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場實驗的來歷已經不可考了，當我最開始出現意識的時候，這個世界還很平靜。”
“為了實驗的要求，我才分裂了變量跟觀測者，起初我們三位一體，只是為了實驗能順利進行下去，但慢慢地，我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
說到這里，定量嘆了口氣。
“我本來以為分裂后的素材會依舊秉持著實驗第一的方向，但在漫長的歲月里，他們一個個都偏離了方向，我逐漸意識到，這場實驗不是誰都可以參加的。”
“必須是為了目標堅定不移的人，才能經受住漫長歲月的考驗。”
葉歡聞言點點頭：“所以你就選了我。”
定量倒也不避諱：“為了你的國家，你從一個普通人走到現在這個程度，你是我的第一人選。”
聽到這句話，葉歡頓時好奇了起來。
“那第二人選呢？”
定量道：“沒有穿越回來的你，其實他才是我的第一人選，不過他拒絕了。”
葉歡：“...”
盡管定量說的葉歡都是他，可他還是有些古怪。
這定量怎么一副他是備胎的樣子。
“那時候的你心愿未了，所以我沒有強求，但現在，時機成熟了。”
定量認真道：“你可以放手一搏了。”
葉歡則道：“你還沒有問過我，我愿不愿意當你的變量。”
定量有些訝然：“難道你不想解決你口中的‘夢魘世界’？”
聽到這句話，葉歡頓時沒了聲音。
他終于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定量比葉歡想象的更了解自己。
不多時，葉歡停在了長城的入口處，盡管摩耶山的倒影出現在了空中，長城上還是有不少人。
這些人看到葉歡后，熱情的圍了過來，他們高舉手機，紛紛跟葉歡進行著合照。
葉歡微笑地看著周圍的龍國人，他并沒有拒絕這些人的合照邀請，不僅進行了合照，還仔細地在照片上進行了簽名。
在應付了一半人后，定量有些擔憂：“你遲到了，觀測者的脾氣也不太好。”
“怕什么。”
葉歡淡淡道：“是祂想見我們，又不是我們想見祂。”
“觀測者要是對我的遲到有意見，那祂大可以主動來找我。”
定量道：“祂已經來了。”
定量話音落下。
整個世界頓時安靜了下來。
那些圍繞在葉歡身邊的人依舊露出熱情洋溢的笑容，不過他們臉上的表情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
與此同時，葉歡的耳畔傳來了一道熟悉的空靈聲音。
“果然，她真的選中了你。”
一個高大的男人穿過了定格的人群，徑直來到了葉歡面前。
他低下頭，臉上卻只有一顆豎眼，其他原本是五官的地方只剩下了光滑的臉皮。
那顆豎眼緊緊盯著葉歡。
這是主的聲音。
主遺憾道：“真可惜，像你這么優秀的人，如果能成為我的零號造物就好了。”
葉歡冷冷道：“我沒有興趣幫你去毀滅世界。”
主再次搖頭：“你自始至終都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們對于每個世界都有著深沉的愛，我們在凈化世界。”
葉歡冷笑起來：“這些話，你去跟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說吧。”
如果不是葉歡出手，滅世數字會摧毀前世所有他在乎的人。
葉歡當然不會被主的三言兩語所洗腦。
見葉歡這個態度，主也沒有多說，祂的視線穿過了葉歡的大腦，似乎看到了隱藏在對方靈魂深處的東西。
主問道：“我們上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定量：“你剛出生的時候。”
主笑道：“好久不見，母親。”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定量創造了主跟夢魘世界。
主叫定量母親，倒也算不上奇怪。
主伸出手按住頭頂那顆豎眼，下一刻，那顆眼睛直接從他的腦袋里飛了出來，懸浮在了主的手心里。
“你分給我們的眼睛，一雙已經選擇了主人，另一雙...我來還給你。”
這顆眼睛，葉歡在托馬斯李的腦袋上見過，它叫做虛妄之眼，可以看穿過去與未來，洞穿無限的可能。
聽到這句話，葉歡一怔。
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這真實之眼曾經的持有者是夢魘世界？
當他將這個疑惑說出來的時候，定量答道：“是的，這兩雙眼睛同樣是實驗的一部分。”
葉歡沉吟一陣：“實驗重啟后，你還需要一位觀測者？”
這一次，定量沒有說話。
主笑道：“母親，看來你對實驗的結果很失望。”
定量：“我并沒有感到失望，只是實驗進入了岔路，我必須要修正回來。”
主看了眼葉歡：“你覺得靠他就可以戰勝我們兩個嗎？”
“不。”
定量認真道：“我會跟在他的身邊，必要時候，我會出手進行修正。”
主有些疑惑：“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親自出手呢？”
“你應該有回收所有素材，直接結束這個實驗的能力。”
這一次，定量沒有說話。
回答祂的是葉歡。
葉歡看向主：“因為動手的人會是我。”
聽到這句話，主并沒有表達出輕蔑、譏嘲的表情。
祂的語氣反而十分凝重。
“有母親的幫助，你確實是一位勁敵，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這也是我跟夢魘世界的意思。”
聽到這句話，葉歡一怔：“你要策反我？”
主搖了搖頭：“我只是想消除我們的誤會。”
不等葉歡回答，主就道。
“如果你能不插手這件事，那么本次夢魘游戲，你仍然會是狩獵者，而且當游戲結束后，夢魘世界不會對這兩個時代的龍國產生任何影響。”
“從今以后，夢魘世界不會影響到龍國人。”
“你們龍國人可以幸福平安的生活在這顆星球上。”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讓人心動的提議。
葉歡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點頭答應，就能立即實現自己的夢想。
只要他點頭，影響龍國人的夢魘世界就會消失。
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葉歡也可以遵從自己的本心，去全國各地旅旅游，見一見自己不曾見過的風景。
“怎么樣？”
主看向葉歡：“你會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