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課什么科學課？
難道六殿下就這么想玩點跨物種的東西？
那怎么行？
所有人看向凌天的眼神，都開始變了，甚至有人往后退了下，主要凌天剛剛看這大水牛的眼神，都在發光。
就像是看見初戀一樣。
可別給自己上什么科學課。
楚婉兒也弄不清凌天心中賣著什么藥了，下一秒，凌天轉身：“李華佗。”
“殿……殿下。”李華佗明顯愣了，身子都在瑟瑟發抖，緊張的不行，似乎是在告訴凌天，殿下我年紀大了。
這些事情我搞不動？
凌天看著他這眼神，心中明白是他想多了，有些氣惱的踹了他一腳：“老東西，你在想什么呢？”
“本殿下之前有沒有告訴你，這牛痘可關系著我們整個大乾百姓的性命。”
“現在。”
“你立馬跟著牛大力去他村子仔細檢查，看看還患有牛痘的水牛有多少。”
“是是是。”李華佗也緩過神來，這是要對付天花。
“馮敬。”
“草民在。”
“去將城內附近的大水牛都給我找出來，并且匯在一起。”凌天心中有些激動，只要有了牛痘之母，那么接下來就好做了。
雖然之前死掉的人，沒有辦法起死回生。
可今后大乾天花無懼，也是天下之福。
“是。”馮敬雖是有才在身，卻是從不過問凌天所為之事，在馮敬看來，既然已經選擇了跟著凌天。
那么。
多問無益！
將兩人安排妥當之后，凌天這才揮手讓圍觀之人靠近一點，給眾人講解起來牛痘的妙用，大概就是天花防疫的事情。
楚婉兒聽在耳中，心中暗道:“這家伙簡直是要自作多情，這可是天花啊，哪里有那么簡單就能壓制下去”
“之前使用人痘之法，也是放手一搏。”
“現在盡想將這惡心的牛痘抽出來，注入人體？”
咦！
楚婉兒想想就打了個激靈，顯然他并不相信這所謂的牛痘之法，楚婉兒心中這么想，可還是止不住偷瞄著凌天。
見其激昂模樣，楚婉兒心中暗道：“之前倒是沒看出來，他還有這洗腦的本領？”
在凌天的忽悠下，她甚至都感覺到了天花可防。
“我一定是想多了。”
楚婉兒搖頭舍棄了心中所想。
凌天這一講可就是一個時辰，聽的眾人一愣一愣的：“殿下，這牛痘瘡真能防止天花？”
“可是殿下，這可是牛啊，我們乃是活生生的人。”
“就是啊殿下，人怎么能和畜生牽扯上什么關系？”
……
眼看眾人心中有疑惑，凌天并未氣惱，想要他們這么簡單就接受，無疑是癡心妄想，若有活生生的例子發生。
就另當別論了。
不等凌天說話，趙武這會風風火火的跑了上來。
“殿下，末將不辱使命，將那個地仙捉來了。”
“押上來看看。”凌天話語落下之時，就有兩個精銳，押著一個牛鼻子老道來到了凌天面前，看起來干瘦干瘦的。
一身道袍也顯得格外醒目。
這會還不斷叫囂著：“你們這些大膽狗賊，快放開我，吾乃地仙菩薩。”
“敢動我，你們所有人都會遭受天譴。”
地仙菩薩？
天譴？
凌天不由笑出了聲，他這譏諷之笑，道士瞇眼：“大膽，你笑什么？”
“你可知我乃文殊菩薩欽賜、鎮守一方的地仙靈君。”
“道號。”
“善緣！”
“你敢動我，諸天神君不會放過你。”
他吹的有鼻子有眼的，這讓現場眾人也納悶了起來，他們如今思想教條，對于迷信之說，還是很相信的。
尤其是一些神話故事。
更是堅信不疑。
更不敢得罪絲毫，果然有人開始輕語：“殿下不會真的得罪天神吧？”
“我看這個道士有點本事。”
“誰說不是啊。”
“天花這么厲害，喝點藥水就好了，他不會是有仙法吧。”
眾人議論之時。
驚駭一幕，駭然發生。
啪！
只見凌天來到了善緣面前，不等后者回神，抬手便是一巴掌打了上去。
登時。
在他臉上出現了五根手指印，鮮紅模樣令人震撼，善緣更是被打懵了，尖聲尖氣的罵道：“你敢打我？”
“你可知道我乃是神使。”
“你現在打我，天神不會放過你的。”
“今日必有天罰降下。”
啪！
他話沒說完，凌天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似乎還覺得不過癮，拽著他的領口，一陣持續輸出。
啪啪啪！
剎那一瞬，現場響起了一陣啪啪啪的聲音，這可將眾人給看懵了，紛紛瞪大了眼，那善緣道士被打的就像是豬頭一樣。
凌天好似是打累了，隨手一推將其推倒在地，善緣門牙都掉了兩顆，這會說話開始漏風，捂著面龐，一臉仇恨的看著凌天。
“混蛋，你到底是誰？”
“你竟然敢如此羞辱天神。”
“我不會放過你的。”
砰！
