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喊。”
張歲禮也是一身反骨,要她喊,她偏不喊,她是看心情才喊的,心情好的時候做什么都可以,心情不好,讓她往東,她偏要去西南北。
主打就是一個逆反。
周程路偏偏的就喜歡她唱反調,“不喊就不喊。”
“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張歲禮瞪他:“……”
周程路嘴角笑了開來,拿出手機打給張叔叔和棠姨,秦棠接的電話,他說:“棠姨,我接到歲歲了,現在帶她回酒店放行李,等會去吃飯。”
秦棠囑咐他們:“那邊下雪了,要是歲歲冷的話,你帶她去買幾件厚衣服,我擔心她穿的不夠多。”
“好,我會的,那我讓她和你們說句話。”
張歲禮拿過手機,甜滋滋喊:“媽咪,我到了,你和爸爸說一聲,別擔心我昂。”
“你聽話點,別給路路添麻煩,還有看好輿子,輿子比你小,你當姐姐的,多注意他點。”
周程輿小名是叫意意,不過那是他小時候喊的,他長大后,得知自己的名字由來,說什么都不讓喊他意意,太女孩子了,他說留著給他的小孩當名字,反正他不要,于是大家就喊他輿子了,程安寧偶爾會喊他輿子哥,他勉強滿意。
“我知道的。”張歲禮很懂事說,她現在在家里可乖了。
秦棠的語氣那叫一個溫柔:“錢夠花嗎?我又給你轉了幾萬,不夠記得和媽媽說。”
“夠啦夠啦。”
秦棠給零花錢不會給太多,張堰禮還小的時候,零花錢要寫申請單子,詳細寫明要做什么,這是張賀年給的規矩,讓小孩從小養個好習慣,尤其對錢這塊,不能鋪張浪費。
后來張堰禮大學和他女朋友確定關系后,家里才給多點零花錢,張賀年的觀念就是男生談戀愛總是得多花點錢的,不能對女朋友小氣。
到張歲禮這里,張賀年明確告訴她,以后談戀愛了記得跟家里說,零花錢這塊不要跟男朋友伸手要,不管以什么形式,約會吃飯禮物,家里會給她,意思是讓她不要跟男朋友伸手要錢,不能被人看低了。
其實張歲禮壓根沒有這方面困擾,家里給足她物質方面的優待,張堰禮經常說她想買什么可以和他說,她享受到的是全家的寵愛,不缺愛又怎么會跟別人要愛呢。
“歲歲,不能什么都讓路路出錢。”
“我懂的啦,媽咪,心定定,放肚子里。”
秦棠又交代其他的事,張歲禮如小雞啄米一直點頭,耐心聽著,沒有半點不耐煩。
掛斷電話后,張歲禮把手機還給周程路。
周程路問她:“冷不冷,你帶的厚衣服夠嗎?”
“夠的夠的,放心吧,我知道冷要多穿,我里面穿了保暖衣,毛衣,還有防風的羽絨小馬甲,我褲子都穿了兩條,加絨的。”
她如數家珍似得,掀開羽絨外套,扯出里面的毛衣保暖衣,一層層數給他看。
司機聽出他們的口音來自哪里,熱情問道:“你們第一次來北市?”
“不是哦,我們來過好幾次了,小時候跟我爸媽來過,我哥哥是在這里念書,上大學。”
張歲禮熱情回應,于是就和司機聊了起來,她很外向,一點都不怕生。
從酒店放完行李稍作休息,大家集合去吃飯。
吃的老北火鍋,冬天就適合吃火鍋,口味很地道。
一邊吃一邊聊天,大半年不見,有聊不完的話題,不知道怎么地,話題到了張歲禮這里,方寒問她:“妹妹,打不打算也考來北市,和周程路作伴?”
火鍋冒著熱氣,方寒坐在張歲禮正對面,張歲禮看一眼周程路,說:“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周程路往她碗里夾肉,說:“她考哪里都行,你別問那么多。”
方寒誠心說:“哪能不問呢,妹妹你是不知道,周程路身邊多少美女,北市女生一個比一個大膽,追起男生來那叫一個爽快麻溜,你再不來盯著,周程路遲早被搶走。”
周程輿專心玩他的游戲,沒注意聽他們說什么。
張歲禮瞟周程路一眼,周程路也在看她,眼神仿佛在說你信他?她別開臉,認真說:“真的?有多少人搶啊?”
“光是我知道的就不少了,不信你什么時候上他們學校走一圈,指定不少人認識他。”
張歲禮說:“那說明大家眼光都差不多。”
“不是,妹妹,你沒點危機感?”
“我有什么危機感,是我的,怎么都搶不走,不是我的,我不強求。”張歲禮豁達得很,看得很開,她不喜歡競爭,有人喜歡周程路不是很正常嗎,她也有人喜歡啊,只不過看不上而已。
卓煊和方寒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他們就愛都張歲禮玩。
周程路向張歲禮說:“別聽方寒胡說八道,沒人跟你搶。”
頓了頓,“一直都是你的。”
張歲禮哦了聲:“真的嗎?”
“不然是煮的?”
“幼稚。”張歲禮一臉嫌棄,隨即別過臉,嘴角控制不住上揚。
他們在北市玩了三天,周程路當導游,帶張歲禮去他們學校逛了一圈,學校太大了,一天走不完,周程路帶她去個地方就介紹他平時在這里做什么,寒假,學校沒多少人,樹木枝丫光禿禿的,踩在積雪上發出脆脆地聲音。
玩得夠夠的了,一行人浩浩蕩蕩就回家了。
張堰禮也回來了,開門看到張堰禮,張歲禮直接撲上去,一把抱住他:“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張堰禮摸摸妹妹的腦袋,說:“昨天回來的,你不是去北市玩了?玩得開心嗎?”
“開心,當然開心。”
周程路站在門口,喊了聲:“禮哥。”
“進來坐會?”
“不了,改天再聚,我得先送我弟回去。”
“輿子也來了?”
“對,在車里,他有點不舒服。”
“行,那就改天再聚。”
“好。”
張堰禮提醒張歲禮:“不跟你路路哥說聲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