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國老府后,檀卿辭派人去把周管家也接了過來。
霍府那宅子,也留給周管家以后養老用。
在霍府安頓下來兩天后,檀卿辭的真實身份便傳遍了整個京都。
國老的本意,還想辦一場宴會,把檀卿辭正式介紹給京都的名門望族,達官顯貴。
可檀卿辭不喜歡這種熱鬧繁瑣的場合,國老一切都以她為主,最后也就只好作罷。
平靜的過了這么兩天,風容湛把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一邊讓欽天監開始挑選日子,一邊開始籌備提親的聘禮。
等到第三天晚上,風容湛偷偷潛入國老府。
結果,被國老碰了個正著。
國老的意思,很明確。
白天來找檀卿辭,他不反對,他又不是老古板,不允許他們小年輕在婚前見面。
只是,晚上不行。
風容湛突然有些后悔,讓檀卿辭住進國老府的這個決定。
沒辦法,他只能敗興而歸,尋找下次機會。
然而,國老每天晚上都不睡覺,專門防著他。
跟防賊似的。
氣的風容湛差點本性暴露。
死老頭子!
檀卿辭每次站在窗前,看著風容湛被自己外公攔下,還得裝君子,謙遜有禮的應付兩句,才能灰溜溜的離開,就忍不住捧腹大笑。
笑的前俯后仰,直不起腰。
風容湛,他也有今天!
在幾次爬床失敗后,風容湛只能老老實實的白天過來。
國老說話倒也算話,風容湛白天過來,他不但沒有阻攔,還給了他們單獨見面的機會。
不過,有時間限制。
切不能在臥室。
風容湛統統答應,國老這才邁著虎虎生風的步子離開。
“卿卿。”
等國老一走,風容湛立即將檀卿辭緊緊倒在懷里,以解相思之苦。
“你外公,這個糟老頭子,棒打鴛鴦!”
“你罵他?”
檀卿辭在他懷里輕笑:“待會讓他聽見,你苦心經營的謙謙君子形象可就沒有了。”
“早就沒了。”
風容湛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每晚不睡覺,死盯著我?”
宗師級別的死老頭子,不好對付。
看的這么緊,近期想要成功爬床是不太可能了。
“對了,彪哥在哪?”
風容湛從身后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箱。
“之前取的材料,給彪哥做了身衣服,今天剛送過來,讓他出來穿上看看。”
“什么樣的?”
檀卿辭一邊用腦電波聯系擎震彪,一邊忍不住好奇,打開箱子一睹為快。
只見,箱子里靜靜躺著一副銀色軟鎧甲。
觸手柔軟,可當她嘗試拉扯時,卻發現這看似柔軟的鎧甲韌性極強,難以撼動分毫。
鎧甲表面的鱗片排列緊密,在日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細碎而冷冽的光,像是一層流動的銀霜。
“好漂亮!”
檀卿辭不由驚嘆,這材質看起來就不一般,穿在彪哥身上,肯定威風凜凜。
正說著,一道黑影從屋頂疾射而下,穩穩落在庭院中,正是擎震彪。
他黑布下的眼睛,閃爍著好奇的光。
目光直直落在那銀色軟鎧甲上。
“彪哥,試試風容湛給你做的新衣服。”
擎震彪大步上前,伸出鋼爪,勾起那軟鎧甲。
趁四下無人,利落的脫了身上的黑袍,將那軟鎧甲套在身上。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鎧甲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貼合他的身形,每一處關節都活動自如,原本柔軟的材質在穿好后,竟呈現出堅不可摧的氣勢,仿佛為擎震彪披上了一層無堅不摧的神裝。
“太帥了!”
這身軟鎧甲,雖然遮住了擎震彪原本的機身,卻將他該有的酷炫與霸氣都顯露出來。
檀卿辭拍手稱贊,眼中滿是欣喜。
風容湛走上前,仔細檢查著鎧甲的貼合度,滿意地點點頭:“這是用深海玄銀和天蠶絲混合鍛造而成,不僅堅韌無比,還能抵御大部分暗器和利刃的攻擊,最重要的是,不會影響你的行動速度。”
擎震彪活動了下關節,感受著鎧甲帶來的力量。
顯然,他對這件“衣服”,也是愛不釋手。
“還有帽子和面具。”
風容湛提醒一句,擎震彪才看見箱子里,同樣是銀色的頭盔,與銀色的面具。
面具上有露眼睛的地方,但是也設計了遮擋物,可以將他的激光紅眸,從外面看,變成正常的黑。
這想的也太周到了。
有了這套裝備,彪哥以后可以隨意出入什么場合,再也不用擔心會有人發現他的秘密,把他當成怪物。
“喜歡嗎?”
風容湛攬著檀卿辭的腰,兩人目光都落在了擎震彪的身上,只覺得,高大威猛,帥氣逼人。
“喜歡!”
擎震彪緩緩點頭,低頻的嗓音里是毫不掩飾的歡喜:“多謝湛王,我很喜歡。”
“不用謝。”
風容湛轉頭看向檀卿辭,眼底滿是笑意,那表情,似乎是說,“滿意嗎?求表揚。”
檀卿辭正想踮腳親他一下,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
兩人回頭一看,才發現是國老從遠處走過來。
看來,給他倆單獨相處的時間到了。
風容湛迅速低頭,在檀卿辭的唇上偷親了一下,隨即才松開她,一本正經的站好。
他這小動作,又豈能瞞住國老的眼睛。
國老輕咳一聲,等走近后,目光看向擎震彪,眼底閃過一絲驚疑。
擎震彪是第一次在國老面前出現,這一身裝扮,國老還以為是哪個威猛將軍,不由拱手道:“請問這位將軍是?”
“外公,他是我的侍衛,也是朋友,是他一直在暗中保護我,平時沒露面,所以您不知道。”
“侍衛?”
先前只是驚疑,聽完檀卿辭的介紹,國老眼中的驚疑直接變成了驚愕。
如此威風凌凌的人物,竟然只是一個侍衛!
而且,隱在暗中,這么多天他居然一點都沒發現!
這個人,可真不簡單!
“小辭,他這些天一直都在府中?”
“沒有。”
檀卿辭忍笑搖頭:“只是偶爾。”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彪哥這么一打扮,說他只是個侍衛,好像確實有些……難以服眾。
不然,給他換個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