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傅聞州沉著臉,把癱軟的宮野從床上猛地拽起,狠狠一拳砸在他臉上。
“咳咳……”宮野嗆咳兩聲,有氣無力地喊他,“州哥……”
“別叫我州哥!”
傅聞州此刻已經聽不進任何話,所有理智都被憤怒吞噬,他揪緊宮野的衣領,咬著后槽牙,“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準打黛黛的主意,你是沒聽進去是不是?”
“耳朵聾了嗎?!”
顏黛在旁邊適時地哭哭哭,露出委屈脆弱的神色,:“傅聞州,他闖進來,想對我……”
傅聞州臉色難看至極,他側過頭,命令保鏢:“把宮野帶到地下室。”
宮野被拖起來,意味不明地看了顏黛一眼,沒有反抗,也沒有力氣解釋。
傅聞州把西裝外套披在顏黛肩上,遮住那些紅痕。,柔聲COS服“沒事了?!?/p>
“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別墅的地下深處,隱藏著一間隔音的刑訊室。
這里是傅聞州專門處理那些“特殊”事務和人的地方,一般人沒這個待遇進來。
冰冷的金屬架上掛著各式工具,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鐵銹和消毒水混合的氣味,
宮野被綁在刑訊架上,繩索深陷進皮肉。
傅聞州接過牛皮長鞭,鞭身在空中甩出凌厲的破空聲。
他用鞭柄抬起宮野的下巴:“給我一個不廢了你的理由?!?/p>
宮野虛弱地笑:“州哥,我說我是被嫂子設計的,你信嗎?”
傅聞州手腕一揚,鞭子抽在宮野胸膛,“你說呢?”
血痕浮現。
宮野悶哼一聲,咬緊牙關。
鞭子如雨落下,宮野一直沒有掙扎。直到渾身是血,意識模糊,他才斷斷續續開口:“州哥,氣該消了吧?”
他抬起毫無血色的臉:“您是不是忘了,嫂子房間有監控,您親自裝的?”
傅聞州動作猛地頓住。
是了,那房間裝了攝像頭。
怪他關心則亂,竟然忘了這么重要的事。
傅聞州沉思片刻,扔下鞭子,直奔監控室。
“等著?!弊叩介T口時,他側過半張臉,“你最好是真的被設計,不然你知道我的脾氣。”
錄像清晰還原一切。
顏黛下藥,指示小楊,宮野被引入臥室……
這一切全都是顏黛自導自演。
傅聞州看著屏幕上顏黛張牙舞爪的眼神,怒火奇異地平息。
還以為她真的被磨平了棱角,原來是藏得很好。
傅聞州回到臥室時,顏黛已整理好睡裙,正擦拭著手臂的紅痕。
看到他,眼皮都沒抬,“這么快就收拾完了?”
傅聞州沉默片刻,沒頭沒尾地來了句:“胡鬧?!?/p>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顏黛停下動作,抬眼看傅聞州,眼神冷漠:“沒勁?!?/p>
她把毛巾扔到一邊,“是我做的,他之前背刺我,我不該給他一個教訓嗎?怎么,你要連我一起打?”
“你知道我不會動你?!备德勚荼凰膽B度噎住,嘆了口氣。
他抬腳走向她,將人穩穩圈進懷里,“可他畢竟是我的人,他是因為對我忠誠才背刺你,你這樣,讓我很難做。”
“你難做,關我什么事?”
顏黛掀起眼皮,掙脫開他的懷抱,拉開一點距離,“你已經把我關在這里不讓我出去了,連這點樂子都不肯讓我找嗎?”
“好好好,只要你別想著逃走,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他耐心地輕哄了顏黛幾句,轉身吩咐管家,“請醫生過來給宮野處理傷口,給他收拾一間客房,讓他在別墅養傷?!?/p>
醫生很快趕來,在客房里為宮野清理傷口。
鞭傷縱橫交錯,皮肉外翻,看起來觸目驚心。
醫生正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夾起沾滿碘伏的棉球,顏黛卻無聲地走了進來。
“我來吧?!?/p>
她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直接從醫生手中接過了藥盤和工具。
醫生有些猶豫,但想起傅聞州的吩咐和對這位“特殊客人”的微妙態度,終究沒敢阻攔,默默退到一旁。
顏黛在床邊坐下,目光落在宮野慘不忍睹的后背上。她拿起新的棉球,浸入消毒液,然后,毫不留情地按在了一道最深的傷口上。
“嘶——”
宮野猛地吸了一口冷氣,額頭上瞬間滲出細密的汗珠,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褪得一絲血色也無。
那消毒液仿佛帶著腐蝕性,灼燒著他的神經。
顏黛仿佛沒聽到他的抽氣聲,手下力道絲毫未減,甚至用棉球在傷口里不輕不重地轉動了一下,確保每個角落都“照顧”到。
她的動作與其說是在清理,不如說是在用刑。
“嫂子……”宮野疼得聲音發顫,牙關緊咬,“……你這是,要我的命啊?!?/p>
顏黛眼皮都沒抬,語氣輕飄飄的:“怎么會?我剛剛和你鬧著玩,不小心冤枉了你,害你受傷,我心里過意不去,親自照顧你,不是應該的嗎?”
她說得冠冕堂皇,手下卻拿起旁邊一瓶刺激性更強的藥粉,慢條斯理地撒在那些剛剛被“精心”消毒過的傷口上。
藥粉接觸到破損的皮肉,引發一陣更劇烈的刺痛,宮野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痙攣了一下,攥緊了床單,指節泛白。
一旁的醫生看得心驚肉跳,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低下頭不敢再看。
顏黛像是在完成一件精細的手工藝品,從頭到尾,手法“精準”地照顧宮野身上的每一道傷口,確保他能充分領略這份“感激”的滋味。
直到所有傷口都被“處理”完畢,重新包扎好,她才放下工具,拿起一旁的濕毛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自己纖長的手指,仿佛剛才觸碰了什么臟東西。
宮野幾乎虛脫地趴在床上,渾身被冷汗浸透,連呼吸都帶著痛楚的微喘。
顏黛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里沒有半分憐憫,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和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意。
“好好養著?!彼齺G下這三個字,不再多看宮野一眼,轉身離開了客房,裙擺劃過一個冷淡的弧度。
醫生這才敢上前去檢查包扎情況。
看著宮野慘白的臉,醫生暗自嘆了口氣。
夫人這回下手可真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