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跟了一二十人,眼見著名的坤龍一腳給踢飛,人人驚訝。
他們呆愣驚駭之際,肖義權卻是雙腳起落,如風似輪,眨眼間,把所有人都踢飛了出去。
本來擁堵的舞廳門口,瞬間清空。
肖義權最后一腳踢完,一只腳朝天蹬著,一個很裝逼的姿勢。
踢完了,緩緩放下來,還在褲腳上彈了彈,這才落地,轉身回來。
他回來的路上,跳舞的人都自動讓開到兩邊。
所有的眼光都看著他。
有人叫:“中國功夫。”
“還是中國功夫厲害。”
“不是說,中國功夫都是花架子嗎?”
“這屁話你也信,中國人不能打,那么大一塊地,充話費送的啊。”
議論聲中,肖義權已回到白薇身前,道:“白姐,繼續。”
這時音樂卻變得舒緩起來。
白薇上前一步,雙手搭在肖義權肩頭,腰肢緩緩扭動。
她看著肖義權,道:“肖義權,你功夫真厲害。”
肖義權雙手輕摟著她腰肢,道:“還可以了,不過我最厲害的,是可以摟著白姐的腰跳舞。”
白薇咯一下笑了。
她笑靨如鮮花般燦爛,看向肖義權的眸光,卻如春水般溫柔。
她本來是搭在肖義權雙肩上的手,合攏來,掛在了肖義權脖子上。
而她的身子,也貼近了,幾乎就是靠在了肖義權懷里。
她身材很好,不是很夸張,但也相當有料。
這么兩個身子貼近,輕輕扭動,就如兩個面團兒在揉動著。
肖義權立刻就有了反應。
他身體太好,氣血極度充充沛,真的是不由自主。
肖義權暗叫不好,忙要運周天功去調,不想白薇卻發覺了。
可白薇不但沒往后退,身子反而貼緊了,而腰肢則扭得更有韻律。
這下肖義權就尷尬了。
“白姐一定笑我,甚至鄙視我。”肖義權心中暗暗叫苦。
耳邊,卻突然傳來白薇的笑聲。
他低頭一看,正迎上白薇的眸子。
白薇如水的眸子里,笑意盈盈,恰如春三月里,漲水的溪溝。
“白姐,我……”
肖義權張嘴,一時間,卻又不知道怎么解釋。
白薇笑意更濃。
而她的手,又緊了三分,身子也貼得更緊。
她扭動的腰,更有韻律。
舒緩的音樂中,肖義權那一顆心啊,仿佛飄在云中,而整個人,則仿佛要爆炸。
肖義權后來都不知道怎么回來的,回到酒店,在冷水下沖了足足半個小時,才消停下來。
“妖精,所有女人都是妖精。”肖義權暗暗地叫:“白姐是妖精,王老師也是妖精,都是妖精。”
第二天,吃了早餐,開車去蝦甲。
白薇把車鑰匙給肖義權:“你來開。”
“好。”肖義權坐上駕駛室,白薇就座副駕駛位。
白薇上車,坐下,關好門,見肖義權在看著她,她道:“這么看著我做什么,不認識了。”
肖義權道:“白姐,有沒有人跟你說,你是天上第一仙子?”
白薇今天穿的是一件絲制的白色圓領衫,下面,則是一條這邊民族風格的筒裙,白與淺綠相對應,的確給人一種如夢如仙的感覺。
白薇咯一下笑出聲來:“那得要我成仙才行。”
肖義權道:“你本來就是仙子啊。”
白薇笑得更厲害了。
這話真有那么好笑嗎?不見得。
好不好笑,要看人的。
換其他人來說,白薇也許淡淡一笑,甚或是,無動于衷,不理不睬。
她可也是傲嬌的美人,平日很矜持的,這種土得要死的吹捧,她真不會放在眼里。
她笑,是因為,她愿意對這個人笑,愿意為他展放笑臉。
昨夜在舞廳,他說,你盡情地跳吧,我會為你攔著一切蒼蠅蚊子,亦或獅虎熊狼。
然后,他真的做到了。
這樣的承諾,觸及她的靈魂。
這樣的男人,無論他的話有多土,她都愿意為他展放笑臉。
她笑得身子前傾,肖義權那眼光跟老鼠一樣,就往她衣領里鉆。
白薇看到了,沒有去遮攔衣領,卻攥著小拳頭,在肖義權手臂上捶了一下:“往哪里看呢,開車。”
這輕輕地一捶,如其說是嗔,不如說是嬌。
肖義權給她捶的骨頭輕了二兩,哦了一聲,發動車子,卻問:“啊呀,我都糊涂了,這開車,是先踩油門,還是先踩剎車啊。”
白薇便又笑得花枝亂顫。
而肖義權的眼光,又像小耗子一樣,從她衣領里溜進去。
白薇并不遮攔,隨他鉆來鉆去。
她的眸子里,水意盈盈,如釀了十八年的女兒紅,是那般醉人。
車開了一天,中午在路邊一家小店子里吃了飯,一直到快天黑了,才進了蝦甲市。
這是一個小城,狹窄擁擠,但煙火氣十足。
到酒店放下行李,出來吃了晚飯,肖義權笑問:“今晚上有什么安排?”
白薇就笑看著他,眸子里,水光盈盈。
肖義權突然有些心虛了。
再要像昨晚一樣,他懷疑真會爆炸。
“坐一天車,累了,要不,早點休息。”
他這話出口,白薇咯一下笑出聲來。
肖義權素來皮厚,這會兒卻給她笑得老臉發紅。
這下,白薇更是笑地趴在了桌子上。
回去的時候,白薇說:“笑得肚子痛,走不動了。”
肖義權笑道:“要不,我背你。”
他本來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白薇一下就答應了:“好啊。”
肖義權愣了一下,看向白薇。
白薇一臉的笑。
肖義權就蹲下去,隨后,就感覺一個身子伏在了背上。
香軟,輕柔,仿佛是一片花瓣,落在了衣襟上。
但他的手摟上去,摟著她的大腿,那種結實的肉感,又讓他知道,這是一個真實的女人。
肖義權心里,卻還是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他都不知道怎么回到酒店的。
到房門口,把白薇放下來,白薇突然在他臉上吻了一下,道:“給你的獎勵。”
看肖義權愣愣的樣子,白薇咯的一聲笑,進屋去了。
即便關上了門,肖義權仍然能聽到她的笑聲,如風中的銀鈴,悅耳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