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雪煙兒的話音落下，場中的氛圍瞬時一寂。
謝花雨雪白的脖頸泛紅，整個人都氣得發抖，略微攥了攥拳頭。
什么叫做把她肚子搞大了？
這是她剛才吃飯吃的，才不是被曹陌給弄的。
謝花雨雖然素來性子清冷淡漠，久居圣門，鮮少外出行走。
但也明白雪煙兒此話是什么意思。
這女子，簡直是口無遮攔。
而且，曹陌身為西廠督主，只是一個太監，有什么本事把她肚子給弄大。
“你果然被相公把腦子彈笨了。”
曹陌笑了笑，伸手輕輕揉著雪煙兒的額頭。
“哎呀，煙兒就是開個玩笑嘛！”
雪煙兒俏皮的吐了吐舌：“煙兒又不是傻子，哪有這么快的事情，不過......”
說著，雪煙兒的目光落在謝花雨盡顯婀娜曼妙的丹青色旗袍上，她能夠看得出來，好相公方才應該沒有對謝花雨做什么。
不然謝花雨身上的丹青色旗袍，不會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故而說到這里，雪煙兒的話音便是戛然而止。
既然謝花雨還不是自己人，那么關于好相公假太監的身份，謝花雨自然也就還不知道。
有些稍顯親密的話，就不能說給謝花雨聽了。
“好了，先出去吧。”
曹陌淡淡一笑，也不再多言。
謝花雨的實力比他強，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曹陌不會貿然把她變成自己人。
不然的話，容易適得其反。
萬一拿捏不住謝花雨，被她一劍捅死怎么辦。
“噢噢......”
雪煙兒點了點頭，收回落在謝花雨身上的目光，同樣不再多言。
三人一同往著地牢外走去。
謝花雨滿心狐疑，總感覺曹陌和雪煙兒之間的關系不簡單。
尤其是方才，雪煙兒竟是稱呼曹陌一個太監為好相公，這顯然有些超出她的認知。
不過她如今都還是曹陌的階下囚。
就算心中有所疑惑，她也不好貿然開口詢問。
......
離開地牢后，三人一路回到督主小院。
院子內，白婉幽等人正在一如既往的研制丹藥。
白婉幽是總研丹師，雪傾城、楚綰綰、漓妖妖三人則是在給她打著下手。
至于魚清漪和許妙彤兩位女文秘，則是在官署內忙活。
整理著各個西廠千戶們呈上來的公文，以及協助柳嫣然籌備成立新內庫的事宜。
“相公！”
“督主！”
見到曹陌三人回來，雪傾城等人投來目光。
“謝長老？”
注意到跟在曹陌身后，一同回到督主小院的謝花雨，楚綰綰不由眨了眨眼。
她前幾日才請求督主大人，能不能夠一起放了謝長老。
沒想到這才幾日過去，督主大人真就將謝長老從地牢放了出來。
“圣女？”
看到在幫著白婉幽打著下手煉丹的楚綰綰，謝花雨也是一時稍顯錯愕。
她們堂堂圣門的圣女，圣門未來的繼承人，竟是被曹陌這樣當做雜工使用，簡直是暴殄天物。
謝花雨氣得不行！
可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也只得選擇視而不見，無視了楚綰綰在西廠衙門打雜工的經歷。
而且，注意到除了她們圣門的圣女楚綰綰之外，魔門的魔女漓妖妖也在這里打著雜工。
謝花雨的心里瞬間就平衡了不少。
凡事就怕對比，既然魔門的魔女也在這里打雜工，那就沒什么了。
“讓人給浴房里添上熱水，先讓謝長老沐浴一番。”
曹陌看向雪傾城，淡聲吩咐。
謝花雨被關在西廠地牢里這么多天，身上難免有味。
一會兒可是還要帶著她去見師尊大人，好讓師尊大人解開她身上的道術封印，自然得要讓她先好好洗洗才是。
“是，相公。”
雪傾城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什么。
放下手中的藥材后，便是離開小院，去吩咐西廠番役打來熱水。
“......”
而聽到雪傾城也稱呼曹陌為相公，謝花雨則是忍不住再次感到狐疑起來。
難不成這小院里的女人，都要叫曹陌為相公？
那她們圣門的圣女楚綰綰......
