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薇眉頭緊鎖,活像只蓄勢待發的藏獒,瞪著溫子柒問道:“你哪位啊?”
溫子柒被這一嗓子嚇得一哆嗦。
我趕緊打圓場:“她是我之前的顧客,別對她那么兇。”
白采薇立馬換了副笑臉,乖巧得很:“好的,哥哥。”
我轉頭看向溫子柒,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溫子柒這才回過神來,急切地說:“葉老板,我那塊石頭還有救嗎?”
我看得出來,她心里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幾千萬扔出去連個響都沒聽著,能不急嘛。
“賭石這行我可不是專家,但你要真信得過我,我倒是可以幫你瞅瞅。”
溫子柒一臉苦相:“現在都這德行了,你就算再失手也不過是跟我現在一樣,可要是這最后一刀不切,我這石頭就得扔,幾千萬的身家全押在上面了。我再敗家也不能這么敗啊,回去老頭能罵死我,我還得結婚呢!”
“可要是切了還沒綠,我不僅得結婚,還得把臉都丟盡了。你快幫我看看吧,讓我心里有個數。”
白采薇實在是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上次拍古畫的時候,可能讓溫子柒對我有點盲目崇拜,今天一見著我,直接把我當成了救星。反正都這樣了,我索性低頭幫她看了看。
這石頭個頭不小,切了兩刀還剩下一大塊,表面黑黢黢的,坑坑洼洼的。我用手電筒一照,上面還有不少細小的紋路,夾雜著黑色的石蘚。
“以我這點淺薄的見識來看,這石頭應該能出綠,至于能出什么樣的綠,那就得賭一賭了。”
畢竟我不是超人,沒有透視眼,只能憑直覺和那點知識儲備來判斷。再說了,她都切了兩刀了,也不差這一刀了。
溫子柒一聽,立馬點頭:“好!我信你,切第三刀!”
秘書抱著原石又去了切割展示臺。
旁邊的人一陣冷嘲熱諷。
“一個愣頭青,一個無知小姑娘,都切了兩刀了,還能開出什么寶貝來?這要是我家孩子,這么不爭氣我都不好意思認!”
“說話別那么刻薄,圈里比的就是經驗、智慧和膽識,他們倆還是小年輕呢,哪來的經驗?再說誰賭石不交點學費啊,咱們等著瞧就是了,哈哈哈。”
溫子柒冷哼一聲:“你們是沒見識過葉老板的厲害,他可是能從一堆破畫里挑出真跡的高手,你們能比嗎?”
我:“……”
那都是我重生后的金手指在發揮作用,跟我個人本事可沒什么大關系。
不過說實話,我覺得她那塊原石還真有出綠的可能。
“別管他們,開!”
話音剛落,就聽有人驚呼:“哇塞,出綠了!真的出綠了!還是陽綠,冰種的,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這可不是單憑運氣,明擺著是那個小伙子有點門道。要換了我,兩刀下去還沒見綠,早就拍屁股走人。”
“嘿,那小伙子是哪路神仙家的子弟,我怎么沒見過?圈里有人認識他嗎?”
“不清楚,不了解,說不定真是走了狗屎運。”
話音剛落,周圍響起了一片掌聲。秘書興奮得跟什么似的:“漲了,漲了!溫小姐,這回咱們可沒白忙活!”
“媽呀,這也太刺激了!”溫子柒樂得差點蹦上天,想一把摟住我,卻被白采薇一腳給蹬開了,“滾開!別想占我哥的便宜。”
溫子柒哎喲了兩聲,往后退了兩步,但嘴角的笑容壓根沒收住:“不好意思,太高興了。葉老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這幾千萬算是保住了!”
她那塊原石大得很,切出來這成色,賺不賺先不說,起碼是穩賺不賠了。
我為她高興:“溫小姐,有人喊你出價呢。”
溫子柒那叫一個得意:“不賣,我得帶回家給老頭瞧瞧。誒,葉老板,你要不要也挑一個試試手氣?這感覺真是太棒了,跟坐過山車似的,爽到飛起!”
我點頭應允,她立馬樂呵呵地說:“葉老板,我帶你去剛才那攤位,攤主說都是好貨。我當時就看哪塊大買哪塊,沒想到還真賺了。你要是去,肯定能挑出最頂尖的來!”
“新聞一報道,姜總就該后悔跟她前夫離了,瞧瞧人家現在多牛!”
有人不樂意了,一臉鄙夷:“不賣就不賣唄,有啥了不起的。這也就是今天運氣好,下次可就不一定了,說不定連這塊都得賠進去。”
溫子柒嘰嘰喳喳地跟他吵了起來,不停地夸我厲害。
結果下一秒,我就選了一塊三四斤重的小石頭,價格才幾千塊。
那些人頓時笑得前仰后合:“剛入行的都知道不挑這種,上邊連點石蘚都沒有,怎么可能出綠?”
溫子柒臉上都掛不住了,尷尬地說:“葉老板,這塊石頭連我這外行都覺得不靠譜。要不你別看這幾千的了,真出不了啥特別的。要看就看好的,最少上百萬的那種!”
我一言不發,只是讓白采薇去解石。剛才還圍了一圈人看熱鬧,剛才還有幫我說話的,現在全等著看我笑話。就連溫子柒都忍不住嘆了口氣,秘書的臉色更是別提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果然,第一刀下去啥也沒有。白采薇緊張地看向我:“哥?”
我淡定地說:“切第二刀。”
這一刀下去,綠了!
眾人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紛紛驚呼:“這都能出綠?小伙子可以啊,眼光這么毒辣!他是哪家的?這么年輕,師承何人?”
溫子柒立馬鼓掌大笑:“我就說葉老板厲害吧!快,給我葉老板拍視頻,好好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