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
蘇見月否認得極快。
“我根本就沒有想要跟他說話的意思，真的，你要相信我。”
“呵！”
蕭玉祁冷笑一聲。
“月兒，你可知道，你心虛的時候，眼神總是落不到實處？”
蘇見月：“……”
“說，月兒，是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他逼近她，大手墊在她的后腦勺，使得蘇見月被他逼到，后腦貼在車窗玻璃上的時候，不會被誤傷。
蘇見月莫名有些緊張。
明明他們已經是正常的戀愛關系，明明他們已經相處了這么久。
可是，每次看到蕭玉祁這般難以自持的瘋狂時，蘇見月總是會心跳加速。
她似乎格外喜歡看他為她發狂的樣子。
這么想著，蘇見月不再后退。
她傾著脖子，櫻唇貼上了他的。
淡淡的蜜桃甜香在他的唇齒間迸發。
天知道，蕭玉祁有多想將她壓在車窗，狠狠地親吻。
可他不能。
蕭玉祁微微側頭，偏開了那令他著迷的甜香。
“回答我，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蘇見月的唇落在了他的嘴角。
她被他的這副模樣勾得心里發癢。
蘇見月干脆伸出雙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貼近他的耳畔，一字一頓：“阿祁，沒人能和你比。”
“可你看他了。”
“我只用心看你。”
蕭玉祁捏住她的下巴，與她短暫地拉開了距離。
她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他。
蕭玉祁忽然開始委屈。
“可是，他說我很兇，你都沒有反駁。”
“那是我還沒來得及！”
“他還叫你姐姐了。”
蕭玉祁別開眼，恰巧流露出一絲眼尾的紅。
蘇見月心軟得一塌糊涂。
她捧著他的臉，讓他面向她。
“他的聲音，沒有你的好聽，我不喜歡。”
“可是……”
蕭玉祁眼神一暗，愈發的委屈。
“如果不喜歡，你的手機里，為什么還留著他的照片？”
“嗯？”
這一句，倒是把蘇見月問蒙了。
“我哪有？”
她根本就不認識他好吧！
蕭玉祁徹底松開了她。
一個人默默地縮到了汽車后座的另一邊。
“我都看見了，你還抵賴。”
他別過頭，看向窗外。
蘇見月冥思苦想，毫無頭緒。
“我以前根本就沒有見過他。”
車窗落下，蕭澈站在車窗外面，將蘇見月包包遞到了蘇見月的手上。
蘇見月接過包，從里面拿出手機。
車窗再度關上。
蘇見月從包里翻出手機。
“我就不信了，我連見都沒見過他，怎么可能給他拍照片，還存在我的手機里呢？”
手機解鎖，蘇見月打開手機相冊的手愣了一下。
“要不……還是不看了吧？”
蕭玉祁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想起來了？”
他四十五度角，側向窗外，看著高樓大廈上面流光溢彩的霓虹，渾身上下都透露出淡淡的憂傷。
“終究是我不配，我根本就沒辦法取代他們在你心中的地位。”
蘇見月眉心一跳。
她實在是沒想起來那個白色頭發的男人，到底是她手機里的誰。
但是……
她的手機里，還有好多新圖。
那些可都是她和蕭傾顏同在一個劇組幾個月以來，全部的精品庫存。
“我只能存在在你的眼里，嘴里，我永遠都無法存在在你的手機里。”
蕭玉祁繼續說道：“月兒，你到底喜歡別人哪里，你告訴我，我也去學，好不好？”
蘇見月把心一橫。
不是她沒種，也不是她定力不夠。
實在是……這樣的蕭玉祁，擱誰身上，誰能忍得住不哄啊？
蘇見月閉上眼睛，把手機往蕭玉祁那邊一推。
“給你看，你找找，這里面，哪個是他？”
蕭玉祁咬著唇，修長的手指蠢蠢欲動。
“這樣……不太好吧！”
蘇見月啪的一下，將手機往他的掌心一拍。
“給你看，你就看，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蕭玉祁“哦”了一聲，聲音有些綿長。
蘇見月聽得頭皮發緊。
她干脆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根本不敢睜開眼睛去看蕭玉祁接下來，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
果然。
打開了蘇見月手機相冊的蕭玉祁：“……”
好家伙，這些都是什么時候跑到她的手機里的？
他將照片往下拉，一下拉不到頭。
“蘇！見！月！”
蘇見月直接閉上了眼睛，又將雙手挪到了耳朵上。
她不停地默念，我聽不見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這副模樣，把蕭玉祁都給氣笑了。
他干脆將手機還給了蘇見月。
“我下去透透氣。”
言畢，蕭玉祁拉開了車門，下車。
車門重新關上。
蘇見月聽到響動，緩緩地睜開眼睛。
汽車后座只剩下了她一個人，還有空氣中縈繞著的，淡淡的龍涎香。
蘇見月的眼睛里忽然就蓄滿了淚水。
手機被蕭玉祁塞進了她的懷里。
屏幕還亮著。
蘇見月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掉下來。
坐在前座的司機聽到動靜，默默地放下擋板，他正想要問一句，‘蘇小姐，您需要紙巾嗎？’
就聽見蘇見月在嘀嘀咕咕的，像是念叨著什么咒語似的，一邊哭，一邊按著手機。
“嗚嗚嗚，再見了，美人魚。”
長按，刪除。
“再見了，竹林公子。”
長按，刪除。
“再見了，腹肌兵哥哥。”
長按，刪除。
如此循環往復，蘇見月的表情由痛苦轉為痛苦的麻木。
誰能聽得到她的內心，正在滴血的聲音？
蘇見月下巴顫抖。
將那些后宮照，一張一張地刪除。
最后，像是眼不見心不煩似的，直接點了全選。
“愛妃們，亡國了，你們……各奔前程去吧！”
一鍵刪除。
蘇見月的相冊空了。
她的心……好像也空了！
蘇見月擦干了眼淚，看著自己空落落的相冊發呆。
外面，已經沒有了蕭玉祁的身影。
此時的蕭玉祁正在清空的酒吧，坐在了距離舞池最近的卡座，一派閑散的靠在了沙發上。
幽暗的燈光下，那個一身朋克服的銀發男人被兩名保鏢扣在了舞池中央。
“喜歡跳舞？”
他說。
藍調的暗光落在他烏黑發頂，讓人看不太清他臉上的表情。
“跳吧，我看著你跳，你今天，就在這里，跳到我滿意為止！”
沒有流轉的燈光，沒有動感的音樂，沒有火辣的美人。
他一個人，一根鋼管……
跳毛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