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剛才答應我的離婚,是不是早就心里出軌了?”
“你媽的!你對不起我!!”
“白玉婉,你就對不起我你!”
趙知禮想走上去給他一拳,卻被白玉婉拉住了,白玉婉搖頭,用眼神示意,別沖動!
趙知禮只好忍耐。
診所內(nèi)輸液室的病人已經(jīng)伸著脖子起來看熱鬧了,這是咋了?孫老二喝多了,來白大夫這里發(fā)瘋了?哎呀,有好戲看了!
大堂內(nèi)的病人也著急的趕緊退避三舍,生怕這孫振偉發(fā)酒瘋……
孫振偉拎著酒瓶繼續(xù)罵道。
“你是不是早就想離婚了啊!你是不是在婚姻中,早就跟人睡過了?”
“一定是吧,你這么不要臉!”
“跟男人勾勾搭搭很爽吧!你心里是不是覺得自已離婚離對了!!離婚后被有錢男人看上,你一定爽翻了吧。”
“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不要這個批臉!!”
“就是你吧,你勾引我女人!!”
孫振偉說著,就走到趙知禮面前,一拳頭輪在了趙知禮的肩上。
這可把白玉婉給嚇一跳。
剛要先把孫振偉給拉走,讓他別發(fā)瘋了。
孫振偉還沒罵完,趙知禮的拳頭也已經(jīng)招呼上去了。
孫振偉早就想跟這個奸夫打一頓了,結果被對方先手,孫振偉酒氣沖天,不由分說,也沖上去,跟趙知禮扭打在一起。
但孫振偉是什么人。
他一個喝多了的酒瘋子。
哪兒能打的過常年健身的趙知禮。
趙知禮因為太過有錢,從三十多歲開始,為了保持體力和精力,每周都會健身四次!他可比孫振偉這種老了從不健身的男人強壯多了。
徐聞在外頭散步轉(zhuǎn)悠,一回來就看到二人扭打在一起。
已經(jīng)從診所內(nèi),打到外頭了。
白玉婉跑出去趕緊去叫徐聞。
徐聞聽到打起來了,二話沒說,就趕緊往回跑。徐聞立刻攔在了二人的面前,脫開了架!
大抵是這里打架的事情太過瘋狂,有人立刻通知韓寶芹了,韓寶芹騎著電動車奔過來,看到孫振偉被打的滿頭是血,而對面的男人,只是嘴角破了點皮。
韓寶芹氣的尖叫一聲:“你打人!報警,報警,我要報警抓你們!!”
趙知禮遞給徐聞一個眼神,徐聞趕緊先問他有沒有事情,趙知禮說沒事。徐聞走到一邊,打了兩個電話,然后默默的走過來。
既然報了警,警察在二十分鐘內(nèi)就過來了。
這農(nóng)村人的打架糾紛,可實在是有點……小題大做。
心里這么說,但是該處理的總得處理。
剛準備上前,就聽到他們派出所的所長也過來了,還說要親自處理這個糾紛,這讓下面的小片警,一臉懵逼!這這這,只是個村里人糾紛而已,需要所長親自出動嗎?
村長也被叫過來了,楊明峰本來早都回家了,原本打算去鎮(zhèn)上和人吃頓飯,結果發(fā)生了這事兒,楊明峰哪兒還坐的住,立刻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一看到趙知禮被打的嘴角破皮,楊明峰心想,完蛋了。結果扭頭,孫振偉滿臉是血,這……
“什么情況?”所長走過來,看著這一攤子的人,問道。
“你先說。”一個小民警指著白玉婉道。
韓寶芹一看讓白玉婉先說,她心想,得先下手為強,“同志,你們可得好好的管管啊,我丈夫被打成這個樣子了!!”她心里知道,肯定是孫振偉喝多了,跑來診所鬧事。
楊明峰額頭青筋直跳,他覺得幺蛾子真多,皺著眉出來說道,“你丈夫?!韓寶芹,我可知道,你們兩個好像還沒領證吧!”
楊明峰具體也不知道,但因為白玉婉和趙知禮的關系,他暗地里還是挺關注孫振偉有沒有和韓寶芹領證的。
這句話他也只是炸胡。
沒想到韓寶芹眼神是閃爍其詞。一副心虛的模樣。
民警立刻問道,“他們不是夫妻關系嗎?”
