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陽兄請說。”
趙無疆抱拳。
他想要知曉關于二十多年前，那場雙子爭帝時期的往事。
尤其是關于他母親姚芳的事情。
而蘇燦陽作為布衣幫最年輕的長老，布衣幫的幫眾眾多，分布在天南地北，知曉的消息自然也遠超絕大部分勢力。
他正好可以通過蘇燦陽來了解關于當年之事，更多的情況。
“趙兄客氣了。”蘇燦陽盤腿而坐，笑道：
“其實趙兄想要知曉過往的事情，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這三位老人家可是從當年走過來的，你就一直沒有向他們請教過嗎？”
趙無疆一愣，看向趙滿福三人。
茍良承飲了一口酒，盯著杯中酒水，搖了搖頭：
“將軍你別看我，行軍打仗的事我知道得倒是不少。
可說起當年的事，我還真沒什么可以告訴你的。”
“我就更不知道了。”袁向錢滿臉慈祥，感慨一笑：
“若問軍中之事，我和茍軍師還能和你說道說道，這江湖上的事啊...
不清楚...”
“少爺...”趙滿福慈眉善目，但眸光有些躲閃，笑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
“當年你替老爹擋那一擊，說是遇到了強敵，究竟是什么強敵？”趙無疆問道。
這個問題，他私下來問過趙滿福，但趙滿福每次都有些含糊其辭，用同樣的借口將他搪塞過去。
“我哪里記得？”趙滿福又說出曾對趙無疆說過的理由：
“當時情況緊急，我為老爺擋下那道攻擊之后，就昏死過去，醒來后，就發現自己重傷，丹田被毀。
從此我就從軍中隱退，陪伴少爺你長大...”
“你可看見是誰向老爹出手？”趙無疆凝眸，趙滿福這番話，如果沒有說謊，那么就應該是隱瞞了什么，有細節沒告訴他。
假設趙滿福真的昏死過去，醒來到一切結束這段時間，什么都不知情...
那么前面呢？
趙滿福昏死之前，那個對老爹出手的人是誰？
“記不清了，蒙著面呢。”趙滿福呵呵一笑，又嘆了口氣：
“當年發生的事情很多，我因為重傷導致修為盡毀，很多事情都沒參與，哪里知道。
老爺應該知道吧...
少爺，等我們救出老爺，你可以親自問他。”
“怪我怪我。”蘇燦陽悶了一大口酒：
“我不該提這一茬。
江湖上的事，只有江湖故人說得清楚...
就連江湖之中，知曉過往之事的人，也在少數，更別說三位老人家了，都在軍中，哪里清楚。”
“那你就告訴我你知道的。”趙無疆已然決定刨根問底，就算蘇燦陽不起這個話題，他過了今日，也會想辦法去調查過去的事情。
因為他隱隱覺得，當年之事，還有很多謎團，而這些謎團，已經如天穹上擴散的陰云，籠罩在他身上。
蘇燦陽提及這話題，那么證明蘇燦陽多少知道一點，甚至不止知道一點，而是知道不少事情。
“好說好說。”蘇燦陽又給自己添了一杯酒，他喜歡烈酒，尤其是軍中的烈酒。
他這個人喜歡平靜祥和不假，但江湖平靜太久了！暗流洶涌！
這些暗流再不爆發出來，也許等到爆發那天，將天翻地覆！
而且這一次他和張玄幾人來相助趙無疆，背后亦有老一輩的在推動。
既然老一輩都選擇出手推動了，那么他就順勢，把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都說出來！
他要讓老一輩知道，選他蘇燦陽來趟這趟渾水，那就別怪他嘴巴大。
眾人都在等蘇燦陽開口，布衣幫這個年輕人，能在這個年紀，成為有史以來布衣幫最年輕的長老，肯定有很多過人之處，知道的，也會多于其他天驕。
“那我可就開口啦。”蘇燦陽一笑，他在趕往鎮北軍的路上，已經想清楚了，為什么太上長老派他來。
因為江湖很多人都知道，他蘇燦陽嘴巴大，不牢靠。
那他犯錯，也是很合理的吧？
他放下酒杯，清了清嗓，變得鄭重起來：
“等下你們別求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