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聿白朝著我走了過來,語氣帶著質(zhì)問的味道,“你怎么在這里,哪里不舒服?”
“你老婆在家里發(fā)燒都快燒出舍利子了,你還問她來醫(yī)院干什么?”方曉晗無語地問,“邵聿白,你未免也太不關(guān)心晚星了,她現(xiàn)在——”
我趕緊打斷了方曉晗的話,“我沒事了,開了點藥,何杉杉怎么樣了?”
聽到何杉杉的名字,方曉晗瞪大眼睛看著我。
邵聿白反倒是鎮(zhèn)定,沒有再說不準我提起她之類的話。
“腿部輕微骨折,需要住院一段時間。”他答道,“我讓王浩送你回去,還是你們自己開車回去?”
方曉晗忍不住了,“不對啊,何杉杉是誰?她怎么了?邵聿白,難道你是為了何杉杉才來醫(yī)院的?這到底什么鬼,我怎么搞不懂了?”
我拉著她就走,不想再和邵聿白多說。
我剛查出懷孕,心態(tài)其實并不好,我怕自己會一時情緒激動說出來,方曉晗同樣容易說出來。
到了車上后,我才開口,“曉晗,我懷孕的事,不管孩子最后如何,你都不要告訴邵聿白,以及其他任何人,有合適的時候,我自己說。”
“行,何杉杉是誰?”方曉晗更在意這個。
我把邵聿白喜歡上何杉杉的事告訴了她,但沒說重生的事,只是說邵聿白對她一見鐘情。
方曉晗氣得差點呼吸堿中毒,我給她拍了好久的背,她才緩過來。
她氣憤地問,“你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何杉杉,所以才要和邵聿白離婚?以前他那么多緋聞,你都沒想過離婚。”
“嗯,算是吧,何杉杉對他來說,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我苦笑一聲。
“多長了個頭,還是少了一雙腿?”方曉晗雙眼噴火,“我最氣這種了!我爸那個蠢貨,也是被所謂的清純尤物做了局,一個沒學(xué)歷沒文化還離過婚的女人,把他釣成了翹嘴,人家借著他跨階級,他當(dāng)墊腳石還高興得很,私生子是不是他的都不知道呢!”
我真怕方曉晗氣死在我的車子里,我趕緊安慰她,“你爸以后會后悔的,你別生氣了,你再氣我也要沉不住氣了。”
考慮到我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方曉晗的情緒平復(fù)了下來,“你不能生氣,身體要緊。”
隨后她又問,“那你接下來準備怎么辦?”
我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還是不知道,先冷靜一下再說。”
目前這個情況不能沖動行事,還是先把前因后果都想清楚再說。
方曉晗沒有追問我,我們分開后,我便回家了。
到家后我倒頭就睡,連在醫(yī)院開的藥都忘了吃,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一覺睡到了晚上。
何杉杉和何家瑞都給我打過電話,但是我沒接到。
何杉杉:晚星姐,我昨晚出了點事,受了傷住院了,是姐夫來替我處理的事情,太麻煩你們了,我之前說以后不想麻煩你們了,也是真心話,謝謝你們。
何家瑞:姐姐,你感冒了?
我揉了揉眼睛,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婆婆的電話打了過來,我下意識地接了電話。
“晚星,明天一早家里司機來接你,送你去約好的那個醫(yī)生那里針灸調(diào)理一下。”我婆婆的聲音傳來,她始終沒有忘記要給我調(diào)理身體的事情。
我頓時就清醒了,如果我去調(diào)理身體,大概率會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懷孕了,因為把脈之類的少不了。
就算人家不知道,我也不敢隨便調(diào)理,萬一調(diào)理出了事,簡直是災(zāi)難。
“媽,你給我個地址,我有時間自己去吧,我明天有點事沒辦法去。”我敷衍地應(yīng)道。
我婆婆聽出了我是不想去,她嘆了口氣,沒有太勉強我,只是說,“行,記得叫上聿白,他也需要調(diào)理。”
“好,我知道了。”我答完趕緊掛了電話,整個人都有點慌。
我現(xiàn)在是鐵了心要離婚,一旦被邵家人知道我懷孕了,那么阻力會增加無數(shù)倍。
邵聿白要是迫于壓力,選擇負責(zé),那就更麻煩了。
一年看似久,實則很快就會過去,我能等。
也許哪天等不及了,就把這一切告訴所有人,逼著他不得不和我離婚,結(jié)果孩子來了,我又多了一個弱點。
我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哪怕是還沒成型的胎兒,我也會舍不得。
“唉。”我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后下樓吃晚飯。
很久以前,邵聿白如果有事不能陪我吃飯,他會主動匯報自己的行蹤,這個習(xí)慣在婚后漸漸地消失了,現(xiàn)在我吃飯的時候,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會再聯(lián)系我。
或許,在醫(yī)院陪何杉杉吧。
想著想著,我吩咐傭人準備一點禮品,傭人問,“夫人,哪方面的禮品?”
“年輕女孩腿斷了,吃什么比較好,家里有的就給我拿點。”我答道。
很快傭人給我準備了一些禮品,都是補身體而且對骨頭恢復(fù)比較好的,我吃完飯便把這些禮品放到了車上,然后打了個電話給何杉杉。
本來她今天要繼續(xù)去博亞酒莊工作,可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只能放棄,所以她很閑,立馬就接了我的電話。
“晚星姐!”何杉杉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
“你在住院部幾層幾床?我剛吃完飯,閑得無聊想去看看你。”我已經(jīng)坐上了車。
“金港醫(yī)院,住院部骨科十六層37床。”她給了我一個準確的位置。
“好。”我掛了電話后,出發(fā)去了金港醫(yī)院,今天我才從那里回來,在那里確定了一個讓我無法平靜的事,晚上返回來,則是為了探望即將成為我婚姻中的第三者的女孩。
到了金港醫(yī)院后,我找到了何杉杉。
讓我意外的是,何家瑞竟然也在這里,他正在幫何杉杉剝葡萄皮,兩人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
邵聿白居然不在這里?
“晚星姐,你來啦!”
“姐姐。”
兩人異口同聲地叫了我一聲,何家瑞隨即起身,把位置讓給我。
我看了看病房,是普通的單人病房,邵聿白沒有給她安排個豪華單人間,讓我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