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深給賀言勛發(fā)了個微信:「睡了?」
「沒有,守著你家小崽子,怕他上樓。」
車內(nèi)的男人手肘靠在車窗,扯掉領(lǐng)帶,襯衫領(lǐng)口頂部兩顆扣子被解開。
「出來,門口。」
賀言勛以為他是應(yīng)酬喝多了,拿著手機下樓。
看見他的車停在大門口,上前拉開鐵門。
“怎么把車停在這里,不開進來?”
司深輕笑:“上車,給你看點東西。”
賀言勛以為他說的東西是·······
“不看,沒事我回去睡覺了。”
司深打開手機,把剛剛陽臺上接吻的那張照片點開給他看。
賀言勛:???
“這死孩子,他怎么上樓的?”
完了完了,小姑娘讓狼崽子咬了。
這許肆安要是知道,洛城的天怕不是要被捅一個窟窿?
司深劃開一個視頻,賀言勛好一陣無語。
“怎么不把他摔死。”
他上了車,車子開進地下車庫。
見他不下車,賀言勛疑惑:“坐著干嘛,要我請你下車?”
司深把座椅往下放,仰頭往后躺:“不上了,一會再上樓。”
“阿昂的聽力好,你叫大聲點會被他聽見。”
賀言勛:······
“你幾歲了心里沒點數(shù)嗎?”
“你都老化了。”
司深伸手把人一拽,賀言勛往他的懷里趴。
“再說一句?”
“誰老化?”
司深拿起被他隨手扔在儲物柜的手機,給樓上的人發(fā)信息。
「不許下樓,再上樓,腿給你打斷。」
發(fā)完,順帶把剛剛順手拍下來的照片發(fā)給樓上,半靠在床上回味的少年。
司璟昂挑眉輕笑:「小叔,明天我要帶皎皎出門。」
「隨便你。」
「再敢親她,老子把她送走。」
深夜,司璟昂收到了許以蕎的微信,說她想喝水。
少年連忙下樓倒了杯水。
腳剛踏上上樓就被人抓了個正著。
“干什么?”
司深剛洗完澡,胸口處還有幾條新鮮拽出來的指甲痕。
“小叔,皎皎口渴,我給她倒杯水。”
司深也沒有反對。
這小子對皎皎,能等這么多年,是他沒有想到的。
“嗯,杯子放下就下來。”
司璟昂語氣帶著祈求。
“小叔,我等她睡著了我就下來行不行。”
司深靠在門上看著他:“阿昂,皎皎明年才滿十八歲。”
“我知道。”
“可是小叔,我什么也沒有做。”
“接吻不是兩個喜歡的人最常見的事情嗎?”
“而且,皎皎她沒有拒絕我。”
“小叔,再過兩年我就可以申請調(diào)回京市了,到時候皎皎在京市上學,我可以照顧她的。”
司璟昂知道自已想要什么。
知道自已該做什么。
從前承諾給喬絮的,他會完成。
他會讓小叔和許叔叔都看到,他有能力可以照顧好皎皎的。
司深沉默了幾秒后開口:“你經(jīng)常要出任務(wù),以后你要讓她在家里等你?”
“就像你二嬸一樣,每天提心吊膽的等著你二叔回家?”
“你二嬸年輕的時候哭傷了眼睛這個事情,你不會不知道。”
司璟昂站在樓梯上,面對司深的時候,總是恭敬。
他從小,最是敬愛他的小叔。
“我不會的小叔。”
“我答應(yīng)過你的,再過兩年,我會回京市,接管你手上的生意。”
司深挪動腳步下樓,留下背影給司璟昂。
三樓是許以蕎自已的小天地,看似兩個房間,實際里面是打通的。
除了房間,琴房,舞蹈房,畫室,都在。
小姑娘懶,司深還讓人給你弄了一些女孩子喜歡的瑜伽器材。
許以蕎只開了一盞暖燈,趴在床上看小說。
門被推開的時候她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司璟昂放輕腳步進屋,俯身靠近她,看見手機屏幕里面的東西。
他輕咳一聲。
許以蕎連忙把手機丟進被窩里。
回頭對上他玩味又寵溺的眼神,不高興,躺下不理他。
“我沒看見。”
“快把水喝了。”
許以蕎把被子拉高:“你看見了,你還取笑我了。”
司璟昂把杯子放在床頭柜上,拉下她的被子把人半托半抱帶進懷里。
“真的沒有看見。”
不就看談戀愛那點事嘛。
看唄。
就當她提前學習一下戀愛經(jīng)驗。
“想喝水,不是喉嚨疼?”
