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大個對小平頭道:“看到了吧。”
小平頭道:“那個孫區長,好象是新上任的區長。”
“不管新上任后上任,你看他對那個姓肖的,那個親熱勁兒。”龍大個嘖嘖連聲。
“我就奇了怪了,那家伙,明明是條真龍,怎么就披一身的蛤蟆皮,麻子不是麻子,他叫坑人啊。”
抹一把虛汗,他對龍大個道:“大個,今天謝你了,晚上夜宵,我請。”
龍大個卻把眼珠子一轉,跑去找那保安經理,直接就說了:“今天你們得謝我,要不是我們穩了一把,你們真把事情搞大,吃不了,你們魯老板全得兜著。”
保安經理明白他意思,就去找了女秘書,女秘書跟魯海說了,魯海臉色不太好看,揮了揮手,女秘書隨后拿了一疊錢,給了保安經理,保安經理這邊再給龍大個他們。
聯防隊,除了隊長,其他人都是臨時工,無論是龍大個還是小平頭,無一例外。
他們工資不高,就靠各種灰色收入。
例如今天這種。
車上,朱化龍問肖義權:“小肖,今天這個事,還多虧了你。”
肖義權就笑了一下,道:“我也算半個紅源廠人嘛。”
朱化龍好奇地道:“你那朋友,好像是區長了啊。”
“好像是吧。”肖義權真不知道。
“真是區長。”朱化龍驚訝:“哪個區的?”
“實話說,我真不知道。”肖義權搖頭。
“肖義權厲害啊,都認識區長了。”尚冰冰和何月坐后座,驚嘆地叫。
“這算什么啊。”肖義權笑道:“我真正厲害的是,一車拉著紅源廠兩大美女,還加上朱廠長,那才是真牛氣呢。”
他這話把朱化龍幾個都逗笑了。
何月笑得咯咯的,但心下,卻極為震驚。
她最初,只是驚訝于肖義權隨手打出十萬塊錢。
而隨后,認識朱靚,搞定名錄。
衛生局有朋友,拿走的衛生證,一個電話,二十分鐘就送回來了。
現在,又有區長朋友,朱化龍無能狂怒的事情,他隨手就解決了。
“這怎么回事啊,他到底怎么做到的?”何月心中真是好奇到了極點。
他們回到酒店,梁小強那邊也放出來了,還拿了一萬塊錢。
梁小強來感謝朱化龍,朱化龍擺手:“你要謝,謝小肖,沒有他,我搞不定。”
梁小強夫婦又感謝肖義權,肖義權也就擺擺手。
這時也到了飯點,朱化龍把所有人都叫去酒樓,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最終喝醉了。
肖義權鄭利紅幾個幫忙,把朱化龍送回去,搞出一身臭汗,搞到快九點,才各自回去。
何月尚冰冰先后洗了澡,上床,尚冰冰又開始敷面膜,何月靠著床檔刷手機,問道:“尚姐,那個肖義權,好像很厲害啊。”
“確實厲害,居然區長都認識了。”尚冰冰也驚訝。
“是啊,他怎么會認識區長的啊。”何月試探著問。
“不知道啊。”尚冰冰搖頭:“我上午才跟他姐打了電話,順口問了一句,說他來海城也沒多久,好象是五月還是六月來的海城打工。”
“他在做什么啊?”何月好奇。
“好象是哪家酒店的保安吧。”
“保安這么厲害?”何月驚訝。
“是啊,一個保安,怎么就那么厲害了。”尚冰冰訝然:“不行,我得跟肖老師打個電話,居然有區長朋友,她這弟弟牛逼大發了。”
她面膜也不敷了,直接撥打肖蘭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通,隨后是肖蘭的聲音:“尚姐,怎么這個點打電話?”
尚冰冰聽著她聲音有點喘,就開玩笑:“啊呀,是我錯了,這個點,你們在辦事了是吧,對不起啊。”
“什么呀。”肖蘭在那邊嬌嗔。
“還說沒有。”尚冰冰笑:“看把你喘的,這是在騎馬馬,還是在登單車?”
“你個女流氓。”肖蘭嗔:“我在轉呼啦圈呢,氣死我了,這肚子上的肉,一直減不下來,喝涼水它都長。”
“那地方最麻煩了。”尚冰冰立刻就歪了樓,兩人就肚子上的肉到最近豬肉的價格,扯了半天,后來尚冰冰才想起正事,道:“肖老師,你弟弟厲害啊。”
肖蘭卻聽成了反話,急了:“我弟弟,他怎么了?闖禍了,我就知道,這家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闖什么禍了?”
“不是。”尚冰冰樂了:“我是說真的,他現在是真厲害了,連區長都認識呢,而且關系老鐵的樣子。”
“你開玩笑吧。”肖蘭道:“他怎么可能認識區長?”
“是真的哎,今天還多虧了他。”尚冰冰就把今天的事說了。
“還有這事?”肖蘭驚訝:“他去海城,也才四五個月,就當個保安,怎么可能認識區長。”
說著就叫:“不行,我得打他電話看看,別是碰上什么騙子了。”
“怎么可能是騙子。”尚冰冰道:“今天我們可是親眼看到的。”
“那可難說。”肖蘭是語文老師,很有一種老夫子的執拗在身上:“現在的騙子,那才叫一個厲害,不跟你說了,我先打他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盲音,尚冰冰搖頭失笑:“肖老師,我還就喜歡她這股子風風火火的勁,不過也是啊,肖義權居然認識區長,這實在是太古怪了。”
何月在邊上聽著,心下想:“他何止認識區長,還認識外貿委的主任,還認識衛生局的朋友。”
但這些話,她沒有說出來。
她的眼前,浮現出肖義權的臉,很普通的一張臉,扔人堆里,水花都不會起一個。
但這會兒,卻給她一種極為神秘的感覺,也因此,似乎多了三分魅力。
肖義權到家,王雅還沒睡,不過已經洗了澡,到床上了。
聽到響動,她問:“肖義權,回來了?”
“回來了。”肖義權應:“還沒睡啊。”
“沒呢,還早。”王雅應著:“今天怎么這么早啊?”
“今天是紅源廠的朱廠長請客,散得早點兒。”
肖義權到王雅臥室房門前。
門沒關,她歪在床檔上,穿一身藍色帶小白花的睡衣褲,素凈中帶著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