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話說一半不說了？”
“張大宗師，還有那群煉丹師在做什么？”
“嘿...道友，一看你就很少來白云下觀摩煉丹吧？”
“道友，此話何意？”
“很簡單，這是白云下的考核之地！考核之地能干嘛？當然是考核！”
“道友的意思是？”
“沒錯，那名白發青年正在接受白云下的考核！”
“瑪德...我們被騙了？我說怎么會有五階煉丹師來這犄角旮旯煉丹，原來是虛假宣傳！”
“嗤，道友，看來你真不懂煉丹！你好好看看，場地中央有多少張桌子？”
“一萬張，怎么了？”
“三階煉丹師是一千張桌子，四階煉丹師是五千張，一萬張代表什么？”
“道友你是說，那白發青年考核的是...五階煉丹師？”
......
觀眾席上，還是有不少常來觀摩的人。
他們一語就道破了場上發生的一切。
往常來觀看煉丹，真正抱著學習心態的人很少。
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來自各大勢力。
目的也很明確，挖掘新人！
畢竟那些名氣大的煉丹師，受各方勢力追逐。
其加入條件也相當離譜。
而這些剛晉升的煉丹師就不一樣了。
很多都還沒有出名。
他們只需為煉丹師提供靈草，給予報酬，從而就能第一時間獲取想要的丹藥。
而煉丹師通過一次次煉丹，增長技藝。
是一個雙贏的選擇。
這也是白云下為何開放考核之地的重要原因。
“快！快回去通知家主！讓他務必來這！”
“不，回來！還是我親自去！”
同一時間，看臺上各個角落都在發生這樣的事。
五階煉丹師考核，沈默的價值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了。
必須要讓家主或者更具話語權的人出面，才能展示出誠意。
與此同時，沈默還在奮筆疾書。
他的身后不遠處。
五名頂尖三階煉丹師正在朗讀他書寫的內容。
要不是為了避嫌，丹陽子都差點自告奮勇上前了。
“正確！”
“正確！”
聽著幾人報出的答案，張海潮手指攢緊，有些失態。
他有一次看走了眼！
沒想到沈默的天賦竟比夏思凝還要高。
難道他真是五階煉丹師？
但也太年輕了吧...
又過去兩個時辰。
全場一片安靜。
只有五名煉丹師報著“正確”的話語回蕩在四周。
不過速度越來越慢。
五個人報幕的速度完全跟不上沈默書寫的速度。
因為觸及到知識盲區了。
前一千種靈草還能游刃有余。
過了千種，就開始翻看起各類古籍。
一一對照，直到完全對上，他們才宣布答案。
至于沈默多寫的那些，他們也不知道是否正確。
但只要古籍上有的，沈默又寫了，那就是正確。
又過了一個時辰。
沈默停筆！
揚起脖子，晃了晃，發出“咯咯”的響聲。
“踏馬的，累死老子了！”
“嗯？”
他這才注意到，觀眾席上坐滿了人。
臥槽！
這是干嘛？
剛不是才十幾人嗎？
“師尊！您請坐！”
丹陽子見到沈默書寫完畢，立刻搬來把椅子。
待沈默坐下后，他又貼心地幫其揉捏著肩膀。
將夏思凝的話全給搶完了！
觀眾席上，不少人都是見過丹陽子的。
能讓頂尖三階煉丹師如此卑微。
更加坐實了沈默是五階煉丹師！
張海潮思索了片刻，緩緩來到沈默跟前。
沈默見狀，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躬身行禮道：
“前輩！”
張海潮點點頭，一臉嚴肅道：“不必如此，既然都是五階煉丹師，你我道友相稱即可！”
在他心中，盡管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沈默就是五階煉丹師。
畢竟他當年考核五階煉丹師時，花了整整三天。
在最后關頭才踩點過線。
就算是現在，他也要花上小半天，才能將上萬種靈草的屬性書寫出來。
遠不如沈默這般輕松寫意。
聽到這話，沈默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五階煉丹師？
這不扯淡嗎？
有幾斤幾兩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
“前輩，其實我并沒有達到五階煉丹師！”
反正遲早張海潮都要知道，沈默索性坦白。
“嗯？”張海潮微微一愣，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了好幾度，“不是？”
沈默撓了撓頭，憨笑道：
“請前輩贖罪，這些靈草是我偶然在一處秘境中見識過。”
“然后通過死記硬背，背了好幾年才全部記住！”
聽完沈默的解釋，張海潮人傻了。
緊接著便是厲聲呵斥道：
“胡鬧！”
“那你還要參加五階煉丹師考核？”
“不行嗎？”沈默嬉笑道。
“當然不行！”張海潮氣得牙癢癢，要不是人多。
他真想將沈默按住暴揍一頓。
“五階煉丹師考核內容你忘了？”
“沒忘，第一條，三天內識別萬種靈草屬性！第二條，煉制一枚五階丹藥，其品質不低于上品！”
見沈默胸有成竹復述出來，張海潮更加火冒三丈。
“你既然知道，還整這出？”
“第一條也就罷了，就算你能過關，第二條呢？五階丹藥你怎么辦？”
“別看我，我可不會幫你徇私舞弊！”
沈默湊上前，小聲道：
“前輩誤會了，不就是煉制五階丹藥嗎？”
“但也沒說讓誰煉制吧？”
“我說步驟，讓人幫忙操作，應該也算是我煉制的吧？”
“胡鬧，胡鬧！太胡鬧了！”張海潮氣得胡子都飛了起來。
沈默這算盤打得也太響了。
居然想鉆白云下的規則漏洞。
就算規則允許，五階丹藥豈是說煉就能煉成？
況且，哪有五階煉丹師愿意幫忙？
等等！
他突然恍然大悟。
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沈默。
“你是想讓我出手煉丹？”
“嗯嗯！多謝前輩！”沈默鄭重點頭，又是深深一禮。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張海潮厲聲呵斥。
難怪沈默一直這么謙遜有禮貌。
搞半天，居然是在給他挖坑。
他一下子便反應過來。
“哦，原來是這樣！”沈默無奈一嘆，轉頭看向夏思凝，“思凝，咱們回去吧！”
“好！”
聽到這話，夏思凝甜甜一笑，上前挽住沈默的胳膊就要離開。
對這里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看見這一幕，張海潮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猶豫掙扎了許久。
他最終還是重重一嘆。
“僅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