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寧師弟，恭喜你，自現在開始，你已經明白咱們陰陽神宗行走于世間的底層邏輯。”
李云起贊許的開口道。
“就是賣。”
寧凡言簡意賅的直指核心。
“誒誒！”
李云起一臉不贊同。
“什么叫賣，說的這么難聽，這叫做交換，交換，懂嗎？”
寧凡：“……”
用雙修交換資源是吧？
那不還是賣嗎！？
“不過呢，咱們宗門也有例外，就是咱們長明峰，咱們長明峰弟子名義上是抵制這種交換行為的。”
李云起開口道。
“所以咱們長明峰排位低也有道理，對宗門創造的價值相對有限，畢竟辛辛苦苦的爭奪寶貝。”
“就是比不上雙腿一岔。”
寧凡：“……”
寧凡聞言，嘴角微微抽搐，這李云起，話語還真是直白啊，不過也有那么幾分道理。
“寧師弟，我剛剛和你說，不用搶著上三層就是這個原因，整個陰陽塔三層，全部被宗門賣掉了。”
“這三層的陰陽氣，早就已經有歸屬，咱們陰陽神宗弟子不可搶奪。”
李云起說道。
怪不得。
許多問題迎刃而解——為何雷渺不在三層和自己分出勝負，為何趙曇夜不帶道侶。
就是因為三層有別的宗門的人。
“那咋整啊？”
寧凡雙手一攤。
宗門規矩在這，寧凡又不能公然忤逆，難不成只能在這里干等著？
“你可以去賣啊。”
李云起聳了聳肩。
寧凡：“……”
賣是不可能賣的，無論是自己亦或者云清瑤，都不可能出賣身體交換利益。
二層又回不去。
只能在三層閑逛，等待著三層的陰陽氣消耗的差不多，然后再進入到陰陽塔四層。
也不知道得等多久。
“寧師弟，這陰陽塔的三層，不失為一個互通有無的好機會，由于禁止咱們陰陽神宗的弟子爭搶陰陽氣，故而三層基本不會發生爭奪，把握住這個機會，未必不能有陰陽氣之外的收獲。”
李云起提醒道。
“……”
寧凡的思路被打開。
別說。
還真是，這沒有爭斗的陰陽塔三層，倒是一個絕佳的交易之所，寧凡手中還有兩萬五千多枚靈石，這數量可不算少，完全可以逛一逛，看看能不能換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要知道，幾乎所有陰陽神宗弟子都將自己全部身家帶到陰陽塔，而且這里還有不少外宗武者。
于是乎。
寧凡拉著云清瑤在陰陽塔的三層閑逛起來，期間有不少人招呼寧凡和云清瑤。
但二人都沒搭理。
見到寧凡和云清瑤是相攜而行，被忽視的外宗武者們也都沒有其余過激的舉動。
“咦？”
在走出一段距離后，寧凡突然發現有人擺地攤，果然，擁有類似想法的人并不算少。
“……”
寧凡走近地攤，地攤不算大，大概也就擺放著十幾樣物品，都是一些看不出什么門道的東西。
像是古遺跡、古戰場中的殘破品。
有靈力波動，但不多，更多的是古樸、滄桑的韻味。
“小哥，有興趣嗎？”
“賭寶。”
地攤后面坐著的人看向寧凡，徐徐開口道。
“賭寶？”
寧凡有些遲疑。
“沒錯。”
地攤后的那個武者，示意寧凡看向地攤上的物件，隨后徐徐開口道。
“這些寶貝，都是在罕見之地淘換來的，誰也不知道它們究竟是廢品，還是寶貝。”
“三千靈石一個。”
“買定離手。”
“是寶貝，我認，哪怕是天級寶器，我也認賭服輸；可若是廢品，小哥，你也不能找我的麻煩。”
“原來是這樣。”
寧凡明白規則。
三千靈石，博一個機會，有可能拿到珍稀寶貝，但也有可能買到廢品，完全是賭博。
在明白具體玩法后，寧凡拉著滿臉興味的云清瑤轉身就走。
“誒。”
“等等，小哥，談的好好的，你怎么就走了啊？”
那人聲音焦急的阻攔。
“呵呵。”
寧凡停下腳步，半回過身，一臉玩味的看向那人。
“說是賭。”
“但買的沒有賣的精，這些東西出自你手，肯定是你研究過的，這種情況下再賭，肯定不會賺。”
“……”
寧凡話語落罷，那人沉默不語。
沒錯。
是這個道理。
“嘿嘿。”
在沉默片刻后，那人臉上也是浮現起一抹笑容，笑嘻嘻的開口道。
“小兄弟啊，誰都有看走眼的時候，你怎么不能賭我看走眼呢？”
“對吧。”
“這樣，三千靈石的價格也確實太高，我給你少算一點，你給個價格，合適就拿走。”
“五百靈石。”
寧凡開口道，同時抬起手，豎起五根手指。
“這，小兄弟，你這壓價未免太狠了吧。”
“三千壓成五百。”
“……”
寧凡沒有任何商量的欲望，立刻便是轉身離開。
“誒誒！”
“等等，一千靈石行不行，別走啊。”
“八百！”
“行行行，我這也沒有開張，你是第一個，我也討個開門紅，就五百枚靈石。”
在得到預想的結果后，寧凡這才停下腳步，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他重新回到地攤，目光在地攤上的寶貝逡巡。
沒有人看見，寧凡眼底深處閃爍起一抹火熱之色，原因無它，寧凡在地攤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和無始印一樣的氣息。
寧凡也不知道，眼前地攤上的東西為何會有無始印的氣息，但毫無疑問，將那東西拿下來。
一定穩賺不虧！！！
“……”
寧凡目光最終落在一件斷劍上，抬起手，指著那柄斷劍，開口詢問道。
“這柄斷劍。”
“五百靈石，可以吧？”
“行……”
那人正欲答應。
下一刻。
一道聲音從旁邊響起。
“等等。”
“這個東西，我也有一些興趣。”
“……”
寧凡瞬間皺眉，將目光投射向說話的人，當看清說話人的面孔后，寧凡皺緊眉頭。
是個熟人——
但是令寧凡有些意想不到。
陰陽峰，錢啟。
若非再次見面，寧凡怕不是會忘記這個角色，無論是天資、亦或者實力，都不值得寧凡記住。
但沒想到，錢啟會在這時出現。
“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
錢啟笑意盈盈的凝視著寧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