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林凡起床之后，來到了食堂吃早飯。
剛吃到一半，程若楠就端著一個餐盤坐到了旁邊。
“程醫生，今天怎么看起來狀態不太好啊？”
“難道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林凡笑著問道。
程若楠頂著兩只黑眼圈，整個人一臉的倦容。
就好像連續多天沒有睡覺一樣。
“還好意思問？一切都怨你！”
程若楠白了他一眼，滿臉的幽怨。
“我？”
林凡詫異地指著自己，“你睡不好，跟我有雞毛關系？”
或許是因為說話聲音比較大，四周投來了怪異的眼神。
這兩人說話有點曖昧了。
“你能不能聲音小點？”
程若楠瞪了他一眼，說道，“這個世界上真沒你在乎的人了？”
“行，我知道了。”
林凡連忙壓低聲音，“不過，這跟我到底有什么關系？”
“都怪你昨晚說的那什么……同床共枕。”
“這導致我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
程若楠輕咬嘴唇，警告道，“下次請你開玩笑注意分寸！”
“行，我知道了！”
林凡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誰跟誰同床共枕了？”
就在這個時候，歐曉倩湊到了跟前。
她的臉上滿是八卦的意味。
“歐曉倩同學，你是想被扣工資了是吧？”
“難道你忘記了我之前說的，不許員工傳謠言八卦的事情了？”
林凡板起面孔，一副嚴肅的語氣。
“知道啦，林院長。”
歐曉倩吐了吐舌頭，“那我先去打早飯了。”
說完，她逃也似的跑了。
“拿著雞毛當令箭！”
“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程若楠冷哼一聲，對他的做派嗤之以鼻。
“程醫生，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
林凡撓了撓頭，苦笑一聲道，“要不你罰我，為昨天說錯話向你道歉！”
“你說真的？”
程若楠的眼睛忽然一亮。
“當然是真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林凡拍著胸脯許諾道。
“那好……”
程若楠歪著腦袋說道，“那我就罰你，等下陪我去燕姐的超市買東西。”
“就這？”
林凡聽完之后哭笑不得。
“對，就這個要求。”
“因為我等下買的東西比較多。”
程若楠點了點頭道。
“不就是讓我做苦力嘛！”
“放心，這件小事包在我身上。”
林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吃完早飯之后，他和程若楠一起朝阿燕的超市趕去。
剛剛走出醫院的大門口，就聽到了此起彼伏的鞭炮聲。
而這個鞭炮，就是燕姐超市門口放的。
“燕姐家難道有什么喜事？”
程若楠好奇地問道。
因為，燕姐家超市外面里三層外三層，都擠滿了人。
“八成是因為曉涵。”
林凡只是看了一眼，就做出了猜測。
“因為她？”
程若楠反應慢了半拍，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是因為她高考狀元的事情？”
“應該是的。”
林凡點了點頭。
一個縣城里出了個省高考狀元，就跟飛出了一只金鳳凰一樣。
屬于天大的事情了！
“既然燕姐那邊，那咱們還是不要給她添麻煩了。”
“反正下次去買還是一樣的。”
程若楠說完，就準備回頭。
“別啊……”
林凡卻是拉住了她，說道，“咱們先過去看看什么情況。”
說完，他們二人來到了燕姐超市的門口。
這里被圍得水泄不通，一個扛著攝像機正在記錄。
而一名記者，正對著吳老二進行采訪。
吳老二還是一副往常的打扮，不修邊幅的樣子。
不過，他卻是滿面紅光，開心寫在了臉上。
“吳先生，恭喜你培養出這么一個優秀的女兒。”
“那么我想請問，平時你們是怎么培養吳曉涵同學的？”
“有什么好的教育方式可以分享給大家？讓我們廣大家長可以借鑒學習一下。”
一個年輕的女記者將話筒遞到吳老二面前。
“這個要看天賦，這是我們老吳家的基因好。”
“當然……這也少不了我這個當爹的，對她有嚴格的要求。”
“家庭教育可沒有小事，一定要從小培養。”
吳老二隨口胡說八道，“所以，我一直以最高的標準去要求她懂禮貌，培養良好的學習習慣。”
這貨肯定是專門背過臺詞了。
否則，這些略顯文縐縐的臺詞，不是他這個糙漢子能說出口的。
“嘁！吳老二在吹什么牛逼呢？”
“娃考了第一，跟他有半毛錢關系？”
周圍和他相熟的人聽他這么一番話，連連憋笑。
不過在這大喜的日子，沒有人不識趣過來拆他的臺。
只是笑這個鱉孫挺能裝！
他從來都是個甩手掌柜，何曾管過吳曉涵一次？
阿燕站在一旁，聽到吳老二的“豪言壯語”，也是暗暗的苦笑。
這個老東西，還裝出癮來了。
“燕姐，曉涵呢？”
“記者采訪的大事，咱們的女主角怎么能不在場？”
林凡繞過這些人，直接走到阿燕身旁。
“曉涵在后院呢。”
“趙書記正帶著幾個招生辦的人跟她談話呢。”
阿燕指了指超市的后面，壓低聲音道，“我聽說，那兩個人都是從燕京來的。”
“燕京來的？”
林凡有些意外。
這些記者和招生辦的人，極有可能是跟趙涵宇一起來的。
梁大哥……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啊。
林凡想了想，于是朝里面走了幾步。
恰好可以聽到里面的談話。
“曉涵，這位是清木大學的招生辦主任，梁肖渠。”
“這位是燕京大學的招生主任，趙文華。”
趙涵宇站在幾個人中間，微笑著給吳曉涵依次介紹。
吳曉涵手上戴著橡膠手套，腳底下擺著一個大盆。
很顯然，她這是在洗衣服呢。
“吳同學，你好。”
“小吳同學，歡迎你報考我們的學校。”
梁肖渠還有趙文華幾乎是同時伸手的。
這讓吳曉涵頗為尷尬。
這兩個是全國數一數二的招生辦的人。
好像怎么選，都會得罪人！
“梁主任，趙主任，你們好。”
吳曉涵反應過來以后，慌忙摘了膠皮手套。
隔空給他們都打了個招呼。
“曉涵，他們都是來自最頂尖學府。”
“你可以先聽一聽他們的介紹，再做決定。”
“別緊張，你可以思考之后，慎重選擇！”
趙涵宇見她有些緊張的樣子，想要拍拍她的腦袋表示親昵。
哪曾想。
吳曉涵卻在他下來的時候，本能地往一旁躲了過去。
所以，這一下趙涵宇的手直接落空了。
“呃……”
這位縣委書記的表情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