正當謝花雨狐疑不定之際，曹陌又朝著楚綰綰招了招手：“楚圣女，你過來......”
“是，督主。”
楚綰綰點了點頭，朝著曹陌這邊走了過來。
聽到楚綰綰對曹陌的稱呼不是相公，謝花雨這才松了一口氣。
還好，她們圣門的圣女，圣門未來的繼承人，還沒有變成曹陌的形狀。
幾人在小院內的石桌旁坐下。
曹陌對楚綰綰道：“本督方才已經和謝長老談好了，讓謝長老當本督此次出行的貼身護衛，作為交換條件，則是放楚圣女離京，并對此前圣門冒犯朝廷之過，既往不咎......”
“......”
楚綰綰聞言，目光不由落在謝花雨身上看了一眼。
沒想到督主大人此前說的過幾日放她離開，是這樣放她離開。
不過這樣也好，有了這么一個正當的由頭，想來圣門內也不會懷疑她的身份是否有變。
迎上楚綰綰的目光，謝花雨并未出聲，僅是略微點了點頭。
表示曹陌所言并不是假話。
曹陌繼續道：“作為誠意，本督可以先放楚圣女離開。”
反正楚綰綰如今已經是他的自己人，再關在西廠衙門也沒有多大意義，反而會耽擱楚綰綰自身的修行。
而且將楚綰綰關得越久，圣門不滿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也會影響楚綰綰以后在圣門內的地位。
畢竟楚綰綰圣門圣女的位置，也不是一成不變，牢不可破的。
曹陌的話音落下，便是看向一旁的謝花雨：“不知謝長老覺得，本督的誠意如何？”
“......”
謝花雨抿了抿唇，清冷吐聲：“曹督主放心，本尊亦不會食言，不然會有損本尊的劍心。”
劍修都是直性子，想要修出一往無前的劍心，就不能違背自己的本心。
她答應過的事情，要是出爾反爾。
那么就會像她所說的那樣，會有損她的劍心。
也是因此，此前她即便明知不敵玉玄機，也會選擇毫不畏懼的向玉玄機出劍。
“本督自然相信謝長老。”
曹陌輕輕一笑。
除了因為楚綰綰本身的緣故外，他也正是看出了謝花雨劍修的性子。
所以才會選擇先放了楚綰綰，也不怕謝花雨食言。
畢竟他曹某人同為劍修的劍仙娘子南宮璃，就是這樣有什么就說什么的性子。
從來不會拐彎抹角，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說著，曹陌便是屈指一彈，數道真元指勁落在楚綰綰的身上，解開了楚綰綰丹田處和周身經脈上的修為封印。
“楚圣女現在可以離開了......”
曹陌微微一笑。
“......”
楚綰綰抿了抿唇，卻是半天沒有動作。
此前巴不得離開的西廠衙門，如今讓她離開，她卻是還有些舍不得。
主要是曹陌讓她離開得太過突然，并沒有提前和她商量，她還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我，我想再和謝長老說說話......”
楚綰綰遲疑片刻，目光又看向了一旁的謝花雨。
“請便。”
曹陌淡然開口，但卻是并沒有起身離開。
楚綰綰只得當著他和雪煙兒的面，和謝花雨聊了起來。
只是，楚綰綰和謝花雨兩人在圣門雖然相識，但其實關系算不上有多親密。
所以此刻聊的話題，難免東拉西扯，有些尬。
“......”
一旁的雪煙兒笑得揶揄，她哪里還看不出來，楚綰綰這位圣門圣女，并不是想要再和謝花雨說說話，而是舍不得好相公......
......
很快，雪傾城便是折返回來，在她身后跟著一隊提著熱水的西廠番役們。
而在此期間，謝花雨和楚綰綰則是閑聊了好一陣。
謝花雨已經有些聊不下去了。
她本就不是話多的人。
況且她也看得出來，楚綰綰雖然表面上在和她聊天，但實則卻是心不在焉。
謝花雨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以往心性圣潔如雪的楚綰綰，此刻怎么會有幾分兒女情長的忸怩姿態。
“時間也不早了，謝長老先去沐浴吧，一會兒本督還要帶你去見本督的師尊呢......”
