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感覺到自己的實力之后，美滋滋地看向夏瑜，“夏瑜，我變強了！”
夏瑜還沒說話，倒是陸望野翻了個白眼。
就他能得瑟，明明是一頭金色的頭發，結果卻像個花孔雀一樣，不停地開屏。
陸望野冷漠地開口，“你既然已經升級結束，那就換下一個。”
該程知朔了。
整個第九戰區，現在就剩下程知朔一名SS級別的哨兵了。
程知朔微笑著走過來，在謝歡開口之前，先對向導禮貌地點了一下頭，“要麻煩夏瑜向導了。”
夏瑜也只是點頭。
程知朔一向都是溫柔的，嘴角一抹淡淡的笑，給人一種脾氣好、容易接觸的印象。
但是真正熟悉的人都能知道，程知朔的心眼子多得很，是那種能把人賣了還讓人幫著數錢的類型。
陸望野冷漠地擺出一張冷臉。
謝歡則勾唇，諷刺地嗤了一聲。
程知朔恍若未聞。
他笑著對向導說，“我坐這里可以嗎？”
夏瑜點頭，“副指揮官請坐。”
程知朔這才坐下。
夏瑜停在他對面。
剛剛對謝歡進行的疏導，謝歡的反應她也看在眼里，所以夏瑜說，“可能會有些疼，勞煩程副指揮忍一忍。”
程知朔笑著說，“我沒關系的。一切以夏瑜向導為主。”
夏瑜點頭，“那我開始了。”
她閉上眼睛，開始為程知朔輸送能量。
程知朔已經有所準備。
但是還是被突然涌入的能量打了個措手不及。
畢竟給哨兵升級，在這個時代還沒有被研究出來，夏瑜的能力對于所有人來說都過于逆天。
所以在升級過程中，帶來的痛苦也不是輕而易舉就可以忍受的。
程知朔閉上眼睛，雙手握拳，最后也免不了咬緊牙關冷汗直流的結局。
他感覺時間都變得漫長。
而就在這時，他的精神體也不受控制地顯現。
黑蛟的身形逐漸凝實，而且它懸浮在半空中，在夏瑜的能量疏松的時候，它的周身漸漸有祥云的模樣。
“這是……”謝歡瞪大了眼睛。
隨即，他就目光銳利地看向程知朔。
憑什么？
都是升SSS級別，他的兔猻只是變得威猛了一些，結果程知朔的精神體竟然直接也跟著變了。
黑蛟的頭頂逐漸出現一隊小角。
這哪里還是尋常的精神體。
而就在這一刻，謝歡突然聽到了打雷的聲音。
他猛地向外看去。
天上起了烏云。
剎那之間，烏云密布，天色陰得漆黑。
謝歡皺眉，又看向夏瑜。
夏瑜依舊是之前的模樣，只是程知朔的精神體，頭生龍角，但是周身的云竟然慢慢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雷聲突然也消失了。
陸望野走過去，把窗戶拉開，只見剛剛還烏云密布的天空，突然之間變得晴朗，好像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覺。
這個時候，夏瑜睜開眼睛。
程知朔也跟著睜眼。
能量的疏松已經停止，但是在這一刻，他好像還沒緩過來一樣，身上的骨頭都像斷了一樣，像被放在火上烤，烤完之后又重新鑄造了一遍。
確實也和重新鑄造一遍差不多。
程知朔握拳。
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程知朔起身，但是他站起來的那一刻，身子微微一晃，差點倒下來，夏瑜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他的胳膊。
副指揮官的一頭黑色長發垂下，有幾縷劃到向導的掌心。
程知朔笑了笑，“多謝夏瑜向導。”
夏瑜看他站穩，然后收回了手，“沒事。”
她又坐回輪椅上。
商硯樞走過來，“阿瑜，剛剛疏松能量的時候，你有感覺到哪里不對勁嗎？”
夏瑜想了想，隨后輕輕吐出一口氣。
“如果我猜得不錯，SSS級別之上，應該還有。”
在場所有的哨兵以及向導都被這句話震住了，最后還是陸望野率先開口，“夏瑜，你說什么？”
SSS級別之上，還有？！
自從哨兵誕生，這么多年，星際出現過的最高等級只有SSS，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
“真的嗎？”他一時之間，被這個消息震得神情恍惚。”
夏瑜手握成拳，抵在下顎上，“只是一種感覺。我感覺，我再增加能量輸送，應該還可以再提級。”
就像人往罐子里灌水一樣，她這次疏松能量的感覺，不像是給罐子灌滿了水，一點都灌不進去了，像是罐子下面還有一層，但是被一層塑料阻隔了，她還能往里灌，但是始終無法沖破。
“應該是有，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能量被阻隔了，我無法繼續輸送能量。”
商硯樞想起程知朔精神體周邊若隱若現、最終消失的祥云。
他走過去，“你再試一次。”
夏瑜側頭。
商硯樞說，“用我來試。”
陸望野第一個提出質疑，“憑什么？”
商硯樞說，“憑我是總指揮官。陸望野，這個時候不要任性，聽話。”
夏瑜剛剛提出了的，只是一種感覺，既然要試驗，那就必須輸送能量。
能量過度輸送的后果，他比誰都明白。
一旦出了差錯，就是爆體而亡的后果。
他是總指揮官，他想探究事情的原委，不能拿屬下的命去冒險。
陸望野自然也知道商硯樞的意思，這種事情，總歸是存在風險。
“那更應該我來了！你是總指揮官，你死了誰來主持大局？靠我嗎？商總指揮官，你應該知道靠我來主持大局，只會把大家都帶到坑里面。”
商硯樞很想捂額，說他真是有自知之明。
他深吸一口氣，冷靜道，“我死了，自然是副指揮官主持大局。”
程知朔又不是沒死。
之前陸望野升了SSS，程知朔只有SS，等級上壓不住他，但現在兩人同級，程知朔又有副指揮的職位，他一旦出事，自然是聽程知朔的。
陸望野還想說什么。
這個時候，夏瑜開口，“你們當我是死人嗎？”
難道她輸送能力的時候，就沒個輕重，只會把人往死里搞嗎？
這回兩個人都安靜下來。
夏瑜看了了陸望野，又看了看商硯樞，最后選擇了率先開口的商硯樞，“過來。”
陸望野頓時也不和他吵架，商硯樞長腿一邁，安靜地走到夏瑜跟前，在沙發上坐下。
夏瑜開始給他疏松能量。
商硯樞頓時臉色一白，渾身像過電一樣，從骨頭里泛著疼。
像是要把他的骨頭整個劈開一樣，然后再重新塑造。
商硯樞是戰區的總指揮官，沒有被處罰過電刑，但是一開始為了確定刑罰等級的時候，他倒是也感受過電刑的威力。
電刑跟現在的疼痛相比，遠遠不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