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女子忍不住嘶吼咒罵，林七燁只是冷哼一聲。
這一次，他沒有絲毫的留手！
轟——！！！！！！
那如同煌煌天威般的六重極境武意，瞬間凝聚成了一道肉眼無法看見、卻又凝如實質的精神之矛，狂暴地刺入了那名女子的精神世界！
“呃……”
那名女子甚至連一聲完整的慘叫都未能發出，那雙剛剛才燃起一絲瘋狂的眼眸，瞬間失去了所有神采，變得空洞無神！
緊接著，溫熱粘稠的鮮血，不受控制地從她的眼、耳、口、鼻中狂涌而出！
她的身體軟軟地癱倒在地，瞬間便昏死了過去。
而站在她身旁的那三名同伴，雖然并非是這次攻擊的主要目標，但僅僅只是那逸散出的些許意志余波，便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胸口！
“噗！”
她們齊齊噴出一口鮮血，俏臉煞白如紙，看向林七燁的眼神，只剩下最純粹的、深入骨髓的恐懼。
站在林七燁身旁的柳如煙，俏臉也是猛地一白！
她只覺得自已的精神世界也跟著一陣劇烈的震蕩，那股霸道絕倫的意志，雖然并未針對她，但那股無可匹敵的威勢，依舊讓她感到一陣陣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栗！
太強了！
強得……不講道理！
然而，林七燁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波瀾。
仿佛剛才那雷霆萬鈞的一擊，對他而言，不過是隨手碾死了一只聒噪的蒼蠅。
他那雙燃燒著金色烈焰的眼眸，再次落在了那名早已被嚇破了膽的首領女子身上，平靜地問道：“你剛才所說的大祭司，比你們還要強？”
那名首領女子聞言，身體顫抖，再也不敢有絲毫的違逆之心。
她驚恐萬分地看了林七燁一眼，隨即又如同受驚的兔子般，猛地低下頭，聲音沙啞而又顫抖地繼續說道：
“是……是的……”
“大祭司……是……是凈空城最強大的守護者……她的力量……深不可測……”
“我們……我們只是大祭司座下，最……最普通的戰斗小隊之一。”
她吞了吞口水，又繼續補充。
“黑山之主……是我們凈空城最大的威脅……大祭司一直在尋找機會，想要徹底解決這個心腹大患。”
“我們……我們從未想過……會在這里……遇到像您……像您這樣的存在……”
林七燁對于她的話，自然是半信半疑。
四個女人，每一個都擁有著貨真價實的超凡實力。
這樣的陣容，在這名首領女子的口中，竟然只是“最普通的戰斗小隊之一”。
而那個所謂的大祭司，作為凈空城的最強者，難道……也是神秘境界？甚至之上？
深淵人類，真的已經強大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林七燁的心中充滿了疑慮。
他那雙燃燒著金色烈焰的眼眸，再次落在了那名首領女子的身上，平靜地問道：“你們，見過其他的人類嗎？”
聽到這個問題，那名首領女子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了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慌與恐懼。
她下意識地避開了林七燁的目光，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有……我們……我們一直都生活在凈空城的庇護之下，從未見過……其他的人類……”
話音未落——
轟——！！！！！！
林七燁的眼神猛然一冷，那霸道絕倫的六重極境武意，如同無形的金色山岳，再一次轟然降臨！
“呃啊——！！！”
那名首領女子，連同她身旁的兩名同伴，連一絲抵抗的念頭都無法升起，便被那恐怖的意志洪流徹底淹沒！
她們只覺得自已的精神世界，仿佛被一顆從天而降的隕石狠狠砸中，腦海中嗡嗡作響，眼前金星亂冒！
三人齊齊發出一聲凄厲的悶哼，鮮血不受控制地從她們的口鼻中狂噴而出，本就虛弱不堪的身體，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氣一般，萎靡地癱倒在地。
林七燁漠然地俯視著那三個在地上痛苦掙扎的女子，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們誰先說，誰可以得到休息。”
另外一個女人先開口了。
她趴在地上，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幾乎是帶著哭腔。
“見……見過……”
“被我們抓進天牢里……”
天牢？
林七燁的眼神微微一凝。
而那名首領女子和另一名同伴，則用充滿了怨毒與殺意的眼神，死死地瞪著那個開口的女人。
然而，那名女子早已被林七燁那神魔般的手段嚇破了膽，此刻哪里還顧得上同伴的威脅。
“是……是天牢……在我們凈空城的最頂層……”
“所有……所有從外界誤入深淵的人類……都會被……被抓進去……”
“進行……‘凈化’……”
凈化？
柳如煙和林七燁頓時臉色一沉。
柳如煙：“什么凈化？！”
在深淵的語境里，“凈化”這兩個字，從來都與神圣無關。
它所代表的，往往是……最血腥、最殘酷的同化儀式，甚至是……活祭！
那名女子被柳如煙突然爆發的氣勢嚇了一跳，身體縮了縮，不敢再多言。
林七燁平靜地看了柳如煙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隨即，他那雙燃燒著金色烈焰的眼眸，再次落到了那名女子身上。
這一次，他沒有再釋放那恐怖的武道意志，但僅僅只是那平靜的注視，便讓那名女子感到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仿佛自已的靈魂都被徹底看穿。
“繼續說。”林七燁的聲音，依舊平淡。
“是……是……”那女子不敢有絲毫隱瞞，連忙繼續說道，“大祭司說……外界的人類……身上都帶著……‘污穢’……必須經過……神圣的儀式……洗去他們身上的罪孽……才能……才能獲得……新生……”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眼中也充滿了恐懼。
顯然，就連她自已，對于所謂的“凈化”，也充滿了敬畏與恐懼。
林七燁的心，漸漸沉了下來。
雖然對方說得語焉不詳，但他已經大致猜到了所謂的“凈化”到底是什么。
無非就是用某種邪惡的儀式，將這些誤入深淵的人類，徹底轉化為他們的一員，變成和她們一樣的“深淵人類”。
甚至……更糟。
“天牢里，關了多少人？”林七燁繼續問道。
那名女子想了想，才不確定地說道：“具體……具體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陸陸續續……都有……”
陸陸續續都有……
林七燁的眼神，變得愈發冰冷。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緩緩掃過眼前這三個早已被嚇破了膽的女子，最終，重新落在了那名首領女子的身上。
那名首領女子感受到他的目光，身體猛地一顫，幾乎是出于本能，便想將頭埋得更深一些。
然而，林七燁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凈空城，在哪個方向？”他的聲音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全力返回，需要多久？”
那名首領女子聞言，猛地抬起頭，那雙早已失去了所有神采的眼眸里，第一次露出了極致的驚恐與抗拒。
她看著林七燁那雙毫無感情波動的金色眼眸，一絲反抗的念頭都沒有。
她知道，自已……根本就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
最終，她緩緩地低下了那顆高傲的頭顱，聲音沙啞地說道：
“就……就在那個方向……大概需要兩個小時……”
林七燁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道：“凈空城里，像你們這樣的人，還有多少？”
那名首領女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閃過了一絲極致的驚恐與掙扎。她死死地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林七燁見狀，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什么都沒說，只是平靜地抬起了手。
那三名女子看到這個動作，瞬間嚇得魂飛魄散！
“不！不要！”
“我說！我說！”第三個女子再也無法承受這如同凌遲般的精神折磨，徹底崩潰了！
她驚恐地尖叫著，將所有的一切都和盤托出！
“三個……整個凈空城……只有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