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理解嗎？”
秦凡眉頭輕動，轉頭對張集道：“這自然是因為我是個好人，一個有良心的好人，一個心懷正義的好人，一個道德高尚的好人……”
“……”
張集不免嘴角微抽兩下。
“你說的這些，你自己相信嗎？”
“當然。”
“……”
“你老實說吧，是不是怕我也死了，沒人證明你的清白？”
秦凡頓時吃了一驚，道：“你什么時候長的腦子？”
張集整張臉立馬黑了起來，忍不住咬牙道：“老子一直都有。”
“哦？是嗎？那還真是恭喜你了。”
“你踏馬……”
“啪！！”
秦凡當場一巴掌扇了過去，惡狠狠的瞪著張集道：“你個狗日的，說話之前能不能過過腦子，老子是你的救命恩人，再敢放肆，信不信我打的連你爹娘都認不出你來？”
“你……”
張集登時漲紅了臉，無比憤怒的盯著秦凡。
“艸，還踏馬不服？”
秦凡怒了，一把抓住張集的衣襟，左右開弓。
啪！！！
“讓你不服。”
啪！！
“讓你不服。”
啪！！
“讓你不服。”
啪！！
“歐服了……”
張集肝顫一下，連忙求饒。
啪！！！
“嘰里咕嚕的說什么玩意兒？”
“別，別打了，我真的服了……”
見秦凡再次抬手，嚇的張集直接應激閃躲，跟著忙對秦凡傳音道。
“啪！！”
然而，秦凡這一巴掌還是落下了。
張集：“？？？？”
我踏馬都說服了。
“你的傳音有延遲，等回圣地把基本功好好練練。”
“……”
張集屈辱的流下兩滴晶瑩，延遲你大爺，你踏馬就是故意的，嗚嗚嗚……
“行了，你自己回傳送陣那邊吧，我再在這附近轉轉。”
“憑我秦某人的本事，區區一頭元嬰煞靈我還不放在眼里。”
秦凡雙手背后，很是裝逼的說道。
張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腫脹的眼皮恰好掩蓋了這一神情，心下不由得鄙夷道：
“真能裝，要不是那煞靈無法離開九域雷池附近，你怕不是跑的比兔子都快。”
“嗯？”
“你怎么還不走？”
秦凡眉頭輕皺，有些疑惑的看著張集，“怎么，莫不是還想跟我的巴掌親密互動一下？”
張集反射般的嘴角抽動一下，忙傳音道：“我剛才腿有些麻而已，不過現在好了，我這就走。”
他是真的怕了，在他眼里，秦凡簡直比魔域的魔修還可怕，那種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折磨，實在是讓人難以承受。
張集御劍離去，遁速之快，仿佛是被什么人給追殺一般，轉眼便消失不見了。
“這貨倒是有點子氣運在身上……”
望著張集離去的方向，秦凡不由得輕聲自語道。
在進入雷葫谷之前，他讓黑死蟲通知紅葉，讓她殺李羽和李羽身邊比較近的那人。
結果，偏偏是楊楨攙著李羽。
所以最后活下來的那個，便是張集了。
不過斷他一條胳膊，基本上是廢了他的仙路。
對于他這般有些驕傲的修仙者來說，未來恐怕比死還要難受。
……
雷葫谷之中，紅葉雙臂抱胸，正歪著頭，眉頭緊鎖的望著面前的陣法光幕。
此等陣法，竟能擋她好幾下攻勢，倒還真有些門道。
而在陣法里面，雷血蝠龍和大澤，一個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個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內心慌的要死。
“嗖！！！”
便在此時，秦凡御劍從天上飛了下來，在紅葉身旁落下。
“怎么樣，這陣法能破開嗎？”
紅葉搖了搖頭，道：“短時間不行。”
“這么厲害？”
秦凡有些詫異，隨后抬頭看向了上方的青銅陣盤，恰好，這一眼便看見了陣盤上的金色符箓，旋即心下陡然一動。
“那是，落云宗的藏靈符？”
“藏靈符？”
“那是什么？”
紅葉好奇問道。
“是一種能驅動陣法的靈符。”
難怪李羽三人能布下如此厲害的陣法，原來是靠了外物。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不必費力氣去破陣了。
“此靈符最多能撐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后，靈力耗盡，這陣法將不攻自破。”
“一個時辰……那咱們現在便在這里一直等下去嗎？”
聽見紅葉所問，秦凡想了想，道：“你跟我去靈藥園走一趟。”
“好。”
紅葉點了點頭。
跟著，秦凡便走到了雷血蝠龍近前，嘲弄一笑，道：“大蟲子，現在你還想撕碎我嗎？”
雷血蝠龍身軀一顫，而后畏懼的看了眼紅葉，輕咽了口唾沫，道：“不，不想了。”
“算你聰明。”
“另外我看你血脈也是不俗，往后就跟道爺混吧。”
“不過我現在沒時間在此地等你，要先去一趟別處。”
“你就老老實實的和大澤在這里待著。”
“等我回來之后，我若看不見你，或是看見你對大澤做了什么。”
“下場如何，你是知道的。”
秦凡冷笑著對雷血蝠龍提醒道。
“這……”
雷血蝠龍有些遲疑，因為在他看來，認人為主，實在是一件屈辱至極之事。
“怎么？”
“你不愿意認我為主？”
秦凡雙眼微瞇了起來。
“若是這樣的話，那我恐怕只能……”
雷血蝠龍心頭陡顫，而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小命如今在別人手上捏著，旋即忙對秦凡道：
“我，我答應你。”
“這還差不多。”
秦凡冷冷一笑，而后不再廢話，將楊楨和李羽的儲物袋收了之后，便跟紅葉一同往靈藥園方向飛去。
……
正午時分，靈藥園內，經歷過一場大戰之后，此處已是一地狼藉，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八皇子李緣等人，無一例外的，盡數隕落在了此地，每個人的死相都殊為凄慘。
大部分都沒能落下個全尸，被毀了的藥田上，那血淋淋的殘肢斷臂幾乎隨處可見。
“人算不如天算，這一次，李氏皇族算得上是損失慘重了……”
進來的二十個李家人，最后，能出去的就只剩下李乾和李珠，好在兩人各方面實力都有提升，尤其是李乾，還得了不少靈藥，不然的話，李家那真是要虧的吐血了。
“主人，要把此地剩下的靈藥都取走嗎？”
紅葉看了看四周，對秦凡詢問道。
“嗯。”
秦凡點了點頭，道：“雖說剩的不多，但都是品質不錯的，一株也不能放過。”
“好，我知道了。”
紅葉點頭應下，正要行動。
轟！！！
幾團灰霧忽然從天而降，將兩人給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