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看著眼前的霍言墨，他也在笑著。
一生一世的諾言，成對的戒指，還有眼前他微笑的眼。
不遠處站著的都是親朋好友。
鄭淑惠許琴心在看著他們，思思還在蹦跳，還有那邊的兩張照片。
時念看向時弈臣的照片，在心中說：“爸，我結婚了。”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隨著主持人的聲音傳來，霍言墨靠近了時念。
“念念。”他輕聲叫著她的名字。
“墨墨。”時念輕聲應。
然后，他湊近她，吻上了她的唇。
全場掌聲，四周播放著剛剛他們的結婚誓言。
“時念，你是否愿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時念看著霍言墨，微笑道：“我愿意。”
“霍言墨，你是否愿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霍言墨眼角微紅：“我愿意。”
整個內場中，全都是動人的一幕幕。
“真的好不容易。”
許多人紅了眼眶。
連一直以來脾氣爆神經大條的傅津宴都擦了擦眼角。
他握住了一旁孫佳茗的手。
“佳佳，嗚嗚嗚，以后我們也要辦個超級盛大的婚禮，太感動了。”
孫佳茗也紅著眼點點頭。
而林芝歡……
林芝歡已經哭得妝都花了。
“嗚嗚嗚，念念……一定要幸福啊！”
桌旁的陸心漪和藺煊也都在鼓掌。
“念，雖然你不屬于我，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幸福。”藺煊輕聲喃喃。
一旁的陸心漪沒有看向藺煊，她的眼里只有站在那里的時念。
要幸福啊。
另外一邊，疾馳的車內，陸衍止看著這一幕，他的面上似乎沒有任何表情，可是緊握的拳頭卻泄露了此刻他的情緒。
已經禮成。
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無論他如何阻止，她還是嫁給了霍言墨。
這些日子以來的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像是一場夢。
一場噩夢。
他到最后，什么都沒有。
什么也沒剩下。
眼眶紅了一圈，陸衍止把手機放在一邊，轉頭看向窗外的斜陽。
太陽正在漸漸落下。
風輕輕吹著，把許多東西都給卷起。
有什么被風吹起。
陸衍止下意識地伸出手接住它。
是一塊頭紗。
看上去，像是時念在大橋落下的那塊頭紗。
陸衍止握緊了它。
一滴淚掉落在頭紗上，然后，他把頭紗疊好，放進了衣裳口袋里。
……
儀式終于禮成。
霍言墨放開了時念。
時念的臉上有點紅，她看看在場的人，雖然有點害羞，但是還是大方地笑了笑。
另外一只手被霍言墨緊緊握著，思思也在開心地圍著他們蹦蹦跳跳。
希望今后的日子，也能和現在一樣，一直幸福下去。
時念看向身旁的霍言墨，卻發現他一直在看著她。
之后就是拍照的環節了。
先是一家人一起拍照。
“思思。”時念叫著蹦跳的小女孩。
思思立即蹦了過來，站在兩人的中間。
一人一只手，他們握住了思思，然后雙方父母在兩旁。
“咔擦！咔擦！”
攝像師在不斷拍照。
然后又有許多朋友過來。
時念一一和他們擁抱過，然后一起拍照。
一切都很順利。
眾人都津津樂道，討論起來。
而變故就發生在這一瞬間。
只見到旁邊一直放映的大屏忽然閃了一下就暗掉了。
時念和霍言墨立即看過去。
“怎么了？”
“怎么忽然黑了？”
“對啊，是不是后臺那邊出了什么bug？”
……
霍言墨立即伸手從愣住的主持人的身上拿了對講機。
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大屏重新亮了起來。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然后，就聽到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
聽上去像是淋浴的聲音。
然后，鏡頭逐漸清晰，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偷拍的角度。
接著，浴室的門打開了，穿著睡衣包著濕漉漉頭發的時念從浴室里走出來。
雖然身上穿戴整齊，但是因為剛從浴室出來，衣服沾了水，此刻有些黏在身上，把她的曲線泄露了出來。
她似乎若有所覺，立即扯了扯衣裳，讓它自然垂下，并且很快走進了房間里。
“這是什么！”
“偷拍？”
“這是時念嗎？今天的新娘？”
嗡的一聲，禮堂里立即開始議論起來。
“立即切斷電源！去設備室！”霍言墨已經怒叫出聲了，可是需要一點點時間。
而這一點點時間已經足夠。
電源瞬間切斷，可是還不止。
不知道什么時候邊緣多出來了一個投影儀。
在電源切斷的那一瞬間，把無數張照片投影了出來。
與此同時。
“嘭！”
有什么東西爆開，只看到之前藏在附近的許多球體此刻炸開，從里面炸出來了無數張紙張。
立即有人去撿起來。
是各種時念被偷拍的照片。
無數照片。
甚至有許多照片中，露出了大片皮膚。
即便是沒有露出重點部位，可是已經足夠。
炸了。
全場都炸了。
“這什么意思？”
“哪里來的時念這么多的照片？發生了什么事情？”
“等等，我好像發現了什么？照片上的時念看起來年紀好像更小一些！”
“你們還記得時念的那個繼父吳競嗎？被陸衍止送進去的那個？”
“你是說……”
“可能是吳競拍的！當初陸衍止不顧一切把吳競送進去，很有可能……”
“什么？！”
“天啊，可是那不是她的繼父嗎？住在一起那么久？有沒有……”
“誰知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時念和鄭淑惠這一對親母女可不就是……”
不止是婚禮現場，網上也多出來了很多照片和視頻。
雖然一上線就立即被滅掉，甚至后來根本不能出現，但是還是關注的量太大了，還是傳播了開去。
線上線下都討論爆炸。
無數的視線全都聚集在了臺子上的新娘，時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