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都是命,報應不爽啊!!”林浩序看著妹妹滿臉正義的樣子,煞是可愛。
楊氏終究太過良善,看到老宅如今的光景,于心不忍,便讓林浩序和林浩棟兩兄弟送了一些糧食過去。
林廣生日日去給母親施針,開藥,老宅也就此消停不少······
蕭辰銘在六月底,也離開了石留村。
那日數十名威武不凡,身著金色鎧甲,腰間別著利刃的士兵,來到石留村。
士兵們訓練有素地站成兩排,在村頭恭迎主子,引得全村都來圍觀。
這段時日,林洛洛與蕭辰銘日日纏在一起,感情日漸深厚。
此刻,小人兒抱著蕭辰銘的大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蕭鍋鍋,洛洛,舍不得你,你還,回來嗎?”
大眼睛里盛滿了淚水,一邊擦著鼻涕眼淚,一邊往蕭辰銘大腿上抹。
士兵們眼睛瞪得溜圓······
靠······
竟然有人可以如此親近主子,還能在他身上抹眼淚,抹鼻涕!
啊!!主子可是潔癖啊!!
蕭辰銘默不作聲,看著抱著大腿不撒手的小人兒,良久。
“回!!”
“年前便回來看你,那時候,說不定還能回來住一段時間。”蕭辰銘一臉寵溺地哄著。
眼下邊疆形勢不穩,他怕是要在邊疆守一陣子了。
“真的?說話,算話!不行,拉鉤鉤,不拉小狗!!”林洛洛撅著小嘴,鼻尖還呼出鼻涕泡。
蕭辰銘:······
士兵們很有默契地低下頭,捂住眼睛,主子現在肯定不愿意讓他們看到此情此景。
蕭辰銘溫柔地拉起小姑娘的手,認真地勾了起來。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是狗,窩等你!”林洛洛哭的更是梨花帶雨。
旺旺:當狗,狗咋啦?我當狗,我光榮!!
“好!!”蕭辰銘堅定地點著頭。
轉身離去······
隨著蕭辰銘的離開,村里也開始議論蕭辰銘的身份,有人說他是京中世家嫡子,亦或是權貴勛爵之家公子,也有人說他是皇室中人。
但是這些議論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也就散了。
七月底,林家新宅正式落成。
林廣生看著這寬闊的大門,喜不自勝。
“沒想到,這輩子我還能住上這樣的房子······”林廣生激動得幾欲落淚。
新宅建得十分寬敞,一幢嶄新的四合院,正房坐北朝南一字排開十間,南房與門樓齊高,東西兩邊還各有四五間廂房,著實是闊氣的不得了,便是鄉下富庶人家都沒有如此排面。
“相公,如今咱家日子越來越好,今兒搬新家,明兒收稻谷,日子可是越來越有盼頭呢。”
只是最近村長似乎很焦慮,稻子還未成熟,便早早規定要統一收割。
“搬新屋,放炮炮,窩要炸,炸!”小粉團子狡黠地看著滿院的家畜。
旺旺甩了一下尾巴,低嗚了一聲,狗生如此,好是悲催。
院子里幾只下蛋的走的雞,咯咯噠地嚇得滿院飛奔。
家里豢養的豬,躲在圈里瑟瑟發抖。
沒有了蕭辰銘,倒霉的就是家里跑不掉的牲畜。
萌寶寶這個年紀正是豬狗都嫌的時光,當然林廣生夫婦寵溺著自家寶貝閨女,管洛洛這種人畜有害的行為叫什么“童趣”!
“我去買兩串鞭炮。”林廣生笑著說道,他還買了些紅紙,找人寫了幾副對聯,看著喜氣洋洋的。
次日,林家正式喬遷。
村里許久不曾有喜事了。
但是災年也不敢大辦,林家只請了幾個至親好友,還有村長一家。
當然,也喊了老宅一家。
徐氏,環視一周,看到這嶄新寬敞的屋子,臉色瞬間塌了,狠狠地瞪了一眼癱瘓在床的林老太,林老太渾身一哆嗦。
快到晌午時,村里眾人紛紛前來賀喜。
一進門,瞧見林家這宅子,滿心滿眼都是羨慕。
“哎呀,這屋子也太好了,真是大得嚇人呢!”婦人左摸摸右看看,看花了眼。
“蓉娘真是有福氣,這么多間屋子,住都住不過來!”
“瞧瞧梁上掛的香腸、臘肉,真是富庶啊······”
“哎,你家這日子是越過越好啊!”
眾人看著那一排肉,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哎呀,這雞圈里還養了不少雞仔!”這簡直就是頂好的人家啊。
“娘親,糖,撒糖!!”林洛洛嘴巴塞得跟小倉鼠似的,吃得滿嘴流油。
“媽呀,瞧瞧洛洛,真是好看極了,就跟過年街上掛的年畫娃娃似的。”
“可不是嘛,這丫頭瞧著就喜慶,一看就是有福氣的,到了誰家,誰家就旺!”
眾人一怔,似乎······
還真是這么回事。
“撒福了,撒福了······”
楊氏拎著滿滿一筐吃食,大把大把地往下撒。
“哇,糖盒子!”
“我搶到麻花!”
“還有紅包呢!”
······
孩子們哄搶一團。
徐氏看著滿臉風光的楊氏,心下更是恨極了,有什么好得意的,日子好,那也得有命過下去才行。
院子里,眾人眉開眼笑,只有老宅幾人,味同嚼蠟,尷尬不已,便尋個借口,草草回去。
一回到家,徐氏便對丈夫抱怨,“你看看大哥一家,這日子風生水起,再看看你,真是沒用的廢物!”
“你再看看你那傻妹和那癱娘,這日子還有什么盼頭!”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不也一樣是廢物,進門這么久,連個蛋都下不了!”林廣祥火冒三丈,當初要不是她攔著自己阻攔配冥婚,大哥一家也不會被逼得分家。
“你,你······你怎么說話的,生不出孩子就不能是你的問題?”徐氏以牙還牙。
“笑話,這孩子莫不是要在我肚子里生?”
徐氏深深看了他一眼,未再說話,關上門,獨自呆在房間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