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姜雨薇心里那盤菜,不管我什么,她早晚都得跟我分道揚鑣,現(xiàn)在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我干脆沒搭茬,埋頭干起飯來,還順口說了句:“多吃點,少說兩句吧。”
李檸蘇看我沒啥反應(yīng),轉(zhuǎn)頭跟孟子茵聊上了,那笑容里帶著點調(diào)侃:“小姑娘長得挺水靈,有對象沒?”
孟子茵一聽,生怕又惹出什么亂子,連忙說:“李經(jīng)理,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
李檸蘇一聽,眉毛輕輕一挑,笑得跟朵花似的:“那就好,我這姐夫,以后也是你領(lǐng)導(dǎo),記得保持點距離,別讓你家那位誤會嘍。”
我實在是有些無語,李檸蘇和姜雨薇真是親姐妹,怎么一見到男女在一起就非得往那方面想?就不能是這種難兄難妹,同病相憐的關(guān)系嗎!
我也沒打算解釋,孟子茵卻趕緊擺手澄清:“不會的不會的,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很好的,他雖然要出國了,但我們說好了,不管多遠(yuǎn)都不分開,他不會誤會的。”
李檸蘇一聽出國,還挺驚訝:“你男朋友要出國?什么時候啊?”
“本來是三天后,但他聽說那天有暴雨,就改明天的航班了。”孟子茵說。
明天?我一愣,時間過得真快,明天之后,姜雨薇怕是要發(fā)現(xiàn)她對陳熠然的心思了,到時候就要追出國去,上演一場轟轟烈烈的戲碼。
李檸蘇這邊給孟子茵打完預(yù)防針,又轉(zhuǎn)頭來“教育”我:“姐夫啊,你可別被這小丫頭的外表迷了眼,跟姜姐比起來,那還差得遠(yuǎn)呢。”
“還有啊,男人女人那點事,說到底還是錢最重要。姜姐在商場上那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制粒四昙o(jì)小點,哪點能比得上我姐?你可別犯渾。”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直接懟她:“你是不是被綠過啊?怎么滿腦子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
李檸蘇還是笑瞇瞇的,不惱也不怒:“哈哈,就是提個醒嘛,來,干杯!”
我也懶得跟她計較,碰個杯,隨便說了兩句場面話,就繼續(xù)吃飯。吃完還得趕回醫(yī)院,我舅舅今天身體還虛著呢。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李檸蘇手機響了,她居然沒避嫌,直接坐著就接了。
“喲,稀客啊,你居然主動找我。”聽那語氣,還挺熟。
我偷偷瞄了她一眼,見她笑得挺開心,“喝酒?你心情不好?誰惹你了?不會是我姐夫吧?”說到“姐夫”倆字時,她還特意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那邊不會是姜雨薇那個狗女人吧?
但轉(zhuǎn)念一想,姜雨薇現(xiàn)在肯定樂著呢,沒我在她眼前晃悠,她還能隨時找陳熠然,怎么可能心情不好?
李檸蘇還在拒絕對方:“不行不行,我現(xiàn)在沒空陪你喝,我正陪著一個超級厲害的原畫師呢,葉湫,你一直找的那個。”
我:“……”
我換了個新藝名,就是想低調(diào)點,別讓人知道我就是那個葉湫。
可李檸蘇這家伙,嘴上答應(yīng)得好好的要保密,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把我給賣了!
孟子茵一聽,眼睛瞪得老大,跟見了鬼似的,又興奮得兩眼放光,小聲嘀咕:“葉湫哥,你居然真的是那位大神!我還以為只是同名同姓呢。”
我趕緊沖她比了個噓的手勢,心里頭有些發(fā)虛。
這圈子里的名人多得是,一茬接一茬地冒,但我因為年少成名,所以一直挺受關(guān)注的。不過話說回來,我都退圈一年了,實力嘛,確實不如當(dāng)年了。
孟子茵挺有眼力見兒,不再多問了,但我看得出來,她心里頭那股子高興勁兒藏都藏不住。
李檸蘇在旁邊插了句話,“什么,你也要過來?行啊,那我給你發(fā)位置。”
我一聽就頭疼,不想見任何知道我底細(xì)的人,特別是李檸蘇這種不靠譜的。
于是,我拍拍她的肩膀,小聲說了句:“我得去看我舅舅,醫(yī)院見,明天再說。”
說完,我就跟孟子茵打了個招呼,溜之大吉了。
反正今天就是來辦入職的,還沒正式上班呢。
李檸蘇在后面說了些什么,我也沒心思聽了,好像提到了醫(yī)院和生病的人。
我猜她是在給電話那頭的人解釋我為什么突然走了。
我無所謂,反正正常人不會跑到醫(yī)院來找我。
顧萌萌肯定在醫(yī)院陪舅舅呢,我順路打包了兩份飯,打算一起帶過去。
病房門開著,我一眼就看見舅舅和顧萌萌坐在同一邊,舅舅氣定神閑,但顧萌萌顯得有些焦躁。
我推門進去,笑著打趣:“你們倆,聊什么呢這么入迷?”
他倆一聽我的聲音,都抬頭看過來。
顧萌萌的眼睛亮亮的,笑得特別燦爛:“葉湫,你回來啦!入職順利嗎?”
我點點頭:“挺順利的。你們還沒吃吧?我?guī)Я孙垺!?/p>
顧萌萌接過飯,笑著說:“我和舅舅的棋局還沒分出勝負(fù)呢,下完再吃。”
我低頭一看,棋盤上的黑子快把白子包圍了,顧萌萌拿著白子猶豫不決。
我雖不懂圍棋,但也看得出這局勢對黑方有利。我笑著逗她:“顧萌萌,你這棋下得,我都看不下去了,黑棋明顯要贏啊。”
顧萌萌不服輸?shù)匕櫫税櫭迹叭f一還有反殺的機會呢?”
但舅舅卻夸她執(zhí)著有韌性,這也是圍棋的精神。
不過,沒過幾招,顧萌萌還是認(rèn)輸了,舅舅的棋藝確實高超。
舅舅夸顧萌萌下得不錯,雖然不是職業(yè)棋手,但已經(jīng)很難得了。
顧萌萌眼睛一亮,轉(zhuǎn)頭邀請我加入:“葉湫,要不要來一盤?”
我趕緊擺手拒絕:“不了不了,圍棋太難了,我不會。再說,看舅舅這水平,我哪敢班門弄斧啊。”
舅舅被我夸得哈哈大笑,他似乎特別喜歡聽我說好話。顧萌萌也笑了:“舅舅下棋確實厲害,連我都不是對手。說到圍棋高手,我想起了常恒,職業(yè)九段的天才棋手,可惜后來退隱了。”
“舅舅應(yīng)該也認(rèn)識他吧?”顧萌萌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