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
大廈一樓出口。
幾位黑衣原修邁步走出,幾人肩上皆扛著一位用白布包裹,陷入昏迷的女孩兒。
某位黑衣原修肩上的女孩兒,似是醒來,下意識的嚶嚀,略作掙扎,露出大片春光與傷痕。
“今晚不知又會玩死多少女孩兒。”
門口處的侍衛隊長,收回視線,從兜里摸出一盒香煙,拿出一根后,將煙盒扔給身旁一人。
光頭侍衛接過后,笑道:“估計這是最后一批了,明日,豪杰人生就要抵達此地,各家少爺不會狂歡太久,估摸著凌晨三點,就會離開這里。”
“那倒也是。”侍衛隊長搖頭一笑,“這些少爺可是極為惜命。”
光頭侍衛嘆口氣:“可惜,這次沒能調來原力重炮,要不然,咱們也能過過手癮。”
“得了吧!原力重炮那種大殺器,豈會調到這里,畢竟來的是帝國天才,而非教廷人,一炮下去,全成殘肢,俘虜都沒辦法俘虜,修院大佬豈能愿意?再者而言,你真當原力重炮這么簡單啊!那玩意催動起來都是用人命去填。”
“啊?這么厲害?”
“廢話,遠東墳場為何叫墳場,別的不說,就像高端系列的原力重炮,發動一擊,能將上三境原修吸成肉干,純純用命去填。這次若有原力重炮,咱們估計都得變成肉干。”
聞言。
光頭侍衛訕訕一笑,熄滅了打炮的念頭。
侍衛隊長擺擺手:“好了,別想這些無用之事,通知其他人,再過半個小時,給獸血者兵團解開束縛,備戰。”
獸血者皆是移植兇獸血脈的改造人。
大部分獸血者,缺少理智,不出動時,需集中管理,甚至加以束縛。
光頭侍衛癟癟嘴:“萬少爺就是太過謹慎,豪杰人生的兵力,咱們一清二楚,何需出動如此多的獸血者。”
“興許是怕馬君豪雇傭異類。”
“他敢與異類合作,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
光頭侍衛,冷笑連連。
這場約戰,備受矚目。
與異類合作,都是背地里偷摸進行,哪敢擺到明面上?
馬君豪不敢搖異類。
他前來此地赴死,全因身為殿下馬前卒,想要逆天改命,僅此一次機會,沒有選擇余地,不得不來。
突然。
光頭侍衛,耳朵微動。
隱約聽到一道嘶鳴聲。
抬頭一看,空中盤旋著一只烏鴉。
他趕忙向四周張望,見街道空蕩蕩,無任何人影,松了一口氣,繼而破口大罵道:“瑪德,誰這么沒素質,在這溜鳥。”
曾幾何時,烏鴉被譽為神墟世界最大的災難。
它的出現,標志著那個男人來了。
故此,無數財團子弟,都患有恐鴉癥。
直至今日,才有所緩解。
原因無他。
無面人未曾叛國時,天庭成員,人人養鴉。
無面人叛國后,異類成員,人人養鴉。
各個神墟世界,群鴉亂飛。
經歷過數次虛驚,財團子弟才不再杯弓蛇影。
光頭侍衛大罵之際,身旁的隊長,揉了揉眼睛。
“那踏馬是不是有人?”
不遠處。
街道上。
一道身影,踱步而來。
路燈下。
影子拉的很長。
見此一幕,光頭侍衛氣的肝顫,他們這些財團侍衛,最煩養鴉之人。
無面人消失的小一年中,有無數人假裝無面人,在財團子弟出沒之地,進行恐嚇。
但多數是放完烏鴉就跑。
如今倒好,此人還溜溜達達的過來了。
好大的狗膽。
今日不給你上一課,老子這財團是白進了。
光頭侍衛,滿腔怒火,急射而出,來至面容模糊的年輕人身前,感應其實力,見察覺不到原力波動,氣極反笑。
“好好好,你小子還挺奢侈,飲下了一副斂息藥劑。”
見其不語,光頭侍衛用手指點了點來人的肩膀,滿臉橫肉上,寫滿了不服。
“你踏馬是無面人啊?”
