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三正和老爹老媽在家里聊著天時,嚴晨夫妻倆來了。
“晨哥,有什么事?”
嚴晨看著嚴三欲言又止,直到方麗扯了扯嚴晨的衣角,嚴晨這才開口說道:“三兒,理然過兩天就出來了。”
嚴三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臉色變得面無表情,老爹老媽也是知道嚴理然的事情,也沒有開口說道,這件事,還是得嚴三做主。
不知不覺中,嚴理然也要出來了,按理說,雖然嚴理然肇事逃逸,但是有自首情節,而且,嚴理然只是吸了那些東西,沒有販賣,還協助公安,破獲了犯罪集團算是立了一個小功,判刑的話,不會太重。
但是,對于嚴理然的判罰,嚴三直接要求就是從重處罰,并且家里任何人不得求情,所以,嚴理然到現在才出來。
受這件事的影響,內地還掀起了打擊違法犯罪的活動,讓內地的治安環境得到了大大提升。
“出來就出來了,怎么?還要我去迎接他呀?”嚴三分語氣不怎么好。
“三兒,理然已經戒了,我和你晨哥是想著,讓理然先留在魔都,過兩天我們也過去了,幫著我們管理公司。”方麗一臉陪笑的說道。
嚴三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嚴理然夫妻倆,瞬間,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
“你怎么知道他戒了?他公司你們的?”
“三兒,我……這不是理然這兩年一直在立馬嘛,也沒有機會碰到那些東西,現在已經不碰了?!狈禁惤忉尩?。
嚴三依舊是死死盯著嚴晨夫妻倆,既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凝固,嚴晨夫妻倆被嚴三那銳利的目光看得心里發毛,兩人知道,嚴三對于嚴理然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不是輕易能夠釋懷的。
方麗見嚴三沒有表態,便繼續小心翼翼地勸說著:“三兒,你就給理然一個機會吧,他這兩年在里面也吃了不少苦,知道錯了,現在他愿意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我們怎么能不支持他呢?”
嚴三微微瞇起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方麗和嚴晨只能把目光看向二叔和二嬸,期望二叔二嬸能夠幫忙說一句話。
老爹老媽看到了侄子侄媳求助的目光,無奈之下,只能幫忙說兩句。
“三兒,既然理然已經要出來,那么他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你看要不給他一個機會?”
“是呀,三兒,以后晨子他們夫妻倆會看緊理然的。”
老爹老媽幫忙說話了,但是也僅僅只是一句,畢竟當初嚴三對于這件事有多生氣,老兩口都是一次見到嚴三那么生氣。
雖然僅僅只是兩句話,但是嚴晨夫妻倆已經非常感激了,這也只是因為二叔二嬸是嚴三的父母,能夠幫著說一句,老嚴家其他人,那是根本不敢在這件事上幫忙求情。
片刻之后,嚴三才緩緩開口:“機會我可以給他,但也僅僅只是這一次,他留在魔都幫忙協助晨哥,那么如果他再敢做出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不僅僅是他,晨哥你們也有責任,到時候他就不用姓嚴了,也不用回村子里,愛去那里去那里,至于你們,就到時候就回村子里養老吧,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p>
嚴三先把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情的后果說了,具體怎么選擇,就看嚴理然夫妻倆了。
嚴晨夫妻倆聞言,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嚴三這句話已經算是同意了讓嚴理然留在魔都,并且幫助他們管理公司的事情了。至于后面的話,夫妻倆相信,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謝謝三兒,謝謝三兒!”方麗連忙道謝,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嚴三沒有理會方麗的道謝,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嚴晨:“晨哥,我希望你能夠一直記得,我們老嚴家的出身,還有,等嚴理然出來了,替我給他帶一句話,記住這次的教訓,不要再讓我發現他有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他?!?/p>
“三兒,我記住了?!眹莱奎c了點頭,堅定的說道。
嚴三擺了擺手,“那行,你們先去吧?!?/p>
嚴晨夫妻倆離開后,老爹老媽這才繼續開口。
“三兒,你剛剛的語氣是不是有點重了,他畢竟你堂哥呀!”老爹說道。
“爹,是因為他是我堂哥,我才這樣說,如果是其他的外人,你看我懶得搭理一下嘛,而且,嚴理然那個王八蛋,不一定那個記住這一次教訓,希望晨哥能夠看住他?!?/p>
“是呀,老頭子你知道什么,你看看方麗那個樣子,自己兒子犯下了這么多的錯誤,在他看來,好像不是什么大事一樣,就知道慣著小的?!币慌缘睦蠇尩闪艘谎劾系?,不滿的說道。
“爹,媽,不說這個不開心的了,反正我話已經說明白了,他們怎么做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p>
隨著老爹老媽年齡的增長,嚴三盡量抽出更多的時間陪著老兩口。
再說嚴晨夫妻倆,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村子,到市里乘坐飛機,前往魔都。
魔都某處監獄。
鐵門緩緩開啟,發出沉重的吱嘎聲,仿佛是在為這段過往的經歷畫上一個句點。陽光從門外斜斜地照進來,有些刺眼,卻也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暖和自由的氣息。
嚴理然踏出了那扇曾經束縛他自由的鐵門,腳步顯得有些踉蹌,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重力和壓力都突然間消失無蹤,讓他有些不太適應這突如其來的輕松感。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陌生而又熟悉,監獄的高墻已經遠去,但那些年的記憶卻如影隨形,難以抹去。
嚴理然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那是一種久違的、充滿生機的味道。
眼前,是一條寬闊的道路,兩旁是郁郁蔥蔥的樹木和花草,它們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歡迎他的歸來。
不遠處,幾道熟悉的身影。
“爸,媽,承然,安然?!笨粗鴣斫幼约旱膸兹?,嚴理然不禁流出了淚水。
“兒子,不哭,咱們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