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霧祈洛寒泡了一壺茶,慢悠悠的讓他跟自己一起喝,祈洛寒只想著等沐雪回來,想著在沐雪親妹妹的這中,也就沒有任何戒心的接了茶,慢慢的抿著。
沐霧看著祈洛寒,透過他像看見了祈淮京一樣。無論如何她都不接受那天晚上的人是宋逸明,她明明就看到祈淮京身上的那件衣服了。宋逸明肯定是祈淮京招來頂罪的,她深信不疑。
祈洛寒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還沒等祈洛寒開口,沐霧先找話題。
“我真羨慕姐姐,能找到姐夫這樣的好男人,我只想知道你們兩個是怎么認(rèn)識的。”
祈洛寒目光微閃:“你姐姐沒有告訴過你嗎?”
沐霧搖了搖頭:“姐姐這個人性格比較內(nèi)向,雖然我們兩個是姐妹,性格上也是大相徑庭的,她不太愛說話。跟你的事都對我守口如瓶,就比如你們你昨天訂婚,我當(dāng)她是唯一的家人,后來才知道訂婚她都不告訴我,你說這個妹妹當(dāng)?shù)檬遣皇呛苁。俊?/p>
祈洛寒并不茍同沐霧的話,因?yàn)殂逖@個妹妹比誰都重要。
從沐霧嘴里聽到的卻是沐雪根本沒把她當(dāng)成家人。
祈洛寒對沐霧的印象相當(dāng)不好,尤其見不得她說沐雪的壞話。
他喝茶的動作不知不覺慢了下來,將茶杯輕輕地擱在了茶幾上。沐霧看他的眼神卻變得有些貪婪。
這樣的男人為什么就不能是自己的,好男人偏偏都名草有主人。不過不要緊,她心里想的是祈淮京。
他看著祈洛寒也不過是把他當(dāng)成祈淮京而已。這個祈洛寒她以前是做過背調(diào)的,祈家最廢物的一個男人,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祈淮京。
所以當(dāng)初她才會把分到手的祈洛寒讓給了沐雪。
她看不上祈洛寒,不過今天看他的氣場比之前足了許多,眉宇間的眼神也不像從前那般無能。
沐霧忍不住又多看了祈洛寒還兩眼,傾身上前。
“你是真的很喜歡我沐雪姐姐,稍安勿躁,我不過去試探你罷了,何必那么緊張呢?姐姐她待會兒就回來了。這個茶挺好,多喝點(diǎn)。”
沐霧一邊悠然地喝著茶,一邊看祈洛寒的反應(yīng),祈洛寒不知為什么覺得眼皮有點(diǎn)重?眼前的景象也跟著模糊了起來,但是也就幾秒而已,馬上他又恢復(fù)了正常。
他看著沐霧:“你姐姐怎么說,她還沒來嗎?“
看了一眼墻上的鐘,祈洛寒還是嚇了一跳。明明剛剛時間還早,怎么現(xiàn)在似乎一晃就過了一個多小時了,他覺得時間像是被偷走了似的,以為自己也才坐了十幾分鐘。
沐霧淡淡看了一眼祈洛寒。
”姐姐還沒有回我消息,我看她不一定會來。要不姐夫你先回去,等她來我這里之后,我讓她早點(diǎn)回去。”
祈洛寒總覺得有點(diǎn)邪門,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他恰好也不想再跟了沐霧待在一起了,便從沙發(fā)上起身。
“看到你姐姐讓她早點(diǎn)回家,說我很擔(dān)心她。”
祈中還沒說完。拿著車鑰匙出了門一邊走,一邊總覺得很奇怪,可是又說不上來。他只好趕緊走了。
沐霧在他離開之后,手里多了一小截頭發(fā)。
她剛剛在給祈淮京喝的茶水里下了點(diǎn)藥,讓他有短暫的昏迷。趁這個時候她剛好剪下了他的頭發(fā),只有自己親自取的才可靠。
沐霧早就不相信任何人了,包括她的父母在內(nèi),她覺得自己想要的幸福必須要靠自己爭取,因?yàn)檎l都不會管她的。
沐雪曾經(jīng)她是她最好的姐姐,可是又如何?她找到了心上人之后可曾有管過她嗎?家里的公司也歸她了,可有想過她這個妹妹半點(diǎn)。
沐霧憤憤不平,可是她沒有抱怨,她決定親自動手。
祈洛寒一直沐霧便去了地下室,沐雪被她關(guān)了一天,地下室潮濕陰暗,沐雪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回來過了。
剛進(jìn)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崩潰的情緒當(dāng)中,因?yàn)檫@個地下室令她患上了幽閉恐懼癥。當(dāng)?shù)叵率业拈T被打開,看見沐霧走進(jìn)來時,沐雪立刻沖上去,眼中的猙獰可以殺人。
“讓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沐霧靜靜的看著她。沐雪無論怎樣的憤怒都抵不過沐霧的力氣,她努力了幾次都被沐霧抓回來,一把甩在了地上。