下一秒。
一滴包裹著原力的雨水,如子彈般,洞穿了光頭侍衛的頭顱。
他臉上帶著不服之色,重重摔倒在地,失去了呼吸。
遠處。
侍衛隊長愣在原地,張大嘴巴,香煙掉落在地,濺起火星,陷入呆滯。
此時。
周圍的環境,像是夢境般,陡然被打碎。
無數道原力氣息,出現在四面八方。
他僵硬的扭動腦袋,環視四周。
附近。
正前方。
梳著雙馬尾,一身白色洛麗塔裙子,嘴里含著棒棒糖,臉上掛著甜美微笑的女孩,身遭環繞著一圈水滴,出現在無面人身后。
左側,某棵樹木枝干上,一身灰色運動裝的年輕人,擰開手中保溫杯蓋子,吹了吹,低頭抿了一口。
右側,臉上戴著小丑面具的年輕人,雙手抱著后腦勺,在長滿雜草的路上,似是悠閑散步。
后方,高樓上,一頭丑陋且肥胖豬玀人,坐在大樓邊緣上,啃著一條獸腿,身旁放著一根巨大狼牙棒。
四個方向,出現無數黑影。
真理教派。
圣水教派。
金錢帝國。
三教數千名通脈境異類,在黑暗中,顯露出身影。
此時。
面目模糊不清的年輕人,站在原地。
剎那間。
數千具開竅境蟻人尸體,以無面人所站之處為中心,將四周鋪滿。
下一秒,尸體掙扎著站起身,跪倒在地,臉上盡是狂熱。
無面人抬起右手,指著帝國大廈。
“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喑啞的聲音,溶于秋夜,乘著寒風,回蕩在四周。
話音落地。
主講人擰上蓋子。
淼淼臉上的笑容愈發危險。
丑陋豬玀人站起身,扛起狼牙棒。
三教異類成員,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神情無比亢奮。
踏馬的,誰說我們異類不干正事?
神使大人親臨。
老子今晚將今年的業績干爆!
教廷,由我們異類守護。
小丑面具人沖著無面人的方向,優雅的欠身。
“神使大人,我的任務已經完成。”
無面人微微頷首。
此時。
四周的財團原修,陷入驚恐之中。
侍衛隊長心中咆哮。
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這群人能突然出現在這里?
沿途的守衛都是瞎子嗎?
這么多異類都看不到?
另外。
無面人......
這位財團親爹怎么來了。
您老人家銷聲匿跡小一年的時間內,知道我們日子過的多滋潤嗎?
繼續沉寂不好嗎?
是您麾下的死亡天災兵團缺人了嗎?
不等侍衛隊長想太多。
一滴雨水,擊碎原力護罩后,將其頭顱打爛。
主講人看著為了活命而大殺四方的淼淼,想起三日前的夜晚。
那一夜,詛咒再次降臨,被疼痛折磨數個小時后,無面人將他拉入夢境,下達了指令。
一念至此,主講人一臉悲憤。
神使大人。
有事您言語一聲不就行了?
還提前咒一下。
不是我批評您,純純多此一舉。
我豈是那種不懂事之人?
只要您發話,逆風仗我也不跑,真的。
瞳啊!
這日子可啥時候是個頭吶!
敦啊!
你為啥不疼啊!
主講人雖心中悲憤,但絲毫不影響殺戮的步伐,他手持戒尺,撐起原力護罩,一頭莽進人群最密集處,當真無比悍勇。
場上的真理教派成員,望著主講人在人群中大殺四方。
皆是一愣。
圣子大人,今夜的你,為何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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