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知道，我都是匿名買的。”
許飄飄抬頭看向她。
“還差多少？”
“也不多，差個幾百萬吧，我手里沒有那么多錢，想著先預支一下工資和獎金，能買一點是一點。”
幾百萬？
就算蘇綰工資還不錯，要靠工資去買蘇家的股份，也和螞蟻搬家無異。
許飄飄微微蹙眉。
蘇綰以為她要說沙律恩，提前開口，伸手擋在自己面前，“我不想找沙律恩借錢，我怕，我還不上。”
許飄飄笑了一聲。
“這么沒信心？”
“不是信心的事，工資是我的，我有權利支配，我也相信我可以在這里一直干下去。但是借錢不一樣，而且還是這種關系借錢。”
蘇綰心里，過不去那個坎。
她可以心安理得收下禮物，因為它們明碼標價，分手時，她也可以坦然退回。
但借錢來讓她購買股份不一樣，這是兩碼事。
蘇綰開口，“你也一樣，我不能找你借錢。”
許飄飄無奈一笑。
“你把我想的太富裕，賺的錢都投入去伊甸園的生產了，我哪有那么多錢借給你？總不能給你借錢，我還要刷阿深的卡。”
她確實沒有那么多流動資金。
也了解蘇綰的想法。
“要預支工資，總要簽合約吧？去擬一份來給我，找財務給你轉賬。”
蘇綰如釋重負，笑了，“謝謝許總。”
下班的時候，許飄飄已經忙得把這些事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接到陌生來電時，許飄飄一邊打卡下班，一邊接起來。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
“許總？我是鞠雅茜，我想向您爭取一下，àl’aube的新品推廣。”
許飄飄一愣。
“說實話你很適合，但是企業選擇推廣人，需要考慮到的地方實在太多，你讓我再想想。”
鞠雅茜也知道，她身上的那些評論大多數都是負面，還有人猜測她是靠著不正當手段，勾引了霍泯，才走到了現在的位置上。
給許飄飄打電話，也是鼓起勇氣。
想到那天下午在小樓里，許飄飄和連畫給予她的片刻善意，足夠讓鞠雅茜努力為自己嘗試一次。
許飄飄會拒絕，也在情理之中。
但她這么直接，反而讓鞠雅茜意外。
鞠雅茜猶豫片刻。
“許總！如果，我是說如果，不是因為我媽媽的事，我有機會得到這個推廣嗎？”
許飄飄直言不諱，“不是你媽媽的問題，是你和二叔的關系。你是鞠葉繁的女兒這一點無法改變，也同樣不是污點，但二叔和你的關系是。”
霍泯或許是急于想要讓鞠雅茜在圈內站穩腳跟，得到更多的話題度。
但選擇的方式，算是殺敵一千自損一萬。
就算澄清，鞠雅茜以后每次一出現，就會有觀眾提起來她和霍泯那段風流韻事。
吃瓜群眾一向只愛看自己愛看的，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那一部分。
只能說鞠葉繁一開始想要用鞠雅茜來威脅霍泯，選擇的方式，就不是利于鞠雅茜的。
鞠葉繁在乎的，是怎么才能讓她自己出氣。
鞠雅茜的聲音緊了緊。
“好，我知道了，謝謝許總。”
電話掛斷，許飄飄上車回家。
-
回到小樓里，童心正領著連畫學習功課。
見許飄飄回來，馬姐上前接過她手里的包，心疼道：“太太，小姐是不是太辛苦了？”
連畫坐在那里，小腳都是懸空的，還踩不到地面。
卻也努力坐得端正，側臉上還有一團可愛的嬰兒肥，肉嘟嘟的。
在霍家，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養，確實胖了一些。
許飄飄問，“學了多久了？”
“按照時間表來的，半個小時前休息，看了十分鐘平板上的游戲。”
許飄飄點頭，“那就不用管。”
“我看著小姐，覺得太累了，讓她出去玩玩都不去。”
馬姐心疼連畫。
這孩子才三歲，就內斂懂事，一點都不像個小孩。
連畫每天都有大量的戶外運動時間，但她這方面遺傳了許飄飄，能不動就不動。
許飄飄好在是在工廠里跑來跑去，被迫算是鍛煉。
連畫則是每天完成了跑跳運動后，就坐著不動了。
霍季深在家的時候都是他帶著連畫運動，許飄飄不管。
聽馬姐說了，許飄飄喊來連畫。
“畫畫，你喜歡學習嗎？”
連畫點頭又搖頭，“喜歡，但不喜歡學數學，好困難。”
“那我們不學了好不好？”
連畫搖頭。
許飄飄驚訝，“為什么不好？”
“我要好好學習，以后能夠幫助媽媽，如果有一天爸爸把我們趕出去，畫畫就賺很多錢養著媽媽。”
趕出去？
許飄飄頓時蹙眉，看向童心，“誰教她的這種話？”
連畫就算再聰明，也就三歲，根本不懂什么趕出去的話，能這么說，肯定是有人在她面前說了，被連畫學會了。
童心的腦門上也一頭冷汗。
“小姐這幾天除了在家就是在學校，先生帶著出去過幾次，其他時候都接觸的家里人。”
連畫的生活路線固定。
霍季深帶著出去做戶外運動，學校，主樓和小樓。
許飄飄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隨時都能看到的笑容消失不在，多了幾分讓童心和馬姐都陌生又膽寒的威嚴。
“去把主樓和這邊的下人都叫來，尤其是新來的，我要挨個問到底是誰教了畫畫這種話！”
馬姐提醒，“太太，要不要和主樓那邊知會一聲？畢竟那邊都是主樓的人。”
“你去找菊姨來。”
“好，我這就去。”
許飄飄伸手摸了摸連畫的頭發，“畫畫，你還記得誰跟你說的這句話嗎？”
連畫想了想，“不太記得長相，但是聲音記得，有點像唐老鴨。她說萬一哪天媽媽被爸爸趕出去了，畫畫也會被趕出去，這是真的嗎？”
“不是真的，爸爸不會把我們趕出去。”
連畫臉上揚起笑臉，贊同許飄飄，“我也覺得！”
馬姐一過去，還是驚動了熊捷。
一聽說這件事，熊捷和許真理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熊捷也生氣了。
在她眼皮子底下，還有人敢和她孫女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