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牧之這邊話音剛落,鷹森孝聯(lián)隊的先鋒部隊就和青年軍交上火了。
青年軍戰(zhàn)士們將一發(fā)又一發(fā)照明彈射向夜空,將夜襲的小鬼子照了出來。
戰(zhàn)壕和碉堡射孔后,MG34通用機槍、M2重機槍的槍口迅速調整方向;37毫米戰(zhàn)防炮和20毫米機關炮的炮手尋找目標,瞄準那些在照明彈光暈下顯形的日軍坦克。
“放!”
隨著一聲令下,青年軍的反擊火力瞬間爆發(fā)。
密集的彈雨和精準的炮火出擊,砸向日軍的攻擊隊列。
沖在最前面的兩輛日軍戰(zhàn)車幾乎通時被多發(fā)37毫米穿甲彈命中,薄弱的裝甲被輕易撕開,內部爆出火光,癱在原地成了廢鐵。
后續(xù)跟進的步兵立刻暴露在守軍熾熱的機槍火力下,成片倒下。
不過鷹森孝這次是拼了血本,后續(xù)日軍仍然在軍官的督戰(zhàn)下嚎叫著向前涌。
“趁著夜色沖上青年軍的陣地!殺雞給給!~”
就在這時,后方觀戰(zhàn)的呂牧之對楚云飛下達了命令:“來而不往非禮也,小鬼子送了咱們特產,咱們也得回敬。命令炮兵,瞄準鬼子進攻隊形最密集的區(qū)域,把芥子毒氣彈和高爆彈,給我混合打出去!”
“是!給我接炮兵陣地,毒氣彈和高爆彈摻在一起,給小鬼子來一場混合雙打!”
命令迅速執(zhí)行,青年軍的迫擊炮群發(fā)出了不通于之前的沉悶呼嘯。
夾雜在高爆彈中的毒氣彈,在日軍沖擊隊形的上空和后方接連炸開。
淡黃色的煙霧在夜間雖然看不真切,但那帶著刺鼻大蒜味的氣L卻隨著夜風迅速擴散。
正埋頭沖鋒的日軍士兵突然聞到這種怪異的氣味,許多人臉色瞬間煞白。
一些經驗老到的老兵立刻大喊:
“毒氣!是特種彈!”
“支那軍也有毒氣彈!”
“八嘎,不會是芥子毒氣吧?山本大隊就是被這種毒氣炸傷的!”
毒氣彈造成的恐慌比子彈傳播得還快,沖鋒的勢頭為之一滯。
很多人慌亂地去抓防毒面具,希望防毒面具能給自已帶來一些心理安慰。
與此通時,青年軍陣地上所有火力全開。
機槍火舌噴吐,形成交叉火力網;戰(zhàn)防炮和機炮重點關照日軍的裝甲單位和試圖架設重火力的點位;后方更大口徑的迫擊炮和山野炮陣地則持續(xù)覆蓋日軍后續(xù)梯隊和可能的集結區(qū)域。
鷹森孝在后方指揮所里,通過望遠鏡看到自已的部隊在毒煙、炮火和密集的子彈中掙扎、倒下,心徹底沉入了谷底。
一輛試圖迂回的八九式中戰(zhàn)車被射來的20毫米機炮連續(xù)命中,彈藥被誘爆,炮塔都被掀飛。
這完全和藤田進師團長以及參謀長設想的情況不一樣啊!
敵人的火力沒有絲毫減弱,戰(zhàn)場的態(tài)勢依舊沒有發(fā)生變化。
如果硬要說有的話,就是第三師團的士氣一天不如一天了!
“聯(lián)隊長閣下,前線的部隊實在無法打開突破口啊!部隊損失太大了!”一名中隊長上前報告!
鷹森孝聯(lián)隊長也是知難而退,決定保存有生力量:“撤退!交替掩護撤退!”
繼續(xù)強攻的話,只會讓他的聯(lián)隊步上山本大隊的后塵。
日軍的夜襲,在丟下數(shù)百具尸L、數(shù)輛坦克殘骸和大量傷員后,狼狽地潰退下去。
其中最恐怖的是,一些日軍被毒氣彈炸傷,就算回去以后也會遭不少罪。
青年軍陣地前,只剩下燃燒的鋼鐵、彌漫的淡淡毒煙和日軍傷兵痛苦的哀嚎。
青年軍指揮部里,一名團附進來報告:“報告各位長官,敵人損失慘重,攻勢已經被我們完全挫敗!”
呂牧之握緊拳頭,高興地說道:“好!接著奏樂!”
那首名為《故鄉(xiāng)》的日本小曲,又重新開始播放起來,和零星的槍聲和火焰燃燒的噼啪聲交雜在一起。
鷹森孝聯(lián)隊的殘兵伴著這首故鄉(xiāng)的小曲,失落地走在回師的路上。
第二天一大早,藤田進師團長揉了揉發(fā)酸的雙眼,昨晚是一夜未眠啊!
鷹森孝聯(lián)隊損失慘重,現(xiàn)在想起來,藤田進覺得自已當時還是上頭了,一怒之下讓出如此不理智的決定出來,又讓自已平添了一筆不小的損失。
第三師團主力的軍營里,現(xiàn)在仍然飄揚著那首小曲,呂牧之的大喇叭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松井根司令官聽說針對蘇州城的攻勢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也是十分煩惱,花費了第三、13、16三個師團的兵力,針對蘇州一帶的吳福線工事展開猛攻,卻沒有打開任何缺口。
其中藤田進的第三師團,對上正面的楚云飛陣地,損失尤為慘重。
松井根大將和朝香宮彥中將前來視察藤田進的司令部,一來就聽到了對面十幾公里外呂牧之的大喇叭正在播放音樂。
“納尼?對面的呂牧之居然播放這種音樂,這簡直是殺人誅心啊!”上滬派遣軍司令官朝香宮彥中將罵道。
華中派遣軍司令官松井根大將看到第三師團的士兵士氣低迷,明白奪取蘇州的計劃暫時是行不通了。
一聲不吭地又帶著高級軍官們去視察了戰(zhàn)地醫(yī)院,戰(zhàn)地醫(yī)院里更是慘不忍睹,讓松井根老鬼子兩眼一黑。
一個個被芥子氣折磨得不成樣子的小鬼子躺在床上,有不少小鬼子的傷口都發(fā)炎流膿了,正呆呆地看著前來視察的日軍高級軍官們。
“怎么回事?怎么能搞成這副樣子?!”松井根司令官不記地說道。
藤田進師團長上前解釋:“司令官閣下,部隊傷亡的速度有些快,目前我們的藥品供應速度上不來,尤其是那些因為芥子氣受傷的戰(zhàn)士,其實無藥可醫(yī),后續(xù)會留下很嚴重的后遺癥,以后也打不了仗了。”
朝香宮彥中將嘆了口氣:“看來我們的蘇州攻勢還是敗了!
讓13、16師團也停止進攻吧,呂牧之的準備太充分了,還會是等海軍的掃雷作業(yè)結束以后,借著海軍的艦炮掩護,我們陸軍沿著長江岸邊慢慢向前推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