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仙……”
他活了千年，知道修道之人是能看得到煞氣的。
因為煞氣厚重陰暗，會讓人十分不適。
而靈氣卻只能靠感知，這東西能讓人覺得十分舒適，修煉的時候是能感覺到的。
但是卻從來沒有人能用肉眼看得到，至少尋常的修道之人是看不見的。
白稚仙問她：“你是從小就能看見靈氣嗎？”
燕年年搖頭：“不是的，是我跟二師父學武之后才能看見。”
“二師父武入道，能一眼看透天下妖邪的術法，能用劍破除各種術法。”
“他之前教我武功的時候說我的功力上漲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可以做到。”
“我知道這事之后，就一直努力練功，練了約莫一個月后就能看到靈氣了。”
其實她不止能看得見靈氣，還能看得見各種術法運轉的方向。
正因為能看得見，所以她能用劍破了那些繁復的術法。
白稚仙問道：“之前怎么沒聽你說起過？”
燕年年跟著二師父學武時他就在她的身邊，當時他并沒學得如何。
二師父以武入道，是劍走偏鋒。
放眼天下，能以武入道的也只有二師父一人。
燕年年雖然喜歡練武，但是白稚仙覺得她只是喜歡而已，想要以武入道，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只是那時兩人還在吵架，他也不至于去潑她的冷水，就在一旁看著。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她練了月余之后就能開始看到靈氣的波動了。
從某種程度來講，燕年年真的是武道上的天才，做到了尋常的武夫做不到的事。
燕年年一臉莫名其妙地道：“你也沒問我啊！”
白稚仙：“……”
行吧，是他的錯！
他不信她能做到，所以從未問過。
燕年年又道：“這事很難嗎？”
白稚仙深吸一口氣道：“放眼天下，縱觀古今，可能就你和二師父能做到吧！”
燕年年瞪大了眼睛：“這怎么可能！”
這事看在她的眼里，真的就很稀松平常，沒什么好說的。
她說完又問：“你不會看不見吧？”
白稚仙點頭：“我看不見。”
兩人大眼瞪小眼，眼里都滿是震驚，然后同時笑了起來。
燕年年叉著腰開心地道：“小白，你的劍術那么高明，卻看不見靈氣！”
“我別的地方比不過你，在這事上卻勝你一籌，我真棒！”
她知道看得見靈氣流轉的方向和看不見靈氣流轉的方向，在實戰的時候會有很大的區別。
尤其是與妖邪對戰時，絕大多數的妖怪用的都是靈氣。
因為妖物也是由天地孕育而生，吸收天地間的靈氣長成的。
她其實不僅能看得見靈氣，她也能看得見煞氣。
所以遇到兇靈之類的邪物，她也能破除他們的術法。
她之前不知道二師父為何能以劍入道，如今總算明白其中的原理了。
也是到此時，她才真正明白二師父會教她武功了。
一定是看中了她在學武方面的天賦！
若是老燕王還在，看到她有這樣的本事，他一定會很心。
女子在體力上天生弱于男子，這事并不是絕對的！
白稚仙看到她那副開心的樣子心里有些想笑，卻還是十分配合地道：“嗯，你真棒！”
“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很棒！”
燕年年朝他扮了個鬼臉：“你騙人！你我初見時，你兇得要死，一袖子就把我拂開了！”
白稚仙摸了摸鼻子，那些舊事不能翻，一翻他就是找打的那一個。
燕年年也想要翻那些舊事，她開心地道：“不說這些了，小白，我們來練劍吧！”
“我也想和師父一樣，能一劍就劈開那些邪招淫術！”
她至今都記得二師父在玉兒鎖里現身時的情景，那一劍凌空飛來，當真是霸道至極。
燕年年練劍走的也是霸道剛猛的路子，但是卻遠沒有達到二師父那般。
燕年年覺得她以后要走的路還很遠，而白稚仙就是她最好的練功的幫手。
因為白稚仙的劍術是她生平見過最厲害的人。
白稚仙樂意陪她練劍，兩人直接在就在客棧的院子里練了起來。
燕年年今日是想練二師父劈過來的那一招，所以今日動手的時候都是用劈的。
她的力氣原本就很大，這么一下子劈下來，不說開山劈石那也差不多了。
于是她先是一劍把院中那棵沒有枝椏的樹給劈了。
掌柜聽到動靜看著倒在地上的樹，嚇尿了。
小二忙將他扶了下去。
他換好衣衫出來后，燕年年又一劍劈了過來，這一次將他手里端著的湯碗一分為二。
她的劍蕩起的劍風，差點沒把掌柜的魂給劈成兩半。
掌柜一屁股坐在地上，褲子又濕了。
燕年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不知道你會出來，對不住。”
掌柜哆哆嗦嗦地道：“沒關系，我去換條褲子就好。”
他換好褲子再次出來的時候，這一頭上頂了一頂帽子。
這一次燕年年一刀劈過來，就將他的帽子劈成了兩半。
她發現他后及時收了力，刀只將他的帽子劈了，將他的頭發削掉一半，頭皮都沒有破。
但是掌柜卻覺得他的身體已經被燕年年劈成兩半了。
他再次一屁股了坐在地上，這一次尿都尿不出來了。
燕年年不好意思地道：“掌柜你沒事吧？”
掌柜實在是受不了了：“姑奶奶，你能不能不練劍了？”
燕年年點頭道：“好的啊！我一直都沒有練劍，我練的是刀。”
她說完又對白稚仙道：“你看看你，練劍把掌柜嚇成這樣！你趕緊把劍換成刀。”
白稚仙笑道：“好。”
掌柜：“……”
他能說他是被嚇到，已經分不清什么刀劍了嗎？
燕年年伸手在掌柜的肩上拍了拍道：“掌柜別怕，我的刀法很好的。”
“你看，就算我一劍劈在你的腦袋上，你也一滴血都沒有流。”
掌柜：“……”
她這樣的安慰，他真的一點都不想要！
小二扶著他走下去后，他哆嗦著道：“我不想把客棧租給他們了！”
“我要把客棧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