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抿了抿嘴唇,還是說出了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傅南州罔顧律法,肆意妄為,殘害性命,傅家若是插手,定會被口誅筆伐,萬劫不復。”
對面的傅修北,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遠遠望去,有一種遠離塵世的脫俗之感。
聽聞此話,神色沒有絲毫改變,“傅家向來安分守法,絕不會越過法度,這一點,顧太太毋庸置疑。”他說著,指了指桌面上一個黑色的U盤,“這里面,有您女兒留給你的東西。”
李蔓不可思議的看著桌面,聲音頓時哽咽了,“您……說什么?”
顧靈出事的突然,臨死前連面都沒能見上,更是連只言片語都未曾留下。
“顧靈,她說什么了?”李蔓捂著嘴,差一點哭出聲來。
傅修北起身,出言安慰著她,“顧太太,人死不能復生,您節哀!”
說完,他邁開腿闊步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李蔓。
不一會,包間里傳來一陣陣悲痛的哭聲。
傅修北站在窗前,望著遠處,聽聞這哭聲,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
不管工作再忙,傅修北依舊每晚回家,與黎歌睡在一起,手臂也總是枕在她的腦袋下,給足了安全感。
黎歌這段時間害喜的厲害,好在家里的傭人變著法子給她做一些符合孕婦口味的餐食,漸漸的,癥狀倒是輕了不少。
這天早上,傅修北陪著黎歌正在吃早餐,黎寒手拿著一份金色請柬進來了。
黎歌好奇的問了一句,“大哥,這是什么?”
黎寒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傅修北,“傅家喜得千金,勵叔叔喜不勝收,孩子滿月宴的請柬已經送到黎家了。”
黎寒語氣如常,卻多了一絲戲謔,“按照這架勢,恐怕是要大操大辦,看來這對母女,挺受勵叔叔重視的。”
他趁機敲打,追問了一句:“還是說,她即將轉正,成為傅家的當家主母?”
聞此,黎歌微微凝眉。
倒是傅修北神色如常的拿著筷子夾了一個蒸餃放入了她的碗中,“這事,可不是我能做主的。”
他一邊回答著,一邊哄著黎歌:“吃飯要緊,無關緊要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
黎歌看向了他,抿了抿嘴角,“勵叔叔這么大張旗鼓,我擔心……”
黎歌話沒說完。
她的擔心并不是全然沒有道理。
如今傅勵國這般大張旗鼓的操辦,就相當于對外變相承認了這個女兒的身份。
那他日真相大白,他又該如何自處?
傅勵國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將來一旦這個孩子的真實身份被爆出,免不了成為茶余飯后的談資。
連帶著趙蘅和傅修北,都會受到一定的牽連。
對此,傅修北倒沒放在心上,“別想多了,他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我們無法去左右什么。”
“這話不假,我就是擔心你和蘅姨會遭人說三道四……”
傅修北握住了她的手,“我和母親才不會為了這些事情憂心。”
他頓了頓,“況且,總要把戲臺子搭好,這出戲才唱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