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明聽后頓時哈哈笑起來,然后道:“你緊張什么?”
“我緊張了嗎?呵呵,我是擔心你誤會。”
“我能誤會什么?誤會你喜歡我?哈哈,跟你開個玩笑。放心吧,我對你們那些官場上的事情,還是了解一些,我們的投資意向,不會因此受到任何改變。”
“多謝王總理解。”
“你還是多想想冰冰那邊怎么解釋吧,首先聲明啊,我可是不會給你解釋的。”
“嗯。”
掛掉電話,簫正陽想了一下,然后給李冰打了過去。
他跟李冰一直都是坦然相待。
這些事情,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跟李冰說過了。
電話接通,李冰輕哼道:“我等著你給我打電話呢。”
簫正陽笑了笑道:“以前不都告訴過你了嗎,同我分析的一模一樣。”
“雖然早就知道了,但是心里還是不舒服,對了你那邊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去給你澄清?”
“沒必要,在家里等著,下午我就回去。”
“啊?回來?為什么?是不是縣里把你停職了?”
“沒有,放心吧,具體情況咱們見面再說。”
掛掉電話,簫正陽就叫著梁文龍回紅陽市了。
涌泉縣,針對簫正陽的調查已經展開。
這次調查是全面的,是對簫正陽來涌泉縣這段時間所有的工作還有生活作風展開的一次徹查。
為了這件事,趙俊聰專門把劉金輝叫到了他的辦公室,做了全面的安排部署。
本來劉金輝心里還有顧忌,畢竟,他知道簫正陽背景不簡單。
但是現在有趙俊聰在背后給他撐腰,他也就放心了。
開始,李海濤還以為只是調查舉報的事情,現在聽說是全面調查,他也開始緊張起來。
畢竟,萬密一疏,搞不好就有什么地方沒有做到位,然后被調查出來。
為了這件事,李海濤專門給他父親打了電話。
“爸,我老大在這時候被調出去招商,這明擺著就是把他支走,然后開始調查他,而且這件事是縣長在背后主導,我擔心真會查出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李正義笑了笑道:“現在,你們縣委書記出去學習,簫正陽也被調出去招商,這明面上是在調查簫正陽,其實也是趙俊聰對楊明軍發起的一次進攻,他是想趁機拿下簫正陽。”
“在這件事上,我能做什么?”
“什么都不能做,你只要看著就行。”
“萬一查出事情來怎么辦?”
“如果真查出來了,那就說明,簫正陽做的還不夠嚴密,另外,我也很好奇,究竟能查出什么?”
“爸,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
李正義呵呵笑道:“這也算是對他的一次考驗吧,要成為咱們李家的女婿,沒有點過硬的本事以及耐性怎么行。”
“爸,我相信我老大,絕對是一個表里如一的人。”
“我也相信他,但既然相信,那就相信到底,如果他真的什么都沒有,但是有人誣陷的話,那我一定會出手。”
“好吧,我知道了。”
此時,首都黨校內,楊明軍正在接聽電話。
“嗯,我知道了,現在簫正陽在什么地方?”
“他被趙縣長叫出去招商了,沒在縣里。”
“讓簫正陽給我打電話。”
“是!”
很快,簫正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好楊書記。”
“忙什么呢?”
簫正陽呵呵一笑道:“剛給那邊公司的王總打了電話,溝通了一下。”
“他們知道你的事情了?”
“知道了,我做了解釋,她表示理解,并且不會因為這件事影響他們投資的意向。”
“嗯,很好,對舉報這件事,你怎么看?”
“就在前兩天,我把李耀斌得罪了,清坡河工程,因為質量問題,我要求他們推倒重建,如果不能保證質量,就絕不能開工。”
楊明軍聽后直接笑了,笑的很是暢快淋漓。
楊明軍是縣委書記,他每天的工作有很多,不可能所有的工作都親臨現場,更不可能每項工作都去調查研究。
只能通過下面的人都認真負責,才能讓整個縣里的工作正常穩定的運轉。
在清坡河這項工程上,楊明軍并沒有上心。
因為他也知道,這個工程無關緊要,就是一個形象工程而已。
結果他沒想到,簫正陽竟然如此認真,硬剛李耀斌,然后把工程給停了。
這讓他心情大好。
如果全縣的干部都能像簫正陽這樣,那就少了很多貪污腐敗。
“你的這件事看來是他在后面推波助瀾了。”楊明軍道。
“大概率是,不過沒關系,楊書記,我的事情經得住查,請您放心。”
“好,很好,我還有兩天就回去了,有些事情,等我回去了再說。”
楊明軍掛掉電話,他想了一下,然后撥通了一個號碼出去。
電話那邊響了一會兒才有人接聽。
“楊書記,有事嗎?”
“董市長,有件事想跟你匯報一下。”
楊明軍打給的是董嘉慶。
有一次楊明軍去董嘉慶那里匯報工作,董嘉慶特意提到了簫正陽。
并且強調,簫正陽能力突出,可堪大用。
楊明軍不是傻瓜,他知道董嘉慶的意思。
現在簫正陽出了這種事,他是一定要跟董嘉慶匯報的。
等說完了這件事,董嘉慶笑著道:“你認為能查出什么?”
“市長,我相信簫正陽,之所以沒有介入調查,就是想通過這件事告訴所有人,他經得住考驗。”
“嗯,好,不過有些時候,事情發展到最后,真相已經不再重要,你要以防萬一。”
“我知道,我已經做了預案。”
“這件事我知道了。”
涌泉縣,李耀斌的家中,他手持酒杯,伴隨著舒緩的音樂在那里自己舞動著身體,看起來心情很好。
不遠處站著一人,在那里匯報道:“李總,針對簫正陽調查已經全面展開了,而且簫正陽已經被安排到外面招商,現在鎮上是韋富鎮負責。”
李耀斌沒有理會,依舊在那里伴隨著音樂自己跳著。
好一會兒之后,他才停下來,然后哈哈笑起來,自己在那里嘟囔道:“簫正陽,你是給臉不要臉,得罪我,我把你按在泥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