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
她不語,只是笑。
傅毅珩還以為是什么很為難的東西,保證道:“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盡我所有的能力去為你辦到。”
在傅毅珩的目光中,她緩緩走上前和他面對面。
距離近到彼此都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她抬起頭,撞入男人漆黑雙眸。
面上的表情十分無辜:“我暫時還沒想好,不過咱們可事先說好了,等我想好了,上刀山下火海你都要去辦。”
沈南喬不過是玩笑話。
但他低下頭沉著嗓子,十分認真承諾道:
“我一定辦,說到做到。”
她看著他,雖然他面上仍然是巋然不動的冷,眼神里深邃的光卻像是要將她揉進去一般。
那目光讓她觸之即閃。
時間很快到了夜里。
沈南喬洗完澡想起來自己的洗澡水還沒來得及倒,急匆匆從屋里跑出去,誰料正好傅毅珩進門,兩人結結實實撞了個滿懷,身體貼在了一起。
一抬頭,立刻撞入男人漆黑雙眸。
意識到自己的手放在男人腹肌上,她有些不好意思,收回來又似乎有些奇怪。
感受著身前男人勁瘦又極具力量的腰身驟然緊繃,他渾身灼熱的溫度隔著衣服傳遞過來,燙人的厲害。
沈南喬想起白日蘇嬸子說,他連個母蚊子都沒碰過,看小姑娘一眼就把人嚇走。
忽然有些好奇,便沒什么動作。
更奇妙的是,一時間他們竟然誰也沒有主動分開。
她手指動了動,指尖感受著男人堅實清晰的肌肉輪廓,似乎因為她的觸碰,他的肌肉微動。
她趕忙收回手:“對不起,撞到你了。”
空氣間殘留著意猶未盡。
傅毅珩眸光晦暗,眼神不動聲色掠過少女白皙的手指,什么也沒多說,轉身出去洗臉了。
夜幕逐漸降臨,卻帶著曖昧無邊。
今日他支起了蚊帳,奶白的顏色垂墜下來,更顯得一方天地包裹感滿滿。
夜里,傅毅珩洗完澡沒看書,也沒洗衣服,早早就躺在床上。
似乎在等待什么。
沈南喬如往常一樣躺在他旁邊,他面容冷峻呼吸平穩,讓人很有安全感。
尋常他們都沒什么話,今日沈南喬正好有事要找他說。
因為不知道怎么打開話題不顯得生硬,她開了兩句玩笑:
“傅團,當初嫁給你的時候,我從來沒想過你長得這樣好看,好看到我在軍屬院發現兩個喜歡你的女同志了。”
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無聊。
然而,傅毅珩非但沒有生氣,還低沉著嗓音,裹藏著溫柔道:
“不管她們如何,我都只喜歡你,你是我的妻子。”
沈南喬原本只是沒話說隨便找個話題,沒想到傅毅珩會這么認真的回答,頓時紅了臉。
她有些不好意思,咬了咬唇,又繼續道:
“可是給你當妻子,讓人有些危機感。”
“不用有危機感,因為我是你的丈夫,也只會是你一個人的丈夫。”傅毅珩態度很認真:“至于她們,我……從未跟她們說過話。”
“真的嗎?”她看著嚴肅的傅毅珩,心里默默對他生出一出愧疚,然后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不信,我那天還看見你和一個喜歡你的姑娘說話了。”
傅毅珩皺了皺眉:“我沒有。”
“我都看見了你還瞞著我,就在咱們結婚第五天的早上,而且你還讓人去找了她哥哥呢。”
他低頭沉思了幾秒,肯定道:“我確定沒有。”
“你不問我,我聽見你和她說什么了嗎?”
男人看著她的眼睛不動聲色:“說了什么?”
“你說,去軍區請文副團長過來一趟。”
她刻意模仿傅毅珩說話時嚴肅、沉冷的語氣。
傅毅珩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是她在逗他。
看著傅毅珩臉上錯愕的表情,沈南喬笑的很開心,傅毅珩也不說話,甚至還笑了一下,然后就任由她胡鬧。
就在這時,他們院子里傳來一陣腳步聲。
軍屬院的院子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從外面伸手就可以打開,不過平常也沒誰這么不懂禮貌直接就推門進來。
沈南喬聽覺沒有男人敏銳,絲毫也聽不見外面的聲音,還在不斷地笑著。
男人知道外面不是敵人,沒有威脅,也就沒打斷她此刻的高興。
文若蘭今天是特地叫上萬靈和溫紅霞,想讓他們幫自己一起想求情的。
文若蘭猜測她上次來找傅毅珩的時候,可能是說話的聲音太大,招來了沈南喬,再加上夜里她一個人,傅毅珩可能想著要避嫌。
這次她索性多帶兩個人,然后小聲一些,應該能求得傅毅珩心軟。
誰料,今日這個時間點,傅毅珩沒在院子里洗衣服。
而且她們在外面小聲喊了兩句沒人應答,又看屋里的燈光還開著沒關,于是以為人在屋子里沒聽見,索性就進了院子。
她們見亮著屋子的那房間窗戶開了一條縫,于是三人一起走到窗邊,正要上前……
“出去!”
傅毅珩冷漠、帶著殺氣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文若蘭打了個哆嗦,她猶豫了一下,剛要解釋自己過來的緣由,就聽見里面傳來一陣女孩清脆爽朗的笑聲,在男人說完那句之后,笑聲戛然而止。
她們忍不住好奇伸長了脖子往里看,隔著窗戶隱隱約約能看到兩人躺在一張床上。
男人轉而對女孩說話的時候聲音低啞又溫柔:“別怕,她們不敢進來,也不敢亂看。”
后面半句隱隱給屋外的人帶來壓迫和威脅。
沈南喬非但不怕,眼睛的余光還透過縫朝屋外看過去,正巧對上文若蘭黑夜里泛著綠光,全是記恨的一雙眼。
她隔著空氣和她無聲對視幾秒,直到文若蘭自己敗下陣來不敢再看。
沈南喬淡淡收回目光,笑著道:
“傅團,窗戶沒關好,容易招小人偷看,你去關一下吧,關嚴實點。”
“好。”
傅毅珩應聲。
外面闖進來的三人聽見他要來關窗立刻嚇得趕忙落荒而逃,連自己是要來做什么的都忘了。
她們凌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傅毅珩這才起身。
關好窗重新躺回到床上,傅毅珩說道:“咱們這個院子是不是要換個門,上把鎖了。”
“聽你的。”
沈南喬微微一笑:“我這里也還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