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銅棺,竟然真的可以溝通光陰長河,原來傳說是真的。
但是這一刻,她沒有絲毫喜悅,唯有無盡的恐懼,死亡將至,如何不懼?
踏上光陰長河,她的壽元在瘋狂消逝,她感覺自已撐不住半炷香,必死無疑!
謝危樓深吸一口氣:“快回棺材里面,里面沒有光陰之力。”
長生圣女聞言,快速進入棺材。
轟隆!
就在她剛進入棺材的一瞬間,棺蓋自動合上。
謝危樓臉色一變,連忙去推棺材,卻根本推不開。
嗡!
光陰銅棺以極為可怕的速度,正在沿著光陰長河逆流,眨眼間便離開了他的視線。
“我還沒上車啊!”
謝危樓站在原地,滿臉苦澀,他也感覺自已撐不住半炷香,這下完犢子了。
咻!
突然,鎮天碑自動從他眉心出現,上面符文彌漫,閃爍著幽光,似乎可以抵擋光陰之力。
謝危樓見狀,連忙握著鎮天碑,他又將天書祭出來握在手中,二者在手,確實可以抵擋光陰之力,但不能完全抵擋。
光陰長河在往前流淌,他下意識要逆行,追逐光陰銅棺,卻發現自已根本抬不起腳,光陰不可逆轉,自然也難以往回。
“......”
謝危樓神色凝重無比,他往前看去,既然不能逆行,那就往前,說不定還能尋一絲生機。
踏上光陰長河,即使你停滯不前,光陰依舊在流淌,壽元依舊在消散。
轟!
他往前踏出一步,這一次暢通無阻,因為光陰之力在推著他,主動前行。
一步踏出之后,謝危樓發現自已的身軀突然變得無比輕松,但他卻是全身發毛,因為他發現自已往前的并非肉身,而是靈魂。
他連忙往后看去,肉身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
隨著光陰長河的流淌,肉身的發絲開始變得雪白、枯寂、掉落,面容失去了光澤,枯皺無比。
又過去幾息,肉身化作飛灰,消散在光陰長河之中。
謝危樓看向自已的雙手,天書、鎮天碑,還在手中,他沉默了一秒,繼續往前走去。
一連踏出上千步,長河依舊沒有盡頭,而他的神魂也撐不住了,難以抵擋光陰之力,在緩緩消散。
嗡!
鎮天碑突然離開他的手臂,向著長河前方飛去,橫跨數萬米。
天碑落下,鎮壓長河,原本快速流淌的光陰長河,流速在減緩。
謝危樓感覺神魂消散的速度減慢,他繼續持著天書往前。
走了一會兒,他卻感覺自已似乎渡過了幾世。
走著走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靈魂變得虛幻,眼中已然黯淡,沒有絲毫光澤,他來到了鎮天碑面前,最終倒在了鎮天碑前。
眼看他的神魂要徹底消散的時候,天書發出一道玄妙的力量,時間長河,頃刻間靜止不動,鎮天碑震動,由鎮天碑力量演化的那尊金色玄相,憑空出現在上方。
金色玄相盤膝坐下,祂捏動印訣,四周光陰之力,源源不斷的進入祂的身軀,被祂瘋狂吞噬。
祂將恐怖的力量注入謝危樓的靈魂。
謝危樓原本微弱的靈魂,在逐漸增強......
一年。
十年。
百年。
......
也不知過了多久,謝危樓的神魂變得更為恐怖,金色玄相的氣息也更為兇猛。
原本被光陰磨滅的肉身,在一股神秘之力的加持下,再度重塑,變得更為強大。
嗡!
謝危樓緩緩睜開眼睛,神魂之力徹底爆發。
金色的神魂之湖,頓時壯大了三倍,原本的六條神河,也變成了九條神河,金色的光芒沖天而起,照耀光陰長河。
謝危樓看向面前的金色玄相,又看著自已的身軀,喃喃道:“我還活著......”
轟!
天書一震,一股神秘的力量爆發,直接包裹謝危樓,帶著他逆著光陰長河而上。
光陰長河在不斷震動,光陰之力變得更為恐怖,河水無比急促。
嗡!
金色玄相回到謝危樓的丹田,鎮天碑飛回謝危樓的靈魂深處,鎮守在神魂上,阻攔光陰侵蝕。
與此同時。
逆流而上的光陰銅棺,棺蓋自動開啟,一股吞噬之力襲來,謝危樓頓時被納入棺材之中,瞬間失去了意識,棺蓋快速合上......
不知過了多久。
之前踏足的那片星空中,青銅棺材紋絲不動的佇立在祭壇之上。
咔嚓!
棺蓋開啟,謝危樓和長生圣女被拋出來,棺蓋快速合上,周圍的空間碎裂。
謝危樓緩緩睜開眼睛,他往四周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又回來了?”
他又看向地上的長生圣女,對方并無太大的變化。
“殺了她......”
謝危樓眼中寒芒閃爍。
長生圣女眉心出現長生古樹的圖騰,她身上彌漫出一道生命氣息,雙眸瞬間睜開。
見謝危樓盯著自已,她愣了一秒,立刻站起身來,沉聲道:“你......你沒死?”
她又往四周看了一眼,棺材還在那里,他們都回來了。
謝危樓眼神幽幽的問道:“圣女之前遇見了什么?”
長生圣女皺眉道:“我進入棺材之中,棺材自動合上,我就失去了意識。”
她又盯著謝危樓,眼中閃爍一道精光:“你又經歷了什么?”
棺蓋合上了,謝危樓獨自處在光陰長河上,怎么又會出現在這里?
謝危樓搖頭道:“我也不知!那口棺材合上之后,就自動逆行,我本以為自已死定了,沒想到棺蓋又自動開啟,我又被納入了棺材之中,同樣也失去了意識。”
“是嗎?”
長生圣女凝視著謝危樓。
謝危樓搖搖頭:“處在光陰長河上,你覺得我又能如何?”
“......”
長生圣女陷入了沉默,謝危樓的說法,并無什么問題。
處在那條長河上,別說是他們,即使是絕世大能來了,都得死路一條,一切只能看命。
謝危樓沉吟道:“今日我們見到之事,太過離奇,若是傳出去,你我怕是會死路一條,最起碼光陰長河的事情不能外傳......”
長生圣女自然知道謝危樓的意思。
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肯定會有無數強者要抓他們當小白鼠。
她冷笑道:“我有長生圣地庇護,我怕什么?倒是你這淫賊,你在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