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逸康在一旁咂著嘴,帶著幾分戲謔的笑容調侃我:“你倆要是成了,那絕對是天作之合。到時候,我可得坐首席,好好吃上一頓喜酒!”
我倆一陣嬉笑打鬧,有了許逸康這番寬慰,我心里舒坦了不少。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手機上跳出“恭喜晉級”的醒目大字,那一刻,我仿佛被幸福的云朵托上了天!
現在,就只差明天那場決定性的定級賽了,勝利就在眼前!
我邁著輕快的步伐向外走去,一眼就瞥見了站在不遠處的顧萌萌。她手里捧著一大束鮮花,在來接我的人群里,她無疑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我驚訝地朝她走去,臉上洋溢著抑制不住的喜悅:“顧萌萌!你不是說要晚上才到嗎?怎么現在就來了?你在這兒等了多久了?怎么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更讓我心疼的是,她的腿傷還沒完全好,這才勉強能站一個多月,根本不能長時間站立!
她怎么就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顧萌萌用她那溫柔的眼眸注視著我,輕輕地將花遞到我手中:“想早點見到你,所以就提前來了。沒等多久,別擔心。我剛聽到廣播說比賽結果出來了,恭喜你晉級哦。”
我笑得合不攏嘴,捧著這束沉甸甸的花,注意到她肩膀上的水漬,想起兩個小時前那場大雨,她最晚也是那時候到的吧。
騙子,明明等了兩個多小時了。
我眼神復雜地看著顧萌萌,心里一陣糾結,突然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吻。
我干咳兩聲,低著頭,用腳尖不停地蹭著地上的小凸起,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一分鐘里能做幾十個小動作:“那個……親嘴的事兒下次再說,這次咱們先從臉頰開始吧,別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呢。走,吃飯去,我都快餓扁了。”
顧萌萌愣住了,白皙的臉上瞬間染上了柔情,她望著我,眸光清澈透亮,伸手輕輕敲了敲我的額頭。
“笨蛋葉湫。”
這怎么還分笨不笨呢?
別以為她以前學習成績好就可以這么欺負我,就算數學沒她厲害,我也不笨好不好!
我剛要反駁,她卻突然踮起腳尖,也親在了我的臉頰上:“下次親完直接說去吃飯,我會乖乖跟著你的,絕不反抗。”
我的臉瞬間紅了起來,除了姜雨薇,顧萌萌是我第一個主動靠近的女人,這種感覺既奇怪又不排斥。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我抬頭望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不遠處,幾個商業大佬在保鏢的簇擁下緩緩走出,身邊環繞著好奇的參賽選手,場面蔚為壯觀。而在這些大佬之中,有一位身形出眾、氣度非凡的女人,她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獨自閃耀在人群之中,卻又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氣息。
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與她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牽引。
對上她那雙深邃的眼眸,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一股莫名的緊張感涌上心頭。但轉念一想,我為何要懼她?我們早已分道揚鑣,各自安好。
此時,顧萌萌也注意到了姜雨薇的存在,她細嫩的手指悄然與我十指相扣,傳遞著無言的力量。
姜雨薇的雙眼瞬間變得漆黑如墨,她的視線在我們緊握的手上停留了片刻,隨后面無表情地從我們身旁掠過,仿佛昨晚那個咄咄逼人的她從未存在過。
她的腳步未曾停歇,冷漠得仿佛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唯有李秘書緊繃的面容透露出些許異樣。
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難道,姜雨薇終于學會了妥協?
我轉頭看向顧萌萌,她正以溫和的笑容回應著我:“走吧,吃飯去。”
我捧著鮮花,與她一同上了車。顧萌萌早已選好了餐廳,只是這雨天路滑,車輛行駛得頗為緩慢。
我低頭嗅著花香,關切地問道:“你剛剛站了那么久,輪椅帶了嗎?等會兒我推你進去。”
顧萌萌的傷口尚未完全愈合,剛剛又等了我許久,這雨天無疑會加重她的傷勢。我滿心擔憂她的腿傷。
顧萌萌輕輕敲了敲我的腦袋,笑道:“我坐輪椅抱著鮮花,你推著輪椅,這畫面得多不協調啊?”
我眨了眨眼,歪著頭說:“不協調嗎?我覺得這樣挺有愛的啊!你看那些老爺爺老奶奶,不也是推著輪椅散步嗎?多浪漫啊!”
顧萌萌無奈地搖了搖頭,敗下陣來:“下次再浪漫吧,這次我想跟你般配一些。而且我的腿傷已經快三個月了,你不用太擔心,走一段路沒問題的。”
我也只好妥協:“好吧,但你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比起般配,我更在意你的身體。”
顧萌萌的眼眸微微閃動,緊緊握住我的手,什么也沒說。
終于,我們抵達了她預定的餐廳。她竟然包下了整個頂樓,燭光搖曳,小提琴聲悠揚,氣氛恰到好處。
我忍不住看向她,打趣道:“你這排場也太大了,搞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