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我手藝咋樣?感覺好點了嗎?”
夜,蘇郁白借著窗外投進來的月光,殷勤地給江清婉放松筋骨。
江清婉喃喃道:“我不要學騎馬了。”
蘇郁白有些哭笑不得,他今天真沒讓江清婉溫習功課,是江清婉擔心他腰上的傷。
少傾,蘇郁白聽到江清婉的呼吸聲漸漸綿長,這才收回手躺下。
把江清婉滑溜溜的嬌軀攬入懷中,低頭在她額頭上輕點一下,也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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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郁白哪都沒去,而是和江清婉一起,帶著父母在周圍轉了一圈,熟悉了一下環境。
一直到傍晚六點左右,蘇郁白這才離開家前去赴宴。
鄭懷遠給的位置是城東的一家國營飯店。
他騎著車到的時候,鄭懷遠他們已經提前來了。
除了他之外,包廂里還有兩個人,一個年齡在50歲左右的富態男子,一個40歲左右皮膚微黑,雙目卻極為有神。
三人正在說話,見服務員領著蘇郁白進來,兩人明顯一愣。
蘇郁白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來晚了。”
鄭懷遠臉上升起一抹笑容,站起來熱情地招呼道:“沒有,是我們來早了,老弟快坐。”
其他兩人眼中都帶著一絲詫異,雖然早就知道蘇郁白是個年輕人,但他們以為怎么也得25歲以上。
可現在看到真人,這怕是連20歲都沒有吧?
雖然有些驚訝蘇郁白的年輕,但他們可沒忘記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也都很給面子地站起來迎接。
有點地中海的富態男子更是主動的走過來。
鄭懷遠連忙介紹到:“老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趙正安趙副主任。”
趙正安握住蘇郁白的手,有些慚愧地說道:
“蘇同志,真不好意思,給你惹麻煩了。”
蘇郁白笑了笑:“趙主任客氣了,我壓根就沒當一回事。”
趙正安拉著蘇郁白坐在自己身邊,蘇郁白也沒有推辭。
鄭懷遠又指著黑臉中年開口介紹到:“這是我戰友杜峰。”
蘇郁白微笑頷首:“杜隊!”
杜峰擺了擺手:“不介意的話,我拖個大,叫我杜哥就行。”
鄭懷遠提議提醒過他,千萬不要覺得蘇郁白年齡小就看輕他。
對于自己這個老戰友,杜峰是極為信任的,所以對蘇郁白這個年輕人也好奇得很。
人到齊了,飯菜很快就送了進來。
這頓飯顯然是趙正安特意安排的,三葷兩素。
酒也是西鳳酒。
再坐的都是心思細膩,比較健談的,沒幾分鐘就熟絡了起來。
等飯菜上齊,趙正安倒了一杯酒,端起來說道:“蘇老弟,上次的事情是我管教不嚴,這杯酒我敬你。”
蘇郁白連忙說道:“趙主任客氣了。”
“上次我被誣告的事情,還要多虧趙主任幫忙,不然也不會那么順利。”
趙正安有些不悅:“我叫你老弟,你稱呼我職務,有點不合適吧?”
蘇郁白也不廢話,端起酒說道:“趙老哥,我敬你一杯。”
氣氛很快就熱絡了起來,鄭懷遠笑著說道:
“老弟,你沒來之前,我聽說了一件事,說起來你們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啊。”
蘇郁白有些意外:“怎么說?”
鄭懷遠解釋道:“你們招待所的主任,就是咱們縣的副縣長,和趙老哥是戰友。”
“這么算還真是。”蘇郁白啞然失笑,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林鳳霞還有這種來頭。
有了這層關系,酒桌上的氛圍更加熱烈,不到半個小時,桌上兩瓶西鳳就見底了。
讓服務員拿酒的功夫,趙正安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蘇老弟,這個你拿著,是我的賠禮。”
蘇郁白搖頭失笑:“趙老哥,你這就沒意思了,都說了翻篇了。”
趙正安臉上升起一抹笑容:“我知道老弟你性子豁達,不過這也是我的一點心意,你要是不收,我可沒臉當你這聲老哥。”
蘇郁白聞言,沉吟少許后點頭:“行,那這我就收下了,不過有來有往,我正好帶了點土特產,趙老哥也得收下。”
說著拿起一旁的挎包,從空間取出半斤野生枸杞和一對狍茸裝在一個油紙包里。
趙正安倒是有些為難:“這..”
蘇郁白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笑了笑:“老哥不收,那我也不好意思收你的東西。”
趙正安抬眸看向對面的杜峰。
卻見杜峰正在和鄭懷遠扯閑篇。
鄭懷遠更是裝作沒看到。
趙正安見狀,有些無奈:“蘇老弟,其實我今天還有一事相求。”
蘇郁白并沒有太過意外,開口說道:“老哥不妨直說,能幫的我一定幫,不過我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小采購員。”
從進門之后,蘇郁白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趙正安太熱情了。
好歹也是縣辦公室的副主任,就算再感激他,也不會一點矜持也沒有,畢竟本身的職位擺在那里。
他放了趙正安的小姨子一馬,不過趙正安也幫了他一次。
嚴格來說兩人已經扯清了。
老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所以才回禮試探。
趙正安開口試探道:“老弟,我聽說你有辦法搞到上年份的野山參?”
蘇郁白看了眼一旁的鄭懷遠。
鄭懷遠有些尷尬:“老弟,我這..”
趙正安見狀,開口解釋道:“老弟你別多想,我家老娘和鄭家老爺子在一個療養院,是我找他打聽的。”
蘇郁白點了點頭:“趙老哥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
“我的確能搞來一些野山參,不過上了年份的不好找,百年以上的,只能碰運氣,不知道老太太是什么情況?如果要求沒那么高的話,我可以想想辦法。”
趙正安連忙點頭:“不用百年的,30年左右的就行。”
“也不是給我娘,是我夫人,她當初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差點丟了命,不過也落下了病根,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之前找了個老中醫開過方子,野山參是主藥,可這幾年野山參越來越少了。”
蘇郁白輕輕頷首:“30年份以上的難度不大,一有消息我立刻通知老哥你。”
趙正安頓時喜笑顏開:“好好,太謝謝蘇老弟了,老弟,我敬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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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后,目送杜峰和趙正安離開,鄭懷遠有些慚愧地說道:
“老弟對不起,這次買糧食,杜峰幫我拆借了一些,老趙也幫了些忙..”
“不過你放心,不該說的我一個字都沒提。”
蘇郁白啞然失笑:“老鄭你說這些就沒意思了,正好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你給我介紹生意,我怪你干嘛?”
鄭懷遠聞言,確定蘇郁白不是再和他客氣,是真的沒放在心上,這才松了口氣。
“老弟,老趙給你的東西,應該是你需要的,你要是不滿意,我來想辦法。”
蘇郁白愣了一下,拿出趙正安給的賠禮。
打開信封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介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