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又一直在吹。”王雅哼了一聲。
肖義權笑了起來:“外面的人,都這樣吧?!?/p>
王雅賣酒幾年,見過無數這樣的人,外面的人,確實就是這樣,聚會也好,酒席也好,無非是吹噓自己,踩低別人。
如果是其他人,她見得多了,也不在意,但朱文秀是她的學生啊,她就還是不開心。
“我記得,他在學校,不是這個樣子的?!?/p>
“肯定的啊。”肖義權道:“人是會變的嘛。”
“你也不是以前的樣子了。”王雅嘟著嘴看著他:“你以前根本沒有這么油?!?/p>
“那不怪我?!毙ちx權叫屈:“在和王老師你合租之前,我都不油的,所以,還是你煮的菜,油太放多了。”
“你還怪我?!蓖跹艕懒?,直接給他一拳:“去洗澡,臭死了?!?/p>
肖義權嘿嘿笑。
看著肖義權進了衛生間,一邊洗,一邊還在里面唱歌,跑腔走調,各種怪聲,王雅不由得好笑,心中更多的,卻是感慨。
她賣酒,聽顧客以及姐妹們,多次提起過明叔,那絕對是心黑手狠的一個人,換了一個普通人,今天這一關,沒有那么容易過去,可肖義權卻輕輕松松趟過去了。
強大的男人,讓女人雌伏,她看著衛生間里的光影,無論身體還是心里,都軟軟的,而且潮潮的。
真想給他抓住,讓他狠狠的蹂躪她,粗暴地打她的屁股。
她一定放肆地尖叫。
學生也好,老師也罷,不要臉就不要臉了。
可惜他不敢。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王雅突然給肖義權打電話:“肖義權,那個千通有限,就是張慶那個公司的單子,還是要我們做,一個女的,說是總經理助理,給我打電話了,而且,直接打了兩千萬到我們帳戶?!?/p>
“直接打了兩千萬?!毙ちx權問。
“對啊?!蓖跹诺溃骸澳莻€女助理說,綠化的預算提高了,加了一千萬?!?/p>
“那行吧?!毙ちx權道:“好事啊。”
王雅有些擔心的道:“你的意思是,接下來?”
“接啊。”肖義權叫:“為什么不接……啊,死了死了?!?/p>
王雅在那邊聽得他做鬼叫,又氣又笑,道:“不跟你說了,我回來再說。”
肖義權快到十二點了才回去,王雅在廚房里。
“我回來了?!毙ちx權換了鞋,進廚房洗手,鼻子聳了兩下:“好香,今天吃魚嗎?”
“嗯?!蓖跹劈c頭:“做個紅燒魚,還有鹵豬腳。”
王雅發現肖義權很喜歡啃豬腳,但她自己做的,沒有鹵味店的好,時不時的就會買一個回來。
“豐盛?!毙ちx權贊。
“你先啃個豬爪吧,魚馬上就好了?!?/p>
“好啊,給我夾一個。”肖義權自己不動手,張開嘴。
王雅還真就慣著他,夾了一個,送到他嘴里。
她外面穿一個白色的西裝,里面是粉色的薄羊毛衫,下面配了一條繡花的長裙,羊毛衫掖在裙擺里,胸脯就鼓鼓的,圍裙布只到胸口下面,攔不住。
肖義權嘴巴接著豬爪,眼睛就盯著她胸脯看,王雅也不管他。
肖義權洗了手,也不出去,倚在門邊上,一面啃著豬爪,一面看著王雅。
王雅任由他盯著看,道:“千通有限那張單子,要不我們還是不接了吧。”
“為什么?”肖義權問。
“張慶舅舅是明叔,萬一,我是怕……”王雅有些擔心。
“王老師學生還是肖義權呢,萬一,他怕不怕?”肖義權反問。
他猜測,張慶昨晚上肯定找女人試了,十有八九,還服了藥,還是不行,徹底怕了。
但張慶才四十不到,又有錢有勢,不能玩女人,那肯定不甘心,沒有辦法,只好來肖義權這里服軟送好處。
而肖義權看重王雅,那他自然就走王雅這邊的路子,只要把王雅哄好了,到時求著王雅說句好話,肖義權這邊自然就給他解了。
肖義權能猜到這一點,也無所謂。
張慶真要態度端正了,解就解了唄,所以,這個單,接著就是了,量張慶也不敢作妖,否則都不要他出手,只明叔就能搞死他。
明叔的解藥,還在他手里呢,他每個月只會寄一瓶,或者煩了,一次寄個三瓶五瓶,那也只能管幾個月。
明叔這一輩子,除非死了,脫不得他手,只能乖乖聽話。
這個藥,和類風濕一樣,纏在脈絡里,除了肖義權的解藥,醫院治不好的。
他這個話牛逼,王雅看著肖義權,肖義權沖她嘻嘻笑,嘴里還在啃豬爪,沒形沒象的。
王雅心里突然就安定了,道:“那行,那就接了,我下午和種植園那邊談,還是他們做。”
“把價格再壓一點?!毙ちx權做了個下壓的手勢。
“肯定的?!闭f到這個,王雅信心十足:“我這半年,給他們幾千萬的單子了,他們必須給我優惠?!?/p>
肖義權就贊:“這樣的王老師,好有女強人的風姿哦,太有感覺了?!?/p>
“哼?!蓖跹藕吡艘宦暎“翄傻臉幼樱吹眯ちx權眼光發直。
這樣的王老師,真的好想就把她按在案板邊上,狠狠地打她的屁股……
突然敲門聲響。
“誰呀?!蓖跹藕闷妫骸跋惹笆樟怂娰M了呀?!?/p>
“我看看?!毙ちx權去開門,卻是朱文秀。
“秀才。”肖義權叫。
朱文秀嗯了一聲,見王雅在廚房門口探出頭來,他露出一個笑臉:“王老師,我來蹭飯,買了點菜?!?/p>
“你來就是了嘛,又買什么菜。”王雅微嗔:“下次再這樣,就別來了?!?/p>
“空手來不太好嘛。”朱文秀鏡片下的眼珠發著光,在王雅胸前狠狠地挖了一眼,笑著進了屋。
“今天沒什么事嗎?”他問。
“沒事。”王雅搖頭。
“那就好。”朱文秀扭頭對肖義權道:“肖義權,這次的事,你一定要學個乖,這次要不是張慶給我面子,哼哼?!?/p>
肖義權就點著頭,不吱聲,嘴巴里啃著豬爪,快沒什么肉了,就一點筋,還在那里翻來覆去地啃。
王雅掃他一眼,突然就想掐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