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正幫著金鈺揉手指，其實剛剛就算金鈺不出手，自己也要打人的。趙玥這嘴實在是太臟了。
沒想到姐妹心有靈犀，金鈺比她更快一步。
金鈺手指都打紅了，趙玥臉上的粉底液都沾到她手心了。
沈瀾用濕巾擦干凈粉底殘留，一邊揉著金鈺的手，聽到徐丹丹的話，動作一頓。
“你怎么確定她說的就是真話？有證據嗎？”
趙玥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疼得倒吸了一口氣，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慘樣。
看著沈瀾清清爽爽站在一邊，她瞬間心中溢滿戾氣。
“我說的就是實話，你要是正經人，以蕭珵的性格怎么會藏著你，還不是你身份上不了臺面，見不得人。”
沈瀾嗤笑一聲：“你知道得這么清楚，是不是以前做過？怪不得這么有經驗呢。”
趙玥臉色一變：“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金鈺“嘖嘖”了兩聲：“怎么，就允許你自己胡亂猜測，我們就不行？我覺得沈瀾說得挺有道理啊，說不定這就是真相。”
“你們，你們給我住口！”趙玥氣得臉頰通紅。
徐丹丹卻眼神震驚，像是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她慌亂地扯了扯趙玥的胳膊，小聲道：“玥玥，你剛剛聽到沒，金鈺叫她‘沈瀾’，是我聽錯了嗎？”
趙玥表情一滯，猛地看向沈瀾：“你，沈瀾？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那個丑八怪！”
“趙玥，你不是和梁秋關系很好嗎，圈子里都傳遍的事情，你怎么半點消息都沒收到。看來你倆的關系也不怎么樣嘛。”
金鈺笑得諷刺，挽住沈瀾的手，介紹道：“她叫沈瀾，小名念念。之前因為一些事情一直隱藏自己的容貌，今天退婚成功，剛剛恢復真容。”
說到這，她聲音突然提高了一度，像是對趙玥兩人說，又更像是說給周圍人聽。
“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張口就說人家不是正經人。外表人模狗樣，怎么內里這么臟呢？”
剛剛趙玥震驚的模樣周圍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瞬間明白了真相。
這人還真是在造黃謠。
瞬間所有鄙夷的目光都落在了趙玥身上。
但趙玥仿佛感覺不到，死死盯著沈瀾，目光瘋狂：“你真的是沈瀾，開什么玩笑。”
“如假包換，我的聲音你難道聽不出嗎？”
沈瀾說完這句話，趙玥突然驚覺，這確實是沈瀾的聲音沒錯。
之前在度假山莊的時候，她和“沈念”只打了一個照面，只記得沈念的聲音是沙啞的。
今天再相見，雖然覺得這個“沈念”聲音耳熟，卻完全沒往沈瀾身上想。
而現在，她不得不承認，沈瀾和沈念還真是同一個人。
趙玥神情恍惚，身體搖搖欲墜，被徐丹丹抱住。
徐丹丹雖然震驚，但是反應卻沒趙玥那么大，沈瀾長什么樣跟她沒關系，影響不到她。
“玥玥，要不我們先走吧。”
徐丹丹有些著急，趙玥的臉色太難看了，粉底都遮不住的慘白，跟死人一樣，她真怕出什么事。
卻沒想到趙玥聽了這話，神色更瘋狂了。
現在走跟落荒而逃有什么區別，只能證明她怕了沈瀾。
趙玥撐著徐丹丹的手臂站起身，咬著牙怒視沈瀾，眼里滿是惡意。
“那我剛剛說的就更沒錯了。你是蕭珵的貼身助理，和他發生過身體關系吧，滿足他的生理欲望，從他那獲取利益，這不就是皮肉生意嗎！”
一句話，讓沈瀾臉上血色盡失。
所有粉飾太平的理由紛紛碎裂，露出底下最骯臟的真實，那些隱藏在心底被壓制住的屈辱翻涌而上，堵得她喘不上氣。
她和蕭珵的關系，從根本上講確實是一場皮肉交易。
就算有天大的理由，有多么身不由己，本質上確實如趙玥所說一樣。
她付出身體，蕭珵回饋她想要的，給她提供庇護，幫她尋找家人，幫她復仇。
皮肉交易，皮肉交易……
這四個大字將她挺直的脊梁一寸寸壓彎，沈瀾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
金鈺面色一凜，暗道不好。
沈瀾這是鉆了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