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臥槽。”
足足幾秒，直播畫面一片死寂，只剩殘余的煙塵飄散。
彈幕宕機，系統卡頓。
不能說是卡頓，當下的網絡承載能力已經完全沒有卡頓這種現象。
幾乎是一瞬之間，巨量的彈幕爆出，引得一片空白，而后進入飛速刷新狀態。
“贏了！居然真贏了！”
“故技重施，這招還真是好用啊...”
“太剛了，對重裝機甲，沒見過豪哥這么剛的打法！”
“這個小張行烈就是遜啦！沒實力還要蹭人家張行烈的名號。”
“你們看到豪哥最后那個手勢了嗎,真是激....”
“好消息！好消息！現接取定制伴侶，全新豪哥仿真1比1，男女兩用，真人語音調琴，盡享豪滋味...”
“全新極樂幻境，斷罪天樞駕駛艙，與豪哥激情戰斗，雙重享受。”
短短幾分鐘內，豪哥又一度成為天域最強熱門。
閻川關閉直播收回心神，長長呼出一口氣。
也顧不得阻攔機甲部隊前行，心中不禁回味。
“男人，豪哥才是真正的男人！我這么多年黑幫真是白混了...這手腕。”閻川轉頭看向飛昂，“你小子有福啊，這么年輕就能碰到這種人，跟大哥混前途無量。”
飛昂眼中激動之色閃爍，連連點頭。
見狀閻川又補了一句：“看著點你女朋友吧。”
“你胡說什么呢閻哥。”飛昂思緒瞬間被打斷，扁了扁嘴，“豪哥不是那種人，樂音也沒那個意思。”
“豪哥荷爾蒙亂飚，我怕小丫頭誤吸中毒啊。”
“嘁，說什么亂七八糟的，收拾收拾走吧。”
....
直播畫面已經變成極環城風景循環，直播還在無比熱烈的討論。
討論的核心，已經行蹤成謎，再度隱于人眼中。
灰隼雙手插兜行走在路上，目光緊盯著前方的一家便利店。
此刻他身處的位置距離兩機甲戰斗區域并不太遠，剛才游行的人還在附近聚集。
現在圍繞此處的人群已經逐漸散去，還有小股的無人機部隊在巡邏。
商店已經恢復正常運營，全新投影跟門口不斷扭動的吉祥物正在賣力宣傳。
“冰川能量棒，添加神經冷卻因子，扛得住奔襲風暴，頂得住高溫咆哮，一口喚醒血潮，全程狀態不掉。”
走到便利店門口，灰隼抬頭仰望。
直到周圍人煙稀少許多，便利店周圍已經無人。
灰隼才終于開口：“豪哥，你這樣偽裝成能量棒是沒有用的，頂不了多一會兒。”
能量棒：“該死！這都能被你看出來？”
撕掉能量棒外面的原型商標貼布，蘇燼面無表情的臉從圓洞中露出。
“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灰隼無奈笑笑：“我雖然戰斗能力不如你，但論跟蹤尋人我是頂級的。剛才我混在配合你的游行隊伍里，見你結束我就來找你了，其實并不難找，你的手法都挺復古...”
“怎么著？還想再賣我一次么？”
見周圍有人過來，蘇燼重新貼上商標，繼續扭動。
灰隼笑容中多了一絲苦意：“我沒有那個意思，老話說得好，你不仁我不能不義....你放了我一次，這人情我會還的。而且你也是個人物，我很佩服。”
“你還是少說兩句老話吧，那現在你要干什么？”
“你要信我，那就跟我走，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
“我信你，豪哥不信資本，但是自已人一定信！天下被資本欺壓的普通人都是我兄弟，就算你一時不理解我，我也能理解你，我們走吧。”
灰隼無言，眼睛里閃出了亮晶晶。
深吸一口氣點頭，轉身朝著其他方向走去，身后能量棒跟隨。
“你把人家商店東西偷走了，沒問題么？”
“沒問題，店員都是我粉絲。”
....
跟在灰隼身后，走到街頭。
自動駕駛的車輛前來迎接。
乘上車，連續行駛了將近二十分鐘，已經遠離市中心區域。
二人下車，很快進入到一棟房內。
蘇燼摘下全身的外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已經結痂。
灰隼觀察了兩眼道：“這是我租的房子，位置合適短時間也不會有人來探查。看你傷勢好像不是太重，吃點東西就能加速恢復，等風頭過了你自已找個合適的時間走吧。”
蘇燼道了聲謝，隨即自顧自坐在了沙發上。
“有吃的么？”
“有，等一會兒。”
灰隼折身進入廚房，不大一會兒端出來一盤子面條。
蘇燼拿起面條開吃，灰隼坐在對面，表情微微有些詫異。
“你真的信任我，你不怕我在飯菜里下藥？”
“當然不怕，你要真想害我直接在商店外面通知巡邏就好了。”蘇燼咽下面條，笑了，“你人不錯，我運氣也不錯...都是江湖中人，我這個人也沒心眼都是直來直去的，咱們也不必試探，有什么話就直接說。”
灰隼無言以對，斟酌片刻道：“斷罪天樞被官方收走了，你的機甲已經算是沒收資產，絕無可能再用。”
“這次動靜鬧得這么大，冥淵和罪案不可能無動于衷。地下賞金關于你的行蹤懸賞，現在一條已經提升到了三千信用點，天域通緝令的懸賞金已經逼近百萬了，后續你打算怎么辦？”
“當然是想辦法干掉剩下兩個人，然后激勵群眾，讓他們團結起來，向資本爭取自已的權益，更改天域的死亡懲罰機制。”三兩口吃完面條，蘇燼向后一靠思索道，“或許現在群眾已經有團結的基礎了，說不定我不殺那兩個人他們也能聯合爭取權益。”
“我不明白...”灰隼微微搖頭，注視蘇燼，“你到底為了什么，到底爭奪冠軍還是向資本開戰，你如果為了爭奪冠軍搞到現在這個地步，天域容不下你，現實里大資本也會視你為敵對。如果為了對抗資本，這么大張旗鼓的鬧事并非明智之舉...這背后...”
蘇燼目光一變，打斷他道：“為了讓世界能看見我，為了這個世界的未來...大張旗鼓就是明智之舉。灰隼，你是個有心人，愿不愿意幫我，幫我殺了冥淵和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