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正陽醉醺醺地道:“你們有什么要求盡管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都給你們辦了。”
方德明聽后,滿臉興奮地道:“簫書記,這可是你說的。”
“那肯定是我說的,我這個人說話算話,說到做到。”簫正陽道。
方德明呵呵一笑,道:“今天下午的時候,我聽到你訓(xùn)了莫洪斌,我也看不上這小子,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負(fù)責(zé)的維穩(wěn)辦那邊工作比較多,把部分業(yè)務(wù)轉(zhuǎn)到他那邊去。”
簫正陽笑著道:“方德明,你這小子是不是想偷懶?”
方德明趕緊擺手道:“簫書記,你別誤會,我那邊的工作實在是太多了,真是忙不過來。”
“沒問題。”簫正陽道,“這件事明天我就辦,你們大家伙可都聽清楚了啊,明天我就把方德明的事情給辦了。”
其他人都開始鼓掌。
簫正陽看起來已經(jīng)醉了,但是他說話還比較清楚,并且把這件事情又重復(fù)了一遍。
“你們其他人有什么想法嗎?”簫正陽道。
田海壽道:“簫書記,我在這個崗位上已經(jīng)多年了,你看我能不能更進一步?”
“你要去哪個崗位?”簫正陽問道。
田海壽想了一下,道:“我是想去其他單位擔(dān)任個一把手。”
田海壽說完,其他人都靜了下來,然后看著簫正陽。
簫正陽敲著桌子,喝了口水,道:“這個問題有點難辦,不過今天既然你都說出來了,我給你辦,但是想要擔(dān)任大局或者鄉(xiāng)鎮(zhèn)上的一把手,比較難。”
田海壽興奮地道:“可以先擔(dān)任小局的,到時候再過渡唄。”
“沒問題!”簫正陽當(dāng)即道,“明天我就去找縣委書記,跟他說這件事情,你等我好消息。”
眾人聽后,又都開始鼓掌。
簫正陽則是道:“先給你調(diào)到小局里去,等有機會,我再找關(guān)系把你調(diào)到關(guān)鍵的位置,最好是財政局這樣的。”
田海壽聽后當(dāng)即興奮起來,他給自已倒了一杯白酒,然后感激道:“簫書記,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敬您。”
田海壽說完,直接一杯白酒就下了肚。
其他人也都紛紛表忠心,然后給自已倒酒。
很快,一群人就都喝多了。
當(dāng)眾人從大富豪走出來的時候,都是晃晃悠悠的。
本來田海壽是打算給簫正陽打輛車的,最后因為自已都站不穩(wěn)了,只能被簫正陽塞到了出租車上。
其他人也都各自打車回家。
簫正陽也晃晃悠悠打了一輛車,直接坐在了上面。
等上了車之后,簫正陽的那種醉態(tài)蕩然無存。
通過今天的酒局,他了解了縣里的很多事情。
回到政發(fā)委自已的辦公室,他準(zhǔn)備沏杯茶。
這時,穆清瑩敲門走了進來。
穆清瑩見到簫正陽醉醺醺的樣子,趕緊幫著沏了茶。
“簫書記,您怎么喝了這么多?”穆清瑩關(guān)心地問道。
簫正陽笑了笑,沒說話。
穆清瑩道:“您是不是跟方德明他們喝的?”
穆清瑩的眼中有些疑惑。
她知道方德明他們的情況,這幾個人工作態(tài)度都有問題。
下午的時候,簫正陽還把他們?nèi)说目偨Y(jié)報告扔進了垃圾桶。
穆清瑩在想,簫正陽會不會因為一頓飯,就改變了對他們的態(tài)度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手里的人員名單分析也就沒必要給簫正陽了。
簫正陽喝了口茶,然后坐在自已的椅子上,道:“我讓你篩選的人員,篩選好了嗎?”
穆清瑩遲疑了一下,然后道:“馬上就好了。”
看著她猶豫的表情,簫正陽笑了笑,道:“有些時候,在一起吃飯的,并不一定都是朋友。”
穆清瑩聽出了簫正陽的話外之音,然后點頭道:“還有一個人的名字沒弄完,弄完后我打印出來給您。”
穆清瑩說完,直接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很快,她就拿了一份人員名單過來,放在了簫正陽的辦公桌上。
“辛苦了,你先回去吧。”簫正陽道。
穆清瑩點頭道:“簫書記,您也早點休息。”她說完之后,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簫正陽拿起名單看了一眼。
名單上很詳細,而且羅列了每個人的具體情況。
在人員名單上面,并沒有莫洪斌。
簫正陽簡單洗漱過后,從辦公室里走出來,他打算隨意溜達一下。
這時,他見到莫洪斌的辦公室里還亮著燈,他走過去,站在門邊看了一會。
莫洪斌正在那里收拾著資料。
今天被簫正陽訓(xùn)了一頓,莫洪斌感覺非常郁悶。
他有點莫名其妙,本來新書記剛來,他是準(zhǔn)備好好整理一下匯報材料的,這才晚了一些,想不到新書記竟然認(rèn)為他是偷懶。
深吸口氣,莫洪斌默默地調(diào)理著自已的情緒。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莫洪斌都不受領(lǐng)導(dǎo)的待見。
他不會說話,也不會巴結(jié)領(lǐng)導(dǎo),只知道悶頭工作。
他對自已的這種性格也有些郁悶。
本來按照他的資歷,完全可以更進一步,但是卻停在中層這個位置上,一直沒有提拔。
現(xiàn)在被訓(xùn)了一頓之后,他那種積極向上的心又被打壓了下來。
看來這位新來的書記同其他人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他也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
“啪嗒!”就在他全神貫注地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后打火機的聲音。
莫洪斌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見到簫正陽正靜靜地站在那里。
“簫書記。”莫洪斌叫了一聲。
他對簫正陽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所以聲音有些冷淡。
簫正陽笑了笑,然后遞了一支煙過去。
莫洪斌搖頭道:“我不吸煙。”
簫正陽走進來,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道:“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
“不敢。”莫洪斌搖頭道,“您是領(lǐng)導(dǎo),批評我是對的。”
“莫名其妙地被批評了一頓,對什么對?你現(xiàn)在心里肯定恨透了我。”簫正陽道。
莫洪斌搖了搖頭,沒說話。
現(xiàn)在簫正陽滿身酒氣,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同方德明他們一起喝酒了。
簫正陽吸了口煙,然后道:“洪斌,你在這邊工作幾年了?”
“調(diào)過來有五六年了。”莫洪斌道。
“你知道你在這邊工作了這么長時間,為什么遲遲沒有升上去嗎?”
莫洪斌搖了搖頭,他并不想回答簫正陽這個問題。
之所以沒有升上去,他自然知道,因為他沒有送禮,他背后沒有人提拔,沒有領(lǐng)導(dǎo)喜歡他這樣悶葫蘆一樣的人。
簫正陽則是笑著道:“你應(yīng)該知道原因。”
莫洪斌有點生氣,然后看著簫正陽道:“簫書記,您還有事情嗎?沒事的話,我要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