”沐霧你是不是瘋了?我是你姐姐啊。“
沐霧眼神清冷的看著她。
“你是我姐姐,你還知道你的身份嗎?恭喜你啊,剛剛你老公來了。他以為你在我這里,但他等不了你又離開了,依我看這男人也不過是裝模作樣來找你吧,說不定待會兒他就去夜店瀟灑了。”
沐雪知道祈淮京的為人不是沐霧嘴里說的那種。
沐雪直接開口道:“霧霧,洛寒怎么算也是你的姐夫,你怎么可以這樣詆毀他,我相信他的為人,無論你說什么都沒有用的。”
沐霧忍不住仰天笑出了聲。
“你說的沒錯,憑什么你們都能找到好男人,我卻要被人拋棄,我的好姐姐。如果我肚子里淮的是祈淮京的孩子,我能夠順利嫁給他,你就有重見天日的可能,不然的話永遠(yuǎn)留在這個地方陪我吧。
畢竟我們是好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對嗎?你拋下我自己去,幸福瀟灑,這樣對我來說很不公平。”
沐雪看著沐霧。眼神中全是悲憫。
“剛剛說什么我嫉妒你,原來是你在嫉妒我。”
沐霧眼神立刻變得惡狠狠。
“是我嫉妒又怎么樣?現(xiàn)在你還不是一樣什么都得不到,乖乖地跟我待在這里,如果我心情好,說不定還會來看一看你。”
當(dāng)著沐雪的面沐霧離開了地下室,重新將她關(guān)在黑暗里,沐雪癱坐在地上。幽閉恐懼癥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祈洛寒,希望你能快點(diǎn)找到我。這只是她的一個小期待而已,祈洛寒怎么知道她會被關(guān)在這個地方呢?
從沐霧的住處回來祈洛寒回到了別墅,他想如果沐雪沒有去找沐霧的話肯定已經(jīng)回家了。阿祥嫂在他出去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寧地在等著,見到他的人趕緊上前。
祈洛寒第一句話就是:”少夫人回來了嗎?“
阿祥嫂看著祈洛寒。
”少爺您不是出去找少夫人嗎?怎么還沒有找到?這句話讓祈洛寒瞬間熄滅了心中所有的希望。
“少夫人還沒回來嗎?”
他皺眉,沐雪到底去哪里了?沐霧那里也沒有見著人,回家還是沒看到人,打電話也沒人接,發(fā)消息也不回。
祈洛寒突然想起一個荒謬的可能性,沐雪不會是被人綁架了吧,才從失去父母的綁架案中走出來的祈洛寒冷不丁的打了個冷戰(zhàn)。
他想立即報警,但因?yàn)槭й檿r間沒有超過48小時是不予立案的,這個時候祈洛寒實(shí)在想不到沐雪還有什么地方去。
阿祥嫂突然看著祈洛寒。
“少爺,您的頭發(fā)怎么了?”
祈洛寒不解,趕緊走進(jìn)洗漱臺照鏡子。他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除了右側(cè)的頭發(fā),感覺像缺了一塊似的,不對,是兩塊。
阿祥嫂又拿來一面鏡子,讓他用兩面鏡子照自己的頭發(fā),果然有兩塊缺失。
一塊,不是那么太明顯,另一塊頭發(fā)少得有點(diǎn)多。他看出來是左邊手頭發(fā)。這個地方今天上午自己就發(fā)現(xiàn)了,不以為意,怎么現(xiàn)在又少了一點(diǎn)?
而且那個缺口整整齊齊的,像是用剪刀剪過似的,他回想起自己去理發(fā)到現(xiàn)在也才一周而已,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狀況。
他年紀(jì)輕輕的身體也挺好,沒病沒災(zāi)怎么會突然落發(fā)呢?這看起來不像是正常掉頭發(fā)。阿翔嫂:“少爺,您還記得自己今天去過什么地方了嗎?”
祈洛寒想來想去除了去找沐霧和待在家里以及公司之外沒有去過別的地方。難不成是在沐霧家的時候頭發(fā)掉了,可是這也不符合常理呀。
他記得在沐霧家喝了點(diǎn)茶。頭似乎有點(diǎn)暈,而且時間明明過了沒多久恢復(fù)清醒后一個小時就過去了。
如果說是有貓膩的話,那只是能是沐霧那里。祈洛寒莫名覺得荒謬。總不能是沐霧給他下藥之后剪了他頭發(fā)的,她要他頭發(fā)干什么?
祈洛韓越想又不對勁。這一晚上他依然在找沐雪同樣沒有下文。
第二天沐雪待在地下室整個人都快崩潰了。不斷地喊救命就是沒有人理他,或者說這個家里早就沒有人了,只有沐霧一個。
過了上午九點(diǎn),沐霧再次過來看她。
“我親愛的姐姐,今天給你帶了個人過來,你看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在放沐雪出去之前,沐霧給她拿了個針筒。
“你要干什么?”
