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下戲之后,回到酒店,趙知禮坐在一邊喝著枸杞肉桂茶,百無聊賴的說了一句:
“你這兩天跟陳麗珠走的很近。”
白玉婉心里咯噔了一下。
趙知禮又問:“聊了什么。”
“沒聊什么。”難道他知道她跟陳麗珠聊的羅女士的事情了?難道派人盯著她了?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線嗎?
這算什么。
人身控制嗎。
白玉婉沒敢說話。
趙知禮忽然道:“我查到你在港城時,是誰動手的了?!?/p>
“誰?!卑子裢耋@的問。
“陳麗珠?!壁w知禮說了三個字。
白玉婉不敢置信的說:“她……她好好的派人搶劫我做什么?!?/p>
“那咱們要問問她了?!?/p>
其實這事情年后沒幾天就查到了,但是趙知禮沒動作,想看看后續還有什么不,結果陳麗珠接二連三的接近白玉婉,在滬上又開始接近白玉婉,這讓趙知禮很是煩躁。這女人要是再整一出,白玉婉肯定承受不住。
趙知禮叫白玉婉換衣服,白玉婉聽話的換了衣服,也沒問去什么地方。
一行人上車后。
很快抵達了一個魔都郊區的一棟別墅,別墅很是豪華,也很是冷清孤寂。
白玉婉疑惑的跟著趙知禮下車,走到別墅后。大白天的別墅,沒有保姆和下人在的話,就頗有幾分鬼屋的感覺……
徐聞站在一邊,白玉婉突然發現,這旁邊多個八個保鏢。
白玉婉被安置在了一個沙發上。
她正要問這是誰的房子?
趙知禮像是感應到了她的好奇,隨口說:“很久以前買的房子,這里沒人過來,久而久之有點荒廢,回頭你要住的話,重新找人打掃一下就行?!?/p>
白玉婉:“……”
魔都的別墅可不便宜。
這家伙平時不打理……所以來魔都都住的酒店吧。
等了十幾分鐘后,兩輛黑色的房車從外頭駛進來,一個保鏢開了電子門,全黑的房車開了一直開到了別墅的雨檐下,然后出來的人打著幾把黑傘,擋住了一切被拍的可能性。
不一會兒,一行人簇擁著一個人從外頭走進來。
陳麗珠被帶進來后,立刻有一個人,走過來,十分果斷的拿走她的手機,又在她的全身搜索了一下,但不確定身上有沒有電子產品,索性直接扒光了陳麗珠的衣服。
陳麗珠被嚇的不輕,但一聲不吭。
脫掉衣服后,果不其然,從內衣間掉出來一個竊聽器。
陳麗珠當場面如死灰,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她給叫走時,就心道不好,所以特地拿出了一直準備的竊聽器,為的就是想防一手,結果還是被……
那戴墨鏡的黑衣人,直接一腳踩在了竊聽器上,二話不說,又把陳麗珠最后僅剩的內褲都給扒了個一干二凈。
全果的陳麗珠瑟瑟發抖,但咬著嘴唇不敢吭聲。
圈內這種手段不少見。
她被帶到了沙發面前。
陳麗珠一抬起頭,就對上了趙知禮冷漠的眼。
白玉婉看到陳麗珠這么被帶過來,下意識的站起來,就想找一件衣服給她披上,卻被徐聞給攔住了。
徐聞站在一邊,默默的搖搖頭。
白玉婉對上徐聞的眼神,然后把一肚子想說的話都吞回到了肚子里。
白玉婉擔憂極了,只好看向趙知禮。
她第一次看到這男人高高在上,像是攝人心魄的天神,又像是掌握著別人生死的死神。
他眼神睥睨的看著陳麗珠:
“在港城是你找人搶劫她的吧。”
陳麗珠懵了。
趙總竟然是因為這事兒把她給叫來的。
“趙,趙總啊……真不是,我沒有。”不管如何,陳麗珠看到趙知禮跟白玉婉坐在一起時,就知道這事兒糟了。
東窗事發,這次估計要脫一層皮了。
白玉婉果然是趙總的女人,那她恐怕得被狠狠地教訓一頓了。
白玉婉:???
怎么會是陳麗珠找人要劫色她,這……
白玉婉滿腦子都是問號。
趙知禮似乎沒聽到陳麗珠的辯解,徐聞打了一個響指,幾個保鏢從一樓的洗衣房拎著一個被綁起來的男人走過來,那男人一臉橫肉,一看就是社會人。男人還少了一顆牙齒,儼然是被毒打過后的。
“你還要我說什么嗎?”