楊明峰嘆口氣,“民警同志,是這樣的,這里頭有點復雜。”
“那你先說說咋回事。”民警問道。
楊明峰和楊旭也聽了不少村里的瘋言瘋語,楊明峰三言兩語就把白玉婉和孫振偉的關系說了下,還把韓寶芹和孫振偉的關系也說了下。最后加上奔馳男趙知禮的存在……
“是這么回事。”民警和所長聽完同時睜大眼睛,一副吃飽了瓜的表情,小民警問韓寶芹,“那你們倆到底領證了沒?”
韓寶芹梗著脖子,認真說,“我,我們雖然沒領證,但我們跟夫妻差不多!”
民警道,“沒領證就不是夫妻!你口口聲聲說你丈夫!”
白玉婉已經(jīng)在電腦前調(diào)出來監(jiān)控記錄,她走過來,淡淡道,“民警同志,我這里有監(jiān)控。您可以查看下監(jiān)控。”
“那就先把監(jiān)控拿出來看看。”
民警和派出所的所長,全都圍在了白玉婉的桌前,從剛才孫振偉進診所開始,看起監(jiān)控,監(jiān)控只有幾分鐘,看的自然很快。
民警看完后,問孫振偉:“你先動手的吧!”
孫振偉喝的醉醺醺,又被打了一頓,其實酒已經(jīng)醒的七七八八了,但這時,他很老實的沒敢說話。
韓寶芹一來就知道,這事兒肯定是孫振偉先挑起來的,但她不能那么說,她只能先把臟水潑到白玉婉這里,誰知道,一個診所而已,居然還有監(jiān)控。
韓寶芹只好先轉(zhuǎn)移話題,“民警同志,我丈夫已經(jīng)快死了,能讓我們先去醫(yī)院嗎?”
“先送醫(yī)院,等回頭一塊來公安局。”
白玉婉站在旁邊,沒有多說話,她知道在監(jiān)控的證據(jù)下,民警只有決斷。
韓寶芹于是先拉著孫振偉去醫(yī)院包扎了,還給拍了片子!片子上顯示沒啥事,就是鼻梁骨斷了!韓寶芹打算拿著驗傷的證據(jù)到時候去派出所討要說法!
畢竟受傷者為大。白玉婉的那個男人肯定討不到便宜的。
在韓寶芹帶人離開后,白玉婉也拉著徐聞,帶著趙知禮去醫(yī)院檢查了,看起來外面沒有傷,誰知道內(nèi)里有沒有受到內(nèi)傷!
趙知禮全程笑著,看著旁邊的女人帶他在醫(yī)院各個科室出入,忙忙碌碌,一會幫他拿單子,一會替他看結果。
以前去醫(yī)院總是有助理跟著,也很放心。
但就是沒個媳婦兒跟著那么舒服。
這讓他覺得自已是被人牽掛著。
他覺得很幸福。
直到檢查了一圈后,趙知禮啥事兒沒有,連個高血壓都沒有,白玉婉就知道,這個人……真不一般。
“你跟他打了一通,怎么一點事兒都沒有?”這是白玉婉發(fā)自肺腑的疑問。
“我練過。”趙知禮道。
白玉婉:??
練過?
練過什么?
練過……詠春,還是八卦拳啊!說的好像真練過似的。
雖然趙知禮沒什么事情,白玉婉這會兒才把心臟給放回原位,她鼻子一酸,忍不住的掉眼淚,“以后可千萬不要跟他人起沖突了,剛才真是嚇死我了。這要是有個好歹,我萬死難辭其咎!”
趙知禮輕輕的抹了抹她泛紅的眼圈,幫她擦掉眼淚,說道,“我年輕時候,還打過一段時間黑拳呢。”
“黑拳?”白玉婉忙洗洗鼻子,自已抹掉了眼淚,問道。
“就是地下拳擊賽。”趙知禮說道。
白玉婉:“……”
趙知禮主動說道,“我前妻去世那段時間,我公司正值鼎盛時期,沒了她,我差點就想隨她而去,但我不行,還有三個孩子呢,那段時間我很痛苦,就跑去打黑拳了!每一場拳擊,贏了的話,有三千塊錢!”