趙武也看不下去了，一腳將其踹翻在地，怒斥道：“狗東西，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乃是大乾六皇子。”
什么？
善緣聞言一顫：“你是六皇子？”
凌天兇名，這段時間可是傳遍了整個縣城，見其一臉玩味戲謔的樣子，后者心中一顫，沒有任何遲疑。
登時跪地不起：“殿下，都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殿下。”
“求殿下別放在心中。”
“殿下就當小人是個屁，將小人放了吧。”
“殿下乃是天家之子，當有金龍傍身，不懼任何邪祟。”
善緣說著就開始砰砰磕頭，壓根沒有任何骨氣可言，凌天挑眉：“怎么？”
“你現在不說自己是什么神使了？”
“嘿嘿。”
善緣咧嘴一笑：“殿下，在您面前我可不敢稱呼是什么神使，您就是我的神。”
“小人騙騙這些愚昧百姓倒是可以。”
“在殿下真龍之軀面前，可不敢撒謊。”
愚昧百姓？
善緣這話一出，眾人可是徹底懵了，看向善緣的眼神，充滿了仇恨，似是恨不得將其活剝了一般。
凌天也沒放在心中：“可是你之前不是說什么神水能保一方平安？”
“這……”
善緣聞言狠顫，撲通一聲跪地不起，額頭上有豆大汗珠滴落，眼珠子轉的飛快，似是在想應對之策。
“狗東西。”
凌天壓根就沒打算給他什么好臉色，轉身拔出了侍衛腰間長刀，明晃晃的砍刀，嚇的善緣差點尿了出來。
瘋狂磕頭。
“殿下。”
善緣高聲道：“求您寬宏大量，小人知錯了。”
“其實小人壓根就不會治病，至于那所謂的神水，也是小人誆騙他們的。”
“小人本是道觀弟子，因為偷看女施主洗澡，被趕了出來。”
“礙于臉面和生活，就開始了招搖。”
“之前來到懷通的時候，正好天花肆虐，巧合的是，我待的那村子，一直沒多大影響，所以我便找了個理由，騙了點錢財。”
嘶！
嘶！
嘶！
眾人這會才感覺到自己被騙了，人群中有人不敢相信：“你胡說，我之前明明看見你滾油取幣。”
善緣譏諷一笑：“那不過是一點江湖小把戲，還真有人相信了？”
“無非就是提前在鍋底撒上了硼砂、或者是加入陳醋等手段。”
“給你們造成的假象。”
善緣這話無疑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快就有人朝著他丟來了臭鞋子，嚇的善緣躲在了凌天身后。
“殿下救命。”
“滾。”
凌天看他還算配合，也沒把他斬了，負手轉身：“諸位。”
“今日。”
“事已至此，牛痘能克天花可還有異議？”
“本殿下知道你們心有顧慮，明日的這個時候，本殿下會親自在這里挑選十人試試藥。”
“有試藥者。”
“賞銀千兩。”
凌天說完轉身離開，留下了眾人唏噓，有大膽之人靠近了大水牛，看著那滿是痘瘡的哺乳位置：“這惡心的東西，真能治療天花？”
“可要怎么做？”
“殿下不會讓我們直接上嘴吃牛奶吧？”
……
太守府。
凌天舒展了下腰肢，讓柳詩滟給自己按摩按摩肩頭，柳詩滟笑道：“殿下，你剛剛揍人的樣子真帥。”
“你想說什么？”凌天壞笑一聲，將其拉入了懷中，柳詩滟嬌嗔一語，小臉緋紅，壓根不敢去看凌天的眼眸。
小聲道：“殿下，您昨晚弄出了這么大的動靜來，陛下他……”
柳詩滟止不住的擔憂，凌天倒是沒在意：“不礙事，本殿下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北周使團。”
“今晚！”
“大乾京都怕是會有一個難忘的夜晚。”
大乾！
京城驛站。
東方月這個時候正召集了心腹，瘦猴臉上有些激動：“大當家，剛剛有消息說有八百里加急進入了京都。”
恩？
東方月皺眉：“看來懷通那邊果然出事了，這家伙膽子可真大。”
“大當家。”
“大當家。”
突然一個小矮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東方月皺眉：“爬地虎，你慌什么？”
咕嚕。
爬地虎拿出了一封密信：“大當家，二當家來消息了。”
恩？
東方月聞言一愣，打開信封一看，眼中登時精光陡起。
砰！
東方月一瞬拍案而起，壓低了聲音：“吩咐下去，所有弟兄，吃飽喝足。”
“今晚。”
“火燒楚家。”
“搶奪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