趙知禮目光幽幽的看向陳麗珠,笑著說:“你們對一下口徑。”
“……”
陳麗珠的眼神看到男人時,心里就暗道慘了。
她連忙說:“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你為什么要說是我找你搶劫陳之淇的。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p>
那男人四十來歲,是港城那邊一個地頭蛇,他此時也顧不得欣賞陳麗珠的果體,趕緊辯解說:“陳女士,正是你找我的,還給了我五萬港幣,這事兒你可不能抵賴啊?!?/p>
陳麗珠一口咬定沒有:“我什么時候給你錢了,你少污蔑我?!?/p>
“你非逼我是吧?!?/p>
那男人已經被趙知禮的人給打掉了一顆牙齒,肋骨都斷了,現在還沒去醫院給治療呢,每天都疼的要死,那男人氣的咬牙切齒說:
“這是你給我錢的視頻!我有證據!”
然后讓黑衣人拿來自已的手機,開始就翻著視頻……
“……”
陳麗珠如喪考妣,面無人色。
完了完了,她知道徹底完了……
陳麗珠也顧不得自已沒穿衣服,趕緊跪在地上,一路跪著跪到了趙知禮的面前,抓著趙知禮的腳求饒道。
“趙總啊,你可千萬別信他,我真沒有害她啊?!?/p>
該死的,她當時怎么就鬼迷心竅,讓人搶劫白玉婉了呢。
陳麗珠此刻后悔莫及。
“你……”
白玉婉整個人都是懵的,她簡直不能理解的小聲說,“在港城時,你我在慈善晚宴上就見了那么一次。但我在剛到港城時就被搶劫了,這……”
趙知禮淡淡的說:“很明顯,你剛到港城沒多久,就被人偶遇,給盯上了。畢竟當時你住的是半島酒店。尖沙咀附近很繁華,有人見過你,立刻下手謀劃一些東西,很奇怪嗎?”
“……”
很奇怪,白玉婉認真的說,“我們無怨無仇,你好好的,為什么要派人害我?!?/p>
“……”陳麗珠垂著頭,不敢說話。
趙知禮冷哼道:“你要是不愿意說實話的話,你就跟他一樣,需要明天去補牙了。”
“我我我我……”
一聽到自已會被打掉一顆牙齒,陳麗珠看了一眼這個許久沒人居住的別墅了,她想,這種級別的大佬,想要把她弄殘簡直是太小兒科了,陳麗珠垂著眸,小聲說:
“我只是在小巷舊事上見過她,我以為她是你的女人,想著把她給除掉,趙總就恢復單身了……我,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嚇唬嚇唬她罷了?!?/p>
那中年男人看陳麗珠在說謊,一下子著急了:“什么嚇唬嚇唬,你明明警告我們的是,必須把她給強了!永絕后患……”
白玉婉:……她到底跟陳麗珠有什么怨仇?。?/p>
寬敞的客廳內
趙知禮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陳麗珠。
“陳麗珠,我看你在圈內是活膩了?!?/p>
陳麗珠聽到這如同死神一般的話語,就知道她完了,陳麗珠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開始邊哭邊抱著趙知禮的腳求饒道,
“對不起,趙總,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
“……”趙知禮眼神平靜的看著陳麗珠。
“趙總,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标慃愔轭櫜坏贸嗌砺扼w,她在各種場合也奉獻過這身體,所以她一點沒管自已如今的樣子,繼續求爺爺告奶奶:“我發誓,我不敢了!”
白玉婉看著這一幕,心里五味陳雜,“……”
陳麗珠想起來后,趕緊跪著爬到白玉婉身邊,求饒道,“陳之淇,你幫我給趙總求求情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知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玉婉看了一眼趙知禮,想說點話,但陳麗珠實在是太過分了。
若是當初沒遇到陳清暉及時出手相救,她可能就糟了那些人的毒手了。
她覺得自已不能圣母心發作。又不是圣母瑪利亞。
陳麗珠見白玉婉不作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陳之淇,我發誓,我真的對天發誓,我不會再害你了,求求你讓趙總手下留情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給你磕頭認錯,你看成嗎??!”
“徐聞——”
趙知禮偏著頭,對徐聞吩咐道:“按照計劃進行?!?/p>
“好的,趙總?!?/p>
徐聞拿起手機,給人打了一個電話。
趙知禮起身,撣了撣褲腳,淡淡的說:
“你在娛樂圈時間也不短了,也該把機會讓給別人了。”
陳麗珠:……
這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