“錢不多。但能參加地下拳擊賽的,全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我跟亡命之徒,為了三千塊,賭生死,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
“每一次,都在全力以赴,去赴死。然后贏了。拿著三千塊時,比我掙到了幾個億的項目還開心。”
白玉婉蹙著一雙細細彎彎的眉毛,低聲道,“有錢之后,快樂的閾值被提高。你以生赴死后,快樂的閾值又被降到標準了。容易知足了。”
“嗯……”
趙知禮沒想到她一語道出了其中的心里變化,他道,“所以我跟你相遇后,我喜歡現(xiàn)在這樣的日子。”
……
一大早醒來,孫振偉昨天下午喝多了,跑去診所大鬧一場的事情就傳遍了半個村子。
握草,還有這種滑稽的事情。
孫振偉跑去鬧事,結果韓寶芹報警了,既然報警,看來這事兒就鬧大了。一旦報警,某一方不和解的話,那這事情是要立案的!
村民們?nèi)紟е怨先罕姷男膽B(tài)看這樁事兒。
孫振平和孫振華卻知道,完犢子了。
老二跑去診所鬧事了,還特么打架了,更搞笑的是,韓寶芹自已報警了!這事兒要是白玉婉咬定不和解的話,孫振偉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老大和老三一合計,趕緊去找白玉婉,希望先和她通通氣,到時候驗傷完畢,去派出所時,能不能大家坐在一起,說幾句,和解算了。
畢竟那是娃們的父親啊。
白玉婉聽完兩個人的話,沒有多說,只是去了派出所在說。
……
三天后,白玉婉跟趙知禮,韓寶芹和孫振偉一塊出現(xiàn)在了派出所。
白玉婉坐在趙知禮旁邊,孫振偉的鼻子上還纏著紗布,他在白玉婉出現(xiàn)后,就一直不停的打量她,試圖看看,他會不會關心她,但是很可惜的是,白玉婉看也沒看一眼。
白玉婉將趙知禮的檢查結果交給了民警,韓寶芹一邊交著檢查結果一邊道。
“這是我們的醫(yī)院檢查單子,他受傷了,鼻梁骨都斷了!這是必須對方承擔責任,打人,就是不對的。”
“……”
民警同志看了一眼兩份驗傷結果,然后很是平靜的提醒著韓寶芹:“孫振偉先動手的。”
“那是他喝多了。”韓寶芹擲地有聲的說完,轉(zhuǎn)頭看向趙知禮,“你就不能讓讓一個醉酒的人嗎?”
白玉婉:“醉酒萬一他把人打死我們也需要讓嗎?”
民警用筆敲了敲桌子,示意兩邊都冷靜:“都先別吵了。”
民警同志看了一眼四個人,道,“監(jiān)控上,孫振偉先動手的!趙先生還手了。兩人算是互毆!但孫振偉喝多了主動去診所罵這些難聽的話,是孫先生鬧事在先吧?”
韓寶芹立刻道,“我們只是喝多了,對方出手這么重!!難道不該關幾天嗎?”
怎么又插話?民警同志扶額,道,“韓女士!按照規(guī)定,若是白大夫不接受和解,這位叫孫振偉的同志,是要被拘留幾天的。”
“憑什么!!”韓寶芹的眼珠子都要瞪大了。
“就憑你報警了!!”
民警同志的臉冷的跟寒霜似的,“沒報警的話,你們私底下處理,報警了,就按照法律處理。孫振偉先鬧事,先打人,難道還要我說幾次!!”
韓寶芹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她以為這事情孫振偉受傷重,對方肯定是要賠錢,還要拘留幾天的,誰想到……
民警轉(zhuǎn)頭看向白玉婉,“白女士,您接受和解嗎?”
民警問出這句話時,韓寶芹緊張的很,她現(xiàn)在可后悔當時報警這個傻叉決定的。
孫振偉有點放心下來。
他和她好歹也是夫妻一場,就算不是為了他,是為了孩子,白玉婉應該也會接受和解的吧,若是接受和解,他本來還計劃讓對方賠償呢。也就算了。
白玉婉:“不接受。”
孫振偉的眼睛差點瞪得脫框。
他完全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孫振偉起身,怒聲質(zhì)問道,“白玉婉,你什么意思,你非要把我送進去關幾天,你就滿意了是吧!”
