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看著網上發的那些東西，言辭都差不多，她也見慣不怪了。
莫行遠在壓，但是這些東西就如同雨后春筍般，掐掉一些又出來一些。
“莫總，查到了。”技術部的主管敲門進來，拿著電腦走向莫行遠。
莫行遠掃過去。
“這是主IP地址。”
莫行遠看著那個定位，瞇起了眸。
他沉著臉，走出了辦公室。
。
姚楠看到莫行遠的那一刻是意外又不安的。
她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找來了。
“不想在九城混了？”
姚楠被他冷冽的語氣給震到了。
她深呼吸，憋著一口氣，“你在說什么？”
“裝？”莫行遠瞇眸，“你以為，我沒確定就會來找你？”
姚楠咽著喉嚨，她是怵莫行遠的。
雖然做這件事之前她就知道有可能會被莫行遠找上門來，但是沒想到這么快。
快到讓她措手不及。
姚楠不說話，她沒什么好解釋的。
莫行遠掃了眼她的辦公室，蕭條之意早就流露出來了。
以前她背靠莫氏集團，這里門庭若市，好不風光。
如今，門庭羅雀，來的時候就只看到有幾個長得還不錯的新人模特在走動。
原本以為能靠著季恒再打個漂亮的翻身仗，確實打得很漂亮，但很快就又打回了原形，甚至還不如從前。
姚楠恨蘇離。
要不是蘇離，莫行遠怎么會不再讓她倚仗？
要不是蘇離，季恒又怎么可能說走就走？
這一切都是蘇離造成的。
她就不明白了，蘇離這般心性，為什么男人一個個都向著她？非她不可？
蘇離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
漂亮嗎？娛樂圈里漂亮的女人一大堆。
她家世好嗎？并不好。
所以，這些人為什么喜歡她？
“你想怎么樣？”姚楠自知做了這次事，肯定會被莫行遠找上門來的，她現在一無所有，也不怕了。
莫行遠冷睨著她，“撤掉所有不利于蘇離的文章，并且公開道歉。”
姚楠嘴角抽了抽，冷笑，“不可能。那都是事實，我沒有夸大其詞。”
“你確定不道歉？”莫行遠已經失去了耐心。
姚楠捏著拳頭，“我沒有污蔑她。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證據支持的。”
莫行遠本來可以不用出面，也不用跟她這么浪費時間，直接讓她從九城滾蛋。
但，他想要姚楠給蘇離道歉。
“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要是不道歉，我會讓你在九城無立足之地。”
威脅的話聽得姚楠心頭一緊。
她信莫行遠說得出來做得出來。
“你以為九城真的是你們莫家的嗎？”姚楠不信他敢拿她怎么樣。
莫行遠盯著她，眸光像是一把鋒利的劍，抵在姚楠的咽喉處。
姚楠的心怦怦狂跳，她的心想服軟，但是她的身體在苦苦支撐。
莫行遠嘴角輕揚，那抹弧度讓姚楠的心狠狠一顫。
“是不是，你可以試試。”莫行遠已經懶得再跟她多廢話了，“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要的。那就別怪我狠心了。”
莫行遠轉身，已經不想再跟她多說一個字。
姚楠卻是有些慌了。
她想再叫莫行遠的時候，莫行遠已經走了。
報復來得很快。
姚楠公司的所有模特都被換掉，她之前為了公司，把一些模特送給了品牌方和主辦方的管理一事，也被曝光出來。
有公眾號罵她，說是打造模特夢，其實是在當媽媽桑。
這事非同小可，很多品牌方和主辦方都被相關部門調查。
以前在姚楠公司的模特也都出來指證姚楠為了拿下合同，送他們去陪酒，甚至PUA他們，想要火出圈，就要沒底線。
此時的姚楠，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網上的言論更是難以入眼，心理素質不好的早就被罵得活不下去了。
姚楠被公安機關帶走調查，她才反應過來，這些都是莫行遠的手筆。
他在報復她！
而且，是讓她不能翻身的報復。
她現在才知道，莫行遠手上早就掌握了她做的這些事，只要她不配合他要做的事，他分分鐘就能讓她被踩在腳底下。
姚楠慌了。
她在調查室里要求給莫行遠打電話。
電話打通了。
她急忙說：“莫總，我愿意道歉，求你放過我！”
“晚了。”
電話掛斷，姚楠張著嘴，整個人是呆滯的。
她仿佛聽到了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轟然倒塌。
。
莫行遠已經讓人把所有關于蘇離的文字，信息，只要能提取到“蘇離”兩個字的一切，都全部屏蔽。
網上搜索不了一點。
他之前也在這么做，但他更想要的是姚楠對蘇離道歉。
不過現在看來，也沒有什么意義。
他端著果汁走到客廳，看到蘇離坐在沙發上和陸婧聊天，她絲毫沒有被那些聲音影響。
把果汁遞給她，她接過來說了聲謝謝就放在桌上，繼續和陸婧聊天。
“姚楠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網上一片謾罵。”陸婧對這些八卦很是敏感。
蘇離也掃到過一眼，很意外姚楠居然做了那么多事。
“她和那誰是好朋友，心理多半也不正常。”陸婧沒有提名字，但她們心里都清楚。
蘇離忍不住去看了眼莫行遠。
莫行遠倒是沒有任何反應。
“不說她了。”
蘇離不想提過去的人，會讓自己聯想到曾經。
她最不喜歡回憶過去了。
也最不喜歡提曾經。
陸婧懂事，立刻就轉移了話題。
她拿著自己織的小背心給蘇離看，不僅織了小背心，還有小鞋子，很多能夠手工做的，她都做了。
蘇離夸她心靈手巧。
陸婧說她是閑著沒事，要是不找點事做，會發霉。
兩個人說著話，莫行遠在一旁用手機處理著事情，誰都沒有打擾誰。
許久，莫行遠已經放下了手機，蘇離和陸婧還在聊。
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陸婧在說，蘇離在聽。
蘇離溫柔聆聽的樣子讓莫行遠覺得賞心悅目，就這么看著，發了呆。
他的眼神太過專注，蘇離不想理都忍不住。
她掃過去，和莫行遠的眼神對上。
莫行遠眨眼，嘴角輕揚，眼神溫柔又深情，甚至帶著寵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