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相思門中,蘇跡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7*k′a¢n-s¨h!u*w,u+.!c¢o.m¨
往日里還能撞見三三兩兩的弟子,今日卻顯得有些冷清。
走了半晌,竟連個鬼影子都沒瞧見。
“怪了?!?/p>
蘇跡摸了摸下巴,嘀咕了一句。
“人怎么好像少了不少?”
“都出去做宗門任務了?”
蘇玖走在前面,聞言腳步頓了一下,卻沒回頭。
“可能是宗門大比在即,有些弟子外出尋覓機緣,或是閉關苦修?!?/p>
“是嗎?”
蘇跡聳了聳肩,沒再多問。
反正也和他沒什么關系。
他現在就想趕緊找個地方,把自己那快要散架的道基給好好修補一下。
兩人一前一后,熟門熟路地朝著內門弟子區域走去。
“如果門主問起你事情經過,就按我之前商量好的說?!?/p>
蘇玖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知道了知道了?!?/p>
“你都念叨一路了,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p>
蘇玖的腳步又是一頓。
她緩緩轉過身,那雙清麗的眸子就那么看著蘇跡。第一看書枉 追嶵薪漳節
蘇跡瞬間就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站直了身子,臉上擠出一個無比真誠的笑容。
“師妹思慮周全,師兄佩服?!?/p>
蘇玖這才收回視線,冷哼一聲,轉身繼續帶路。
很快,兩人便到了蘇玖那座雅致的獨院前。
蘇玖推開院門,回頭看一眼蘇跡。
“我去向門主復命。”
“你……”
她頓了頓,似乎想叮囑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最終只是化作一句冷冰冰的告誡。
“你老實待著,別亂跑?!?/p>
說完,她便不再看蘇跡往自己小院走去。
蘇跡看著她消失的背影,撇了撇嘴。
老實待著?
那怎么可能。
他蘇跡這輩子,就不知道老實兩個字怎么寫。
他便大搖大擺地直奔坊市而去。
有了吟風這等神兵,那柄從金丹攤主手里換來的配劍,也該物歸原主了。
天天占著別人的“老婆”,總歸是不太好。
蘇跡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心情那叫一個舒暢。?g`o?u\g!o¨u/k.a·n?s¨h?u~.`c_o?m^
可當他興沖沖地趕到坊市,卻撲了個空。
之前那個角落,只有一個新來的攤主,正有氣無力地吆喝著幾件品相不佳的法器。
蘇跡上前一打聽,才知道那位金丹老哥又出遠門了。
“你說那個邋里邋遢的老頭???”
臨近的攤主是個熱心腸的大叔,見蘇跡詢問,便多嘴了兩句。
“他前幾天就走了,說是最近天地靈氣有異,可能有大機緣出世,他要去湊湊熱鬧。”
“我看他那副窮酸樣,估計是去給別人當炮灰的?!?/p>
“說是下個月才回來?!?/p>
蘇跡聽了,倒也沒覺得意外。
幾百歲的人了,還這么有事業心,也不容易。
蘇跡在坊市里又閑逛了一圈,沒發現什么值得撿漏的好東西,便有些意興闌珊地返回了宗門。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過得有些百無聊賴。
蘇玖去復命之后,便再沒來找過他。
而相思門的門主,對于安陽城的事情,竟也沒有給出任何答復。
整個相思門,都籠罩在一種詭異的平靜之中。
蘇跡樂得清閑,沒日沒夜地磕著靈石,修復自己那瀕臨破碎的道基。
時間,就這么一天天過去。
這日午后,蘇跡盤膝坐在床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經過這些天的修養,他那布滿裂痕的道基,總算恢復了些許光澤,不再是那副隨時都會散架的模樣。
體內的靈氣,也充盈了不少。
他睜開眼,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只覺得一陣無趣。
閑來無事。
要不……再獎勵自己一發?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再也遏制不住。
蘇跡的臉上,露出一抹躍躍欲試的表情。
他心念一動,毫不猶豫地發動了【窺天命】。
熟悉的灰白世界,再次降臨。
一根暗紅色絲線,靜靜地懸浮在他的面前。
蘇跡的視線落下。
【天狐劫】
蘇跡:???
不是吧?
又來?
蘇玖這家伙,是捅了劫難窩了嗎?
怎么天天有劫,日日難安?
就不能學學他蘇跡,趨吉避兇,穩健發育嗎?
真是的,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蘇我心中一邊吐槽,一邊卻又控制不住那顆蠢蠢欲動的好奇心。
閑著也是閑著,就當看個樂子了。
他伸出手,毫不猶豫地扯斷了那根代表著【天狐劫】的絲線。
灰白的世界,瞬間破碎。
眼前的景象,飛速流轉。
然而,這一次,蘇跡卻感覺自己的視角有些古怪。
他好像……并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降臨在未來的某個場景之中。
他的視線,似乎被固定在了一個位置。
眼前,是一扇雕花的木窗。
窗戶半開著,能隱約看到屋內那張熟悉的柔軟大床,以及床邊那方梳妝臺。
這是……蘇玖的房間?
蘇跡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這個視角……
怎么跟趴在窗臺上偷看一樣?
蘇跡試圖移動自己的“身體”,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
他的意識,被禁錮在這個奇怪的視角之上,只能被動地觀察著屋內的一切。
這是什么情況?
就在他滿心困惑之際。
耳朵傳來微小的聲音。
“嗯啊……蘇跡……?7?8”
ps:感謝月蝠的大神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