韓寶芹聽到孫振偉要因為這事可能要進局子了,她當場坐在派出所里哭天搶地起來。
“我的蒼天啊,你要把我男人送到局子里關幾天,你還是不是人!”
“我要告你!”
說完這話后,韓寶芹哭的更厲害了。
派出所內(nèi)的民警同志這種場面見得多了,任由她哭著。
最終判決結果,孫振偉因為酒后尋釁滋事,拘留十天。
至于打人……那是互毆。
趙知禮一毛錢沒賠償!孫振偉鼻梁斷了,那是他自已鼻梁太脆弱了。能怎么辦!
……
……
當傳出孫振偉被拘留的消息后,半個井口村都炸了,男人們覺得白玉婉有點過分了。
“好歹是前夫,再怎么滴,也是孩子他爹啊,這就把孩子他爹弄的拘留幾天,這要是留個案底……白玉婉不至于交往了個奔馳男,就一點不念舊情了吧。”
女人們聽到男人們的話,一個個都覺得孫振偉活該!
“關的好,人家離婚了,還整天沒事干騷擾人家,這都第幾次了?!前幾次白大夫根本沒說什么吧,在說了,這次聽說可是孫振偉的相好韓寶芹自已報警的,這跟白玉婉有什么關系!!”
“都說白玉婉不念舊情,她就是因為太念舊情了,才會讓一個小三爬到自已頭上,聽說當初離婚可是孫振偉自已要求離的,怎么,現(xiàn)在離婚了,看到前妻找了個更有錢的,一下子破防了!!”
“自已喝多了去鬧事,自已先打人,結果轉(zhuǎn)頭就怪女人不念舊情,你們男人怎么一點不同情白玉婉?出軌的是孫振偉,被拋棄的是白玉婉,主動提離婚的也是孫振偉。主動報警的也是孫振偉的女人!白大夫錯什么了?”
“白玉婉最大的錯,就是太好心了,才會一次次的任由孫振偉喝多了鬧事!仗著喝多了的名義鬧事幾次了!這次把人打了,就想一了百了,真是……我看他就是活該!”
……
村里各種閑言碎語,但白玉婉作為大夫,早已經(jīng)習慣了,經(jīng)常在輸液室都能聽到病人們互相交流一些家長里短,東家八卦!
她活了六十年了。
清楚任何事情轉(zhuǎn)瞬如云煙。
所以她根本不在意這些聲音。
不過她還是給幾個孩子打電話說了一下這次的事情。
孫平章對此表示:“我又不考公務員!”
孫平哲一句話:“活該!”
孫明珠在電話那邊笑了許久,還打趣她母親:“媽,你這一把年紀了,魅力挺大,兩個男人為你大打出手!”
三個人沒人關心孫振偉的死活,因為覺得都是咎由自取。
韓寶芹生怕孫振偉的三個子女不知道發(fā)生這事兒,她問趙梅要到了孫平章的電話,特地給孫平章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頓,白玉婉有多么不是人,愣是把孫振偉送到了局子里,要被拘留呢!
孫平章聽韓寶芹在那邊添油加醋,他也懶得搭話,還是那句話:“我又不考公務員!我爹有沒有案底,管我屁事!”
索性掛了電話。
韓寶芹眼瞅著孫平章這邊走不通,她沒敢給孫平哲打電話,因為聽說這人氣性大,她怕被懟一頓。
韓寶芹又給孫明珠打了一個電話,說這事兒。
孫明珠倒是冷靜,聽完后,孫明珠只說道:
“韓阿姨,我實在不懂你,你無非是想得到我爸。現(xiàn)在我父母已經(jīng)離婚了,你也得到我爸了。我不知道你跟我打電話,說我媽的壞話有什么意思?難道你這個我爸的小三,比我這個女兒更了解我媽嗎?”
