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開會,除了說工作安排,另外還宣布了公司將會在月底舉行周年慶的消息。
周年慶定在五月三十號,在謝氏集團(tuán)旗下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舉行。
屆時員工可以帶上自己的家屬前去參加。
開完會走出會議室,大家忍不住小聲討論起來。
“今年的周年慶怎么提前舉行了?我記得去年是八月底啊。”
“是啊,我在公司呆了四年了,以往每年都是八月底舉行周年慶,不知道今年為什么提前了三個月。”
“可能是隨著總部那邊?我聽說總部就是五月創(chuàng)建的,咱們北城分公司晚三個月。”
“應(yīng)該是吧,我還挺期待周年慶的,每次公司都不會讓大家失望,今年我還帶我兒子女兒來吃大餐。”
“不知道今年的抽獎都有什么獎品,去年我抽中了蘋果全家桶,我們部門經(jīng)理抽中了全家歐洲七日游!有一說一,周年慶的獎品真的很良心!”
宋清梔聽著大家的討論,心里想著事。
比以往提前了三個月么......
開完會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旁邊傳來小聲壓抑的啜泣聲。
黃莉莎一直在哭。
宋清梔擔(dān)憂地看她。
“沒事......”黃莉莎一邊對著電腦敲字一邊吸吸鼻子,“就是失戀了難過,下班陪我去喝一杯?”
“好......”清梔皺眉,莉莎果然失戀了。
“帶我一個。”坐在對面的徐嫣然說,“我也想去喝酒。”
下班后。
酒吧。
“他怎么能這樣對我呢,我那么愛他,對他那么好......”黃莉莎抽噎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唉,愛情,是最虛無縹緲的東西。”徐嫣然喃喃,“愛他有什么用?”
兩人哭哭啼啼,一杯接著一杯不要命似地喝酒。
宋清梔只點(diǎn)了一瓶度數(shù)低的果酒,沒敢多喝,就怕自己喝醉了沒人照看她倆。
“你們知不知道我昨天提著精心準(zhǔn)備的禮物開車一個多小時去找他,看見了什么?”
黃莉莎嗤嗤笑著,眼淚源源不斷地眼角滑落。
“我打開他出租屋的門,看見地上七零八落的高跟鞋、黑絲襪、胸罩......”
“他他媽的就是個王八蛋!”黃莉莎說著說著拔高了嗓門兒大喊了一聲,“草!”
酒吧嘈雜,但這動靜不小,不遠(yuǎn)處的人聽見聲音投來視線。
譚玥唇邊勾起笑,“沈少,你的機(jī)會來了。”
聞言,沈亦淮看過去,目光眷戀。
他的梔梔坐在不遠(yuǎn)處的卡座。
她還是那么美,黑色長發(fā)柔順如綢緞垂落在胸口,白色襯衣和黑色包臀裙包裹著她完美的身段,一雙修長纖細(xì)的美腿并攏斜放,腳上是一雙黑色高跟鞋。
美得勾人心魂。
沈亦淮喉結(jié)上下滾動,視線緊緊粘在宋清梔身上。
他從未見過他的梔梔這副裝扮。
包臀裙,高跟鞋......
沈亦淮只是看著,身體就起了反應(yīng)。
他盯著宋清梔的美腿,幻想這雙腿勾著他的腰,幻想著她的高跟鞋輕輕踩上他的身體......
沈亦淮呼出一口濁氣,眼底情欲幾乎快要溢出。
譚玥瞧他這模樣,眼里閃過嫌棄厭惡。
這男人,怕不是隨時隨地發(fā)情的公狗吧?
譚玥見沈亦淮發(fā)情,腦子里閃過一計(jì)。
“沈少,這可是大好的機(jī)會啊。”
“不行。”沈亦淮克制著,“我現(xiàn)在要是動了她,謝斯聿不會放過沈家。”
譚玥心底冷嗤。
精蟲上腦還能這么清醒?
行吧,合作伙伴有點(diǎn)腦子也是好事。
譚玥笑笑,“如果譚氏在背后支持沈氏呢?沈少是否敢為自己爭取一下?”
沈亦淮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看向譚玥,“你不怕謝斯聿連你們譚氏一起對付?”
譚玥悠悠地喝了口酒。“當(dāng)然不是明面上的幫。”
譚玥放下酒杯,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沈亦淮,“看看。”
沈亦淮翻看了幾頁,面色變了變,眼里閃過震驚。
“你不怕謝氏查出來追究你的責(zé)任?”
譚玥給他看的,正是謝氏集團(tuán)北城分公司的幾分項(xiàng)目競標(biāo)書和新品發(fā)布會的策劃案。
“放心,既然我敢給你,自然是不怕他查的。”
她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找好了替罪羊。
譚玥靠在沙發(fā)上,目光慵懶地看向沈亦淮,“有了這些,沈氏應(yīng)該能從謝氏手上搶走項(xiàng)目了吧?”
沈亦淮點(diǎn)點(diǎn)頭,“有八成把握,回去我讓人在這份競標(biāo)書的基礎(chǔ)上優(yōu)化一下。”
譚玥:“謝氏的新品發(fā)布會定在下個月十號,你知道該怎么做。”
“嗯。”
說完,譚玥目光又似有若無地朝著宋清梔那邊瞟了一眼。
沈亦淮不敢在今天動宋清梔,她可不想輕易放過這個機(jī)會。
譚玥收回視線,“我先走了。”
她今天來見沈亦淮把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戴著鴨舌帽、口罩和黑框眼鏡,衣服穿的是最不起眼的黑色短袖和深藍(lán)色牛仔褲。
就連放文件的包包都只是最普通的帆布包。
就算監(jiān)控拍到了,也絕對看不出來這個人就是她譚玥。
她今天甚至沒開自己的車,出門都是打的網(wǎng)約車。
從酒吧出來后,譚玥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打了個電話,對著電話小聲說著什么。
......
宋清梔很少喝酒,一瓶果酒只喝了一半,又點(diǎn)了果汁。
中途,她起身去了一趟廁所。
黃莉莎和徐嫣然哭得很傷心,還在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兩人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連有人靠近都沒注意......
譚玥走后,沈亦淮收好文件打電話讓助理過來把東西送回他家。
他怕宋清梔出什么事,要留在酒吧照看她。
萬一一會兒她喝醉了,他可以送她回家。
礙于謝斯聿的勢力,他不敢對宋清梔做什么,但關(guān)心一下總可以。
她那兩個朋友喝得醉醺醺的。
梔梔一個女孩子照看兩個醉鬼,萬一被酒吧里不懷好意的人纏上,該怎么脫身?
助理很快過來。
沈亦淮把文件交給助理。
就在沈亦淮跟助理說話的功夫,宋清梔剛好起身去了廁所,她前腳剛離開,后腳就有個男人過去往她的果汁里加了東西。
男人動作很快,加完料立馬離開。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沈亦淮跟助理說完話轉(zhuǎn)頭繼續(xù)盯著宋清梔那桌,看見宋清梔不在,心下立馬慌了。
就一會兒功夫,她去哪了?
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沈亦淮心急如焚,跑過去問黃莉莎,“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兒呢?”
“她不就在這兒嗎?”黃莉莎醉得臉頰酡紅,指著旁邊的徐嫣然嗤嗤地笑。
“不是她,是宋清梔!宋清梔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