他的返回,耽誤了她什么極其重要的事情似的。
陳葉楓眼神徹底冷了下來,抬手就去拽紀晚晚的胳膊:“紀晚晚,欲擒故縱也得適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想個什么?你現在就像我最討厭的那種……仗勢欺人的千金大小姐!”
就在他的手,即將伸到紀晚晚面前的時候。
一截白皙如玉的手晃了過去。
陳葉楓的胳膊,便被扣住。
“咔嚓!”
一聲骨節錯位的響聲伴隨著陳葉楓的慘叫聲響起。
一道纖細高挑的身影,擋在了紀晚晚的面前。
女孩那在夜色之下濃顏系艷麗無雙的冷艷小臉,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涼涼地看著他。
“動她,你試試?”
清泠嗓音,薄涼無波。
陳葉楓痛到面容扭曲,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他滿腔的怒意,但在對上女孩那雙清泠的明眸時,那骨子極具壓迫力的眼神,讓他脊背一陣發寒。
但緊隨而來的怒意,沖刷了他的理智:“云浠,你敢攔我?琛哥今天也在,他馬上就過來了,他要是看到你這么對我,他肯定……”
話還沒說完。
孟芊琳夸張的聲音就已經傳來:“姐、姐姐……你怎么也在這?”
“哎呀,你這是在做什么?你快放開陳少!陳少可是琛哥哥的朋友!”
顧銘琛那一眾人,正蜂擁著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兩人為首。
顧銘琛臉色鐵青難看,在看到云浠的那一瞬,微微轉變了些許。
他正愁沒有機會,去找云浠,質問云浠和裴鈺延到底是什么關系。
因此,也就任由著孟芊琳把他往這邊拉。
云浠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殷紅的唇微彎,令她那張冷艷小臉愈發的瀲滟風華。
這一笑,極其的晃眼。
這一晃,讓陳葉楓慘叫聲更甚。
只見云浠在笑的同時,扣住陳葉楓的手腕一個反壓,旋即抬腳踹在了陳葉楓的膝蓋上。
陳葉楓不受控制,整個人跪趴在地上,狼狽不堪。
“臉就一張,陳少就不能省著點丟嗎?”云浠居高臨下,俯視著踩在腳下的男人,“軟飯硬吃到你這種程度,也算是世間獨一份吧?”
“你的一切,都是晚晚所賞賜的,不懂的感恩戴德的狗……養來還有什么用?”
“軟飯”這兩個字,戳中了陳葉楓最不愿意承認的事情。
而“賞賜”和“狗”這樣的詞匯,更是刺痛了陳葉楓的自尊心。
他扭曲著一張臉,磨牙怒罵!
“云浠!”
顧銘琛沒想到,云浠居然在明知道他過來的情況下,居然還對他的人動手。
這一動手,完全等同于在打他的臉!
向來言聽計從的小跟屁蟲,突然對他視而不見,這種感覺,讓顧銘琛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偏偏,這個時候孟芊琳還說:“姐姐,你太過分了!就算你現在攀上了裴三少作為你的靠山,你也不能這么動手打琛哥哥的朋友啊!你打琛哥哥的朋友,讓琛哥哥在他的朋友面前,還怎么做人?!”
提及裴鈺延。
顧銘琛的臉色沉了沉,冰冷的眸子蒙上了一層寒霜。
他越發想要知道,云浠到底和裴鈺延是什么關系?又是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想到云浠剛剛沖著裴鈺延那笑靨如花的樣子,顧銘琛心底翻涌起一股不明的火氣,眸色沉沉:“云浠,把人放開,這種場合,不是你胡鬧的地方,不嫌丟人?”
“哪來的野狗亂吠?”云浠眉眼慵懶斜睨過去,目光薄涼,“先撩者賤,懂?”
顧銘琛如刀削般的臉頓時緊繃,瞳孔擴張。
她,居然罵他是野狗?
徐依然沒想到,云浠居然連顧銘琛的面子都不給。
她急切地解釋道:“我們又沒有惡意!只是晚晚身體不好,又根本不懂機車,我們也是為了避免晚晚受傷出事,才想著先替晚晚保管一下那輛世界級別的賽車,這難道有錯嗎?”
紀晚晚雙手搭在車把上,皺著眉頭道:“誰說我不會騎機車了?”
“你不是才因為騎機車出了車禍?”徐依然脫口而出。
被踩在地上的陳葉楓突然動作一頓,有些艱難地吐字:“車禍?什么車禍?”
徐依然這才意識到自已說漏了嘴,慌亂地錯開話題:“晚晚,既然你說你會機車,正好,顧少和我都打算玩一場私人局,不如你帶幽靈上場,讓大家開開眼?”
“說得對啊,紀大小姐,你都騎上幽靈了,不如也下場和我們玩一局唄?”
后面跟著的人起哄:“既然紀大小姐說自已會機車,敢不敢來比一場?輸了的人,當眾跪下叫對方爸爸!”
“只叫爸爸怎么能行?依然不是想要幽靈嗎?不如就拿幽靈當賭注!”
一提到要下場對賭。
一群人都激動了起來。
“我……”紀晚晚當即就想應下來。
但剛一開口,就想到自已答應了云浠的事情,她連忙閉上嘴巴,看向了云浠。
“怎么,不敢?”徐依然見她怕了,也松了口氣,軟下語氣,一副安撫的樣子,“晚晚,你別總因為我和楓哥慪氣,還逞強,你明明知道,楓哥最不喜歡的就是裝腔作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