浴房里的熱水添好，西廠番役們離開后，曹陌輕輕一笑，適時開口。
“也好。”
謝花雨點了點頭，起身前往浴房。
“督主，奴婢去房間收拾衣物......”
在謝花雨離開，去到浴房沐浴后，楚綰綰也站起身來，往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
曹陌笑而不語，楚綰綰哪有什么衣物需要收拾？
她被抓進西廠衙門時，就只有身上的那一套月白色衣裳。
這幾日里她也沒有新添衣物。
每次都是沐浴時，將那套月白色的衣裳一同洗了，然后再讓自己用真氣幫她蒸干。
看著楚綰綰裹在月白色衣裳下的曼妙身姿，一舉一動間，氣質盡顯圣潔如雪，好若沐浴在圣光中的窈窕背影。
曹陌不由一笑，站起身來跟在楚綰綰的身后。
既然這位楚圣女這么舍不得他，那就在她離開之前，再好好對她教誨一次。
嘎吱——
楚綰綰剛回到自己的房間。
還沒等她關上門，回眸便看到跟在她身后的曹陌。
“督主大人......”
楚綰綰故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你來奴婢的房間做什么......”
曹陌沒有和她提前商量，就冷不丁的要放她離開，她顯然是有些怨氣在的。
但好在曹陌還是能夠聽懂她的話，知道跟著她一起過來，好好寬慰一下她這位小奴婢。
“本督來看看，楚圣女要收拾些什么衣物？”
曹陌眉頭輕挑，攬著楚綰綰的腰肢直接進門，而后反手便關上了房門。
緊接著，便將楚綰綰壁咚在了門后。
“督主大人這是做什么......”
楚綰綰小手按在曹陌的胸膛，欲迎還拒的輕輕推搡著。
一張圣潔如雪的美艷臉龐別了過去，嬌艷欲滴的紅唇微張，略有些怨氣的道：“督主大人既是這么急著要趕奴婢走，又何必再來見奴婢......”
只是，還沒等楚綰綰的話音說完，那抹嬌艷欲滴的誘人紅唇便是被曹陌直接噙住。
曹陌一手攬著楚綰綰月白色衣裳下纖細柔軟的腰肢。
一手落在她纖薄的背上。
很快，楚綰綰的身子便是逐漸軟在了曹陌的懷里。
一雙本是圣潔無瑕的美眸，也逐漸多了幾分濃郁的迷離之色。
“舍不得離開？”
良久，曹陌松開楚綰綰的紅唇，挑眉問道。
“......”
楚綰綰不語，只是小手在曹陌的身上不斷摸索著，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曹陌哪里還不明白楚綰綰的心意，也不再故意逗弄她。
飛龍探云手輕輕一摘。
解下楚綰綰身上的月白色衣裳。
而后，便是開始對這位圣門圣女教誨起來......
“回到圣門之后，知道該怎么做吧？”
曹陌扶著楚綰綰的腰肢，湊到她的耳邊，低聲問道。
楚綰綰點了點頭，微微咬著紅唇：“督主放心，奴婢記得，奴婢定然不會忘記對督主大人的忠心......”
“放心，本督暫時不會讓你做什么，只要你好好修煉，登上圣門門主的位置就夠了......”
曹陌聞言不由一笑，而后話音一轉，又對楚綰綰淡淡提點道。
“是，督主，奴婢定然會謹記督主大人的教誨......”
楚綰綰再次深深點頭，將曹陌對她最后的教誨，盡數接納于心底......
......
半個時辰后。
曹陌和楚綰綰離開房間。
楚綰綰并沒有收拾出來什么衣物。
但曹陌卻是塞給了她幾千兩銀票，作為她離開京城后趕回圣門的盤纏。
雖然楚綰綰體內的修為封印已經被他給解開。
以楚綰綰半步天人的修為，離京之后要是缺了銀子，隨便找個為富不仁的鄉紳劫了就有銀子花了。
但這好歹也是他曹某人對自己女人的一番心意。
而且朝廷即將嚴打作亂的江湖武者，他曹某人就是此次行動的總負責人。
曹陌自然也不希望，剛出京城的楚綰綰，就成了此次行動的典型案例，打他自己的臉。
“曹督主......”
兩人剛走出房間，來到小院，便看到一身丹青色旗袍，已經沐浴結束的謝花雨，正坐在小院內的石桌旁。
顯然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