“要我喂你?”
許以蕎傲嬌冷哼:“那你喂。”
司璟昂只是笑,唇角的笑意深了幾分。
許以蕎以為他會把水杯放在她嘴邊,結(jié)果他準備自已喝。
腦海突然就嗡嗡響了兩秒。
她連忙搶過剛碰到他唇邊的玻璃杯。
美眸怒瞪他:“你還敢說你沒有看見。”
剛剛她看的那一段,正好就是小說里的男主,喂女主喝水的畫面。
就是男主喝了才喂她的。
他還說沒看見!!
少年撫摸她亂糟糟的長發(fā):“大小姐,不是你說的嗎?讓我喂你。”
“我理解的喂,就是這樣喂。”
許以蕎喝完大半杯溫水,把杯子塞進他的懷里。
“你趕緊走。”
司璟昂把杯子放在床頭柜,坐在她的床邊。
手掌貼在她的被子上,輕輕拍打:“我哄你睡覺。”
許以蕎撅著小嘴巴,白皙粉嫩的手指捏住被角:“我不用人哄,你快走。”
司璟昂俯身低頭,唇瓣貼在她的額頭。
大掌按住她捏著被角的手:“快睡。”
“再不睡覺,我親你了。”
許以蕎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你不許再親我。”
“你跟我什么關(guān)系你就親我。”
司璟昂的薄唇貼在她的唇角,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你想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嗯?”
“寶寶。”
許以蕎紅了耳尖,閉上眼睛:“誰是你寶寶。”
“我是我爸爸媽媽的寶寶。”
司璟昂背過身去,一直握著她的手。
等聽見平穩(wěn)的呼吸后,他俯身,親吻她的嘴角,把床頭柜上的暖燈調(diào)暗后才離開房間。
次日一早,許以蕎睜開眼睛,嗓子還是很疼。
她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
看見廚房里的人,嗓子沙啞,軟糯:“璟昂哥哥,我嗓子疼。”
司璟昂關(guān)掉灶臺上的火,回頭看著小臉煞白的小姑娘,抬手撫摸上她的額頭。
他摟腰抱著她走到客廳放在沙發(fā)上。
找溫度計給她量體溫。
他打開手電筒:“嘴巴張開,看一下喉嚨有沒有發(fā)炎。”
許以蕎不愿意:“不要。”
“乖,自已乖乖張嘴,還是我撬開。”
小姑娘踢他,拖鞋都踢掉了:“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喉嚨要是發(fā)炎了就得去看醫(yī)生,吃消炎藥,都有點發(fā)燒了。”
司璟昂去倒了杯溫水給她:“我跟小叔說了今天帶你出去玩,但是你不舒服,看來是不想去的。”
許以蕎喝了半杯水后乖乖張嘴。
少年的眉心寧城一團:“不行,喉嚨都有血絲了,得看醫(yī)生。”
“吃完早餐就去。”
許以蕎拉著他的衣角:“能不能不去啊。”
司璟昂坐在她身邊:“可以。”
“我就知道璟昂哥哥最·······”
下一秒,她聽見少年說:“我讓小叔給家庭醫(yī)生打電話,讓醫(yī)生來家里看。”
“你也別想出門去玩。”
小姑娘泄了氣,撇過臉不理他。
“哼,璟昂哥哥最不好了。”
“還是 阿遇哥好,超哥也好,小久也好,就你不好。”
下顎被人輕捏住,男人薄唇壓在她的唇角。
“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