“你到底是嫉妒我媽找了個有錢男朋友,還是恨,你自以為搶到我爸是你的本事。結果我爸還是沒跟你領證……呵呵,我都覺得你挺可悲的。”
孫明珠說完后,就翻個白眼掛了電話。
韓寶芹只能氣的摔了手機,在家里痛罵孫家人都是狗,都沒良心啊!
……
因為孫振偉進了局子,白玉婉這邊最近消停了幾天。
十天后,孫振偉從派出所出來,就整天呆在家里,完全不想出門。
因為嫌丟人。
趙知禮依舊閑的無聊,每天都來白玉婉這兒坐坐,下午的時候,兩個人還會順著鄉(xiāng)間小道散步半小時,消消食。
那座荒宅已經(jīng)開始如火如荼的打地基了!
又過了半個月,白玉婉的妹妹白玉玲,她要給孫子過滿月了,提前一周給白玉婉通知了一下,白玉婉想到自已跟趙知禮的關系,前幾天村里過白事,他還積極的和她去上香,去吃席。一副以家屬自居的感覺……
妹妹孫子滿月,她想了想,還是給他說了下,趙知禮聽完立刻就問,“去了要隨多少的禮金,要買個金鐲子當禮物嗎?”
白玉婉:“這太夸張了。”
妹妹嫁到了南王村,滿月是在村子里舉行的,家門口的路上,搭的吃席的棚,典型的流水席,農(nóng)村辦事,最起碼要吃個兩天!前一晚要請村里幫忙的人吃飯,第二天才是正席!
第二天一大早,趙知禮就坐著車前來了,今天還特地穿了一身西裝筆挺,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還把頭發(fā)捯飭的特別清爽。
白玉婉一看到他打扮起來了。
震驚不已。
這……
趙知禮站在她面前,皮鞋都擦的锃亮,他說,“今天跟你一塊去你妹妹家里,那不得給你長長臉。”
白玉婉哭笑不得,她本來想隨便穿一件外套和休閑褲,卻感覺和他走在一塊,有點不太搭調(diào)。
“我還是換一身吧。”
白玉婉走進屋就打算換衣服。
趙知禮卻拉住她,“你就穿這個,挺好的,又不是去相親!不用特地打扮。自然點。”
自然點,你咋不自然點,你都整的跟要去見面似的,白玉婉笑說,“那你特地打扮一番,是要去相親嗎?”
趙知禮無比認真,“我是去見你娘家人,這跟相親差不多。”
白玉婉被他一番言論給弄的哭笑不得。
她也就沒有特地換衣服,要是換的太過那啥,總有一種,離婚了找男朋友,跑去炫耀的感覺。所以白玉婉還是聽他的,沒有換。
就樸樸素素的,包好紅包。
走之前,看了一眼趙知禮的身高,白玉婉想了想,從墻腳的鞋架上,翻出來一個鞋盒,鞋盒里裝著一雙淺高跟皮鞋!
她換上高跟鞋后,站到了他旁邊,覺得這身高一下子合適多了。
趙知禮不由得被她的舉動給逗樂了。
白玉婉還是背著自已那個一百來塊的小挎包,趙知禮想了想,從后備箱里翻出她塞回去的那個包:“背這個!”
白玉婉一看到這個包,就想到那個恐怖的價格!
“不不不,萬一弄臟了,或者是……”
弄壞了我賠不起啊,這幾個字白玉婉還沒說出口。
趙知禮就道:“包就是給人背的,你弄臟了就扔了,我再給你買!”
“可是……”白玉婉著急的不知道怎么解釋。
趙知禮將她小挎包內(nèi)的東西,都給她裝到了這個愛馬仕手袋里,然后將這個包塞到了她懷中。
“跟你挺搭的。”趙知禮夸贊道。
“可可可可……”白玉婉局促的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背的話,壓力山大,不背的話,他一番心意……
趙知禮抓住她的肩膀,格外鄭重其事的道:“婉兒,我跟你在一起,我有錢我想給你花。這么多年,我光顧著掙錢了,都沒給人送過東西,如今有了想送的人,你卻不接受!那我努力掙錢干什么?”
白玉婉:“……”
趙知禮又道:“你六十歲了,現(xiàn)在不享受,難道想下輩子再享受?”
白玉婉噗哧一聲笑了。
他這人嘴有時候挺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