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信息里一個中年男子的話語，凌霄瀟雙手用力握住手機，微微顫抖。
她直接打開對方的頭像，伸手就想刪除好友。
可手指懸浮在按鈕上半天，卻始終不能落下。
最后，凌霄瀟回到聊天界面，打字道：
“你們確信真的能有十幾萬？那些人憑什么幫我？他們要分多少？”
對面很快就語音回復道：“當然能十幾萬了！凌小姐你不信的話可以去網上搜搜，最早那批做這行的，年入百萬不要太多！”
“這還只是拍照片的，你可以再去搜搜一個叫玩偶JJ的，那位更厲害！拍視頻讓自己財務自由！那少說也賺了好幾千萬了！”
“當然你一個新人，要達到她們那樣的水平短時間內肯定做不到，這就要看那些運營的能力了！”
“作為代價，他們自然也要抽點水，起步階段至少要五成！你也別嫌多，因為沒他們給你推流打廣告，誰知道你？等你做起來后，這錢當然可以再談……”
對面的中年人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
凌霄瀟卻始終下不了決心。
她知道，一旦自己真的走上這條路，那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忽然，她想到了剛才學妹發來的消息。
打開之后進去看了眼，便給那中年人回道：“我再考慮下！”
退出聊天，凌霄瀟整理了下情緒，給自己的學妹回復道：“我一定到！”
如果真要靠出賣自己來還錢，凌霄瀟寧愿去當一個網紅。
至少網紅要比網黃干凈。
凌霄瀟如此安慰自己，對未來還抱有一絲期望。
緊接著，她就回到臥室，從床底下找來了一個旅行箱。
里面是債主上門時，她因為拿去干洗，而僅剩下來的一些衣服。
……
翌日。
杜澤一大早鍛煉完，就和何慧一塊去了公司。
他今天還特意穿上了自己的游戲時裝宏圖商務，期待能有一個好運氣。
畢竟今天的行動回合可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沒有開門紅，讓杜澤不免有些擔心自己今天的運氣。
希望靠游戲時裝來改改氣運。
“小慧，你現在去買點茶葉和茶具，一會兒有客人來，我要招待一下。”
一到公司，杜澤便吩咐道。
何慧還沒答應，同樣到了公司的李香凝主動跳了出來。
“杜總，讓我去吧！我是您的秘書！”
“我還是杜先生的助理呢！”
何慧立刻不甘示弱地瞪了她一眼。
看著不對付的兩人，杜澤只覺得好笑。
“小慧你去吧，李小姐，我讓你去辦的登記備案有消息了嗎？”
雖然暫時還沒合適的投資項目，杜澤還是打算先把各種辦私募的許可審批都走好。
這樣要是哪天突然機會來了，也不用干著急。
“還、還沒。”
聽到杜澤的話，李香凝立刻焉了。
“那還不快去？”
“哦……”
李香凝一臉委屈地離開了杜澤的辦公室。
臨近中午的時候，杜澤的客人終于來了。
正是與今天任務有關的陳錦程。
昨天晚上，杜澤就和陳錦程聯系了一下，知道他今天剛好要來魔都，便約好來自己新開的公司坐坐。
新的支線任務要求杜澤在晚上十一點前答應陳錦程的一切要求。
他倒是想看看，這事情會怎么發展。
除了陳錦程他之外，他這邊今天還帶著好幾位他公司里的頂級女網紅。
什么汪老師，蔓越莓等等都來了。
雖然沒了美顏濾鏡，但看得出也都是美女。
就是比起杜澤這邊的何慧與李香凝，這幾位還是略顯遜色。
不過美女嘛，看多了也就那樣，舊不如新，更別提這些都是百萬粉絲的網紅。
所以杜澤的目光，還是沒少在她們身上轉悠。
最后才落在陳錦程身上：“陳老師，歡迎歡迎，各位不用拘謹，就當自己家一樣。”
陳錦程滿臉笑意：“杜大哥，好久不見，想不到一轉頭你就開了個公司啊！還是在金茂，這租金不便宜吧？”
“不貴，和你們杭城比其實貴不了多少。剛剛開業，地方有些撿漏，讓你們見笑了。”
招待著眾人來到自己辦公室，杜澤讓何慧和李香凝給他們泡茶。
陳錦程目光在兩女身上轉悠了一會兒，忍不住稱贊：“杜大哥你眼光真好，這兩位要是去當網紅，打底也是百萬粉絲級別的！”
對于陳錦程的話，一直不對付的何慧與李香凝反應倒是出奇一致，都是略有不屑。
就算放在過去，她們一個是高級酒店的私人管家，一個是銀行的職員，可不覺得當網紅有什么好的。
“喝茶，我們邊喝邊聊。”
于是大家便各自舉起茶杯。
陳錦程從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杜大哥，這是楊依依的解約合同，本來是要她過來找我簽的，現在既然我來魔都了，就直接給你吧。”
“多謝了。”
杜澤將東西接過，替楊依依審視了一下合同。
陳錦程在邊上同時問道：“杜大哥，我聽楊依依說，你替她買了一個公司？”
話音落下，房間里幾個女人都豎起了耳朵。
杜澤隨口道：“是買了，不貴，其實就是為了讓她有個參加企鵝綜藝節目的機會。”
“就為了這？楊依依還真是幸運。”
陳錦程的話人，讓他底下那些網紅眼睛都快紅了。
何止是幸運。
楊依依她們雖然沒見過，但最近公司里天天都能聽到有人提到她。
因為她已經成了陳錦程公司里的傳奇。
一個才剛剛簽約，粉絲連一萬都沒的小網紅，就因為遇到了一個大金主，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娛樂公司，開始當老板了！
現在又聽人家買公司竟然只是為了讓人參加個綜藝節目，幾個女網紅眼睛就更紅了。
這位楊依依上輩子是拯救了地球嗎？
憑什么能讓她遇到這么體貼的金主爸爸？
“杜大哥是想讓她當明星嗎？唉，說起來，明星終歸是比我們這些網紅有檔次，要是能有機會，我也想當明星，而不是一個網紅。”
杜澤看了他一眼，笑道：“陳老師你可已經是老板了，論賺錢，就算是那些明星也未必有你厲害。”
“但網紅這行業也就是趕了波風口，杜大哥，你要是有機會，希望以后能多幫幫我下面這些人。”
“老實說，我雖然是網紅起家，可我一直覺得，網紅這行業做不久，別看我們公司流水多，但其實投入也大。”
“真正論賺錢能力，還是得看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