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其實根本沒睡，他正在查看系統的黑料商城。
這是他上輩子加這輩子第一次坐飛機，更是第一次坐頭等艙。
為了不露怯，他索性全程閉著眼，任由空姐引導，反而顯得高深莫測。
聽到問話，他依舊沒有睜眼，只是從鼻子里“嗯”了一聲：“一杯白水。”
“好的先生，”甜美空姐見他終于開口，眼睛一亮，連忙追問，“那您需要溫水還是冰水呢？要不要給您加一片檸檬？”
陸軒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這女人話有點多。
“溫的，不用。”
兩個字，徹底堵死了對方繼續攀談的可能。
甜美空姐臉上的笑容滯了滯，但還是乖巧地點頭：“好的，先生，請您稍等。”
她起身時，挑釁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高挑空姐，那眼神仿佛在說“看到了嗎，他跟我說話了”。
而過道另一邊的座位上，十九看著這兩個輪番上陣的空姐，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用只有身邊人能聽到的音量低聲罵道：“花枝招展，不知廉恥。”
“十九。”涼子輕輕碰了她一下，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給陸軒惹麻煩。
十九不忿地扭過頭，看向窗外，但眼神的余光還是死死地盯著陸軒那邊，像一只護食的野貓。
這一幕幕小插曲，陸軒盡收眼底，卻懶得理會。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腦海中那個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黑料APP】界面上。
此去陌都，直面葉家，無異于龍潭虎穴。葉傾城那個女人，心狠手辣。硬碰硬，自已現在還沒那個資本。
所以，只能用點非常規的手段。
葉傾城，陌都葉家的掌上明珠。對付這種女人，黑料、丑聞，恐怕都傷不到她分毫，反而會激起她更瘋狂的報復。
他的意念在系統商城里飛速劃過，【真言藥水】、【厄運卡】、【弱點掃描儀】……這些東西對付普通人綽綽有余，但要對付葉傾城那種級別的女人，還不夠看。
最終，他的目光鎖定在了一個通體漆黑、造型古樸的項圈上。
【惡魔項鏈】
【效果：佩戴者將對宿主產生絕對的服從與崇拜，無條件執行宿主的一切命令，忠誠度永久鎖定100%。】
【售價：99999積分】
陸軒看著自已那可憐的積分，眉頭皺了起來。這東西的效果堪稱無解，但價格也同樣無解。
就在這時，他想起了剛剛升級的系統版本。
他意念一動，點向【惡魔項鏈】下面那個小小的、之前從未有過的分期選項。
一個全新的界面彈了出來。
【商品：惡魔項鏈】
【售價：99999積分】
【分期方案（含利息）：】
【3期：每期支付36666積分】
【6期：每期支付19999積分】
【12期：每期支付10833積分】
【24期：每期支付5833積分】
陸軒看著那高得離譜的利息，心里罵了一句“狗系統，比高利貸還黑”。
除了它，沒有哪個能百分百拿下葉傾城的道具。
況且能保證自已安全也是首要的，陸軒秉承著‘既然來都來了’原則，不把葉傾城拿下，那豈不是白來了？
但眼下的情況，他沒得選。既然已經來了陌都，總不能空手而歸。
不把葉傾城這個最大的威脅徹底解決掉，他寢食難安。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24期。
【叮！確認分期兌換【惡魔項鏈】？一旦確認，宿主將欠下系統總計139992積分。逾期未還清，將觸發未知懲罰。】
“不兌換。”
陸軒心中默念，他先不兌換，看情況是否兌換。
既然有了保底方法。
一瞬間，一股前所未有的底氣涌上心頭。
那個甜美的空姐端著一杯水走了回來，再次蹲在他面前，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先生，您的水。”
這一次，陸軒睜開了眼。
他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期待的年輕空姐，又看了看遠處那個不甘心的高挑空姐，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接過水杯，指尖有意無意地碰了一下女孩的手，然后看著她瞬間泛紅的臉頰，淡淡地開口。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的心臟猛地一跳，狂喜涌上心頭，聲音都有些發顫：“我……我叫Amy。”
陸軒惡趣味涌上心頭。
“很好。”陸軒喝了一口水，將杯子遞還給她，目光卻轉向不遠處那個高挑空姐，“告訴她，讓她過來給我換拖鞋。”
“什么？”Amy臉上的職業笑容凝固了，她以為自已聽錯了。
陸軒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甚至沒再看她一眼，只是淡淡地重復了一遍：“讓她過來。”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扇在Amy滾燙的臉上。
她剛剛還以為自已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能比Grace先一步和這位貴客說上話，沒想到轉眼間就成了傳話的工具人。
她能感覺到不遠處Grace投來的，那道混合著嘲弄和勝利的目光，刺得她后背發麻。
屈辱感涌上心頭，但她不敢有任何不滿，只能強撐著笑臉，僵硬地點頭：“好的，先生。”
她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幾乎沒了聲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已的自尊心上。她走到Grace面前，咬著后槽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先生叫你過去。”
Grace正優雅地整理著自已的絲巾，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得意弧度。
她伸手拍了拍Amy的肩膀，語氣親昵得像是在安慰一個失意的妹妹：“別灰心嘛，Amy。有些客人，品味比較獨特，不喜歡你這種清純的小白花，就喜歡我這種熟透了的。你還年輕，以后有機會。”
說完，她扭著腰，像一只打了勝仗的孔雀，款款走向陸軒的座位。
Amy看著她的背影，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
Grace在陸軒身前蹲下，姿態比Amy更加熟練，也更加謙卑。
她的視線始終保持在陸軒的下巴以下，既表示了尊敬，又將自已最完美的側臉和頸部曲線展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