沐雪不知道沐霧又在耍什么花樣。她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沐霧將針管里的液體推進(jìn)了她的靜脈。
幾秒鐘之后沐雪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無力,走出去都是沐霧在攙扶著她。
“你給我注射了什么東西?”
沐雪有氣無力的。
沐霧淡淡笑著:“我親愛的姐姐,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只是給你用了一點(diǎn)沒辦法逃跑的藥物而已,你要真跑了,這戲可就不好看了。”
她將沐雪重新帶到了客廳里,沐雪看見一個男人的身影有些小激動,本以為是祈洛寒,誰知道男人轉(zhuǎn)過臉來時沐雪感到天都快塌了,面前的男人除了秦昊還能有誰?
沐雪看著秦昊如遭遇晴天霹靂,連說話的嗓音都開始變得有些嘶啞。
她沖著沐霧:“你為什么要把他找過來?你把秦昊找來干什么?”
沐雪心中有個非常不祥的預(yù)感,可是沐霧是她的親妹妹,她會那樣對自己嗎?
秦昊看見沐雪就雙眼冒火。
就是這個女人,害他娶了黎甜甜那個賤人,他們沐家一家子都是賤貨。
“姐,秦昊啊,你不是很喜歡他么,我特意將他找來讓你們倆敘舊呢。”
沐霧面色猙獰。
她看著沐雪越看越討厭,憑什么沐雪要什么有什么,而她只能看著。
看不得沐雪就要嫁入祈家了,那么好的男人,原本是她的才對,早知道祈洛寒會得到祈家大部分的財產(chǎn),當(dāng)初她就不應(yīng)該跟沐雪換了。
沐雪渾身不得動彈。
她看著秦昊慢慢朝自己越走越近,眼中的驚慌與不安也慢慢擴(kuò)大。
“沐雪,咱們又見面了。你真能耐,讓黎甜甜那個女人害我,差一點(diǎn)我就進(jìn)去了,幸虧我爺爺出來保了我。”
秦昊走到沐雪面前伸手狠狠扼住了她的下巴逼她不得不看著自己。
“不是我,我沒有找甜甜害你,一切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沐雪否認(rèn),她跟黎甜甜之間沒有任何情份可言,就連后來她會幫自己指證親生父親也不過是希望沐雪幫她逃出榕城。
“賤人,你敢罵我。”
秦昊揚(yáng)手就給了沐雪一耳光,她的右臉頰又紅又腫,上面還留著清晰的五指印。
沐雪嘴角有血流了下來,她怒視秦昊:“你才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
此時的沐霧手里端著紅酒杯,慢慢地品著。
她看沐雪受虐不但不阻止,反而像是很意。
沐雪素來高高在上,不像她,無論走到哪里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根本抬不起頭來。
她不好過,沐雪也別想好過。
憑什么好事都讓沐雪一個人占了。
“秦少,我還有點(diǎn)事,你跟我姐很久沒見了吧,你們倆好好敘舊,我就不打擾了。”
沐霧眼里閃著惡毒的光芒,秦昊嘴角掛著淫笑,沐雪嚇得臉色發(fā)白。
秦昊是什么人她從黎甜甜身上領(lǐng)教了,如果沐霧將她留給秦昊,她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么。
“霧霧,我求求你不要讓我跟他待在一起,我求你了。”
沐雪手上還戴著祈洛寒送的戒指,秦昊看見了,伸手扼住了她的雙手。
“你跟祈洛寒結(jié)婚了?恭喜你呀祈太太,難怪你不想理我了,攀高枝了,但是為什么要害我?”
差一點(diǎn)點(diǎn)秦昊就因?yàn)榛閮?nèi)家暴進(jìn)去了,不過以他們秦家的勢力,想讓他坐牢哪有那么容易。
“我沒有,不是我。秦昊,你放開我,不然祈洛寒他不會放過你的。”
秦昊一聽祈洛寒的名字就頭疼。
“祈洛寒,叫得可真親切。一個富少,靠著小叔叔起家,自己屁用沒有,我記得你不是喜歡那種好求上進(jìn)的富家子弟么,怎么看上祈洛寒這種扶不起來的阿斗的,品味降得夠低的呀。”
沐雪聽見秦昊奚落祈洛寒,直接“呸”了他一口。
“你才是扶不起來的阿斗,你們秦家這么好的資源和人脈就這樣砸你手里了,我老公才不像你呢。”
沐雪的話徹底激怒了秦昊,他上前直接揪住了沐雪的衣襟。
“罵我,呵——我待會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他伸手撕扯著沐雪的衣服,沐霧聽著身后沐雪的慘叫聲,臉上的笑容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