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授的助手不知容辭跟郁默勛一樣，都是南致知的學生。
對于劉教授所說的，容辭和郁默勛在一起，便宜了郁默勛一事，他開口道：“昨天晚上郁總在采訪里說作為南先生的學生，南先生對他要求非常嚴格，南先生這些年一直讓他時刻關注領域上的新動態，并要求他把涉及的技術突破點研究透徹，而南先生也會根據他的研究情況幫他把不足點補充完整。”
“容小姐自身能力不錯，和郁總在一起之后，又能獲得郁總的從旁指導，容小姐日后便能成長得更快。”
“所以，和郁總在一起，對容小姐來說應該是好事才是。”
這個確實。
不過……
馬教授帶過來的博士生聽到這里，卻頓了下，說道：“這么說來，剛才容小姐表達的那些觀點，很大程度上是郁總和南先生研究的集成？”
也就是說，容辭根本沒有剛才他們以為的這么厲害。
這一點，馬教授的學生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但在場所有人，包括林蕪在內，都明白了對方的言外之意。
察覺到這一點，馬教授愣了下，有些失落。
剛才他是真的以為容辭是一個罕見的全能型AI天才，沒想到——
封庭深也頓了頓。
看到馬教授和封庭深他們的反應，林蕪唇角微勾。
原來容辭剛才說的是郁默勛和南致知技術分析的集成，難怪方才劉教授和馬教授會誤以為她是AI天才。
至于封庭深，雖然方才他沒有像劉教授和馬教授那樣開口夸容辭，但方才容辭說起領域上的一些新動態時他也在，他應該和劉教授和馬教授一樣，也被容辭給驚艷住了吧？
而現在，看他的反應，他應該也知道，容辭所謂的出色和天才，只是借了郁默勛和南致知的光罷了。
事實上，容辭根本沒有這個實力。
劉教授是知道容辭也是南致知的學生的。
他之前也和容辭交流過專業知識，更知道長墨那套名聲在外的編程語言是容辭帶隊研發出來的。
所以，容辭專業能力肯定是足夠強悍的。
雖說如果容辭剛才所展現的那些想法，全都是容辭自己研究所得顯得容辭在專業上的知識儲備過于逆天。
但她既然是南致知的學生，就算再幾天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所以，劉教授其實是相信容辭剛才所說，都是容辭自己研究所得的。
只不過，目前這些都涉及機密，不能往外說。
所以，就算知道封庭深他們都誤會了容辭，劉教授也只能干看著，無法開口為容辭辯解。
……
馬教授和封庭深他們怎么想，容辭并不清楚。
她離開封氏后，直接回去了長墨。
吃午飯時，徐雪娜給她發消息過來，真心實意地恭喜她：【容姐，沒想到你離開公司后，居然發展得這么好，恭喜恭喜。】
徐雪娜到現在其實都還不清楚容辭和封氏到底要談什么合作。
但她覺得容辭既然能以乙方的身份到封氏來和封氏談合作，就說明容辭現在身份職位不會低。
容辭看到她的信息，回復道：【謝謝。你看起來在封氏工作得也很順利，恭喜。】
發完這條消息，容辭又發消息道：【還有，你泡的咖啡也很好喝，謝謝你早上的咖啡。】
看到容辭的回復，徐雪娜開心又有些不好意思：【但我覺得還是容姐你煮的咖啡更好喝，奈何我就是怎么試都學不會，明明一模一樣的手法和用量，我泡出來的封總就是不愛喝，后來，為了保住工作，我特意跟我的咖啡師朋友學了很久，才勉強有了今天的成果。】
容辭和徐雪娜又聊了一會后，才結束了聊天。
下午，郁默勛出差回來了。
也在當天下午，律師跟他們說關于當初訊度賠付長墨的違約金，林蕪已經賠了兩個億，還有一個多億得過一段時間才能還上。
郁默勛撇唇：“封庭深對林蕪不是很大方的嗎？房子說買就買，公司說送就送，跟我們解約后，更是立刻幫她找英歌合作，我們的賠償金才三億出頭而已，卻籌了這么久都沒籌齊，他們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應該不是。”容辭猜測道：“應該是林家不想再麻煩封庭深，這筆錢，他們打算自己出。”
似乎確實有這個可能。
郁默勛“嘖”了一聲，說道：“以林家的實力，要在維持公司各個項目正常運轉的情況下，短時間內湊出兩三億，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即便這樣，林蕪依然堅持要自己賠錢給我們，他們兩人對彼此倒是足夠郎情意切。”
容辭也覺得。
不過，這一點，在當初林蕪愿意豁命為封庭深擋刀，而封庭深也為了她堅決要跟她離婚時，她就已經了解得非常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