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被霍厲臣這懟的有些惱火了,伸手又要拍他。
辛遙連忙拉住婆婆的胳膊,拉著她撒嬌道:“媽媽,他不是故意的,這藥確實(shí)涼了更苦,等晚飯熱乎著,再讓他喝。”
霍夫人瞪了兒子一眼,語氣卻軟了下來,轉(zhuǎn)向辛遙時(shí)滿眼都是疼愛:“遙遙,你別慣著他。這調(diào)理身體的事哪能馬虎?”
辛遙心里一暖,乖巧點(diǎn)頭道:“他知道的。”
霍厲臣坐在一旁,聽著婆媳倆一唱一和,嘴角偷偷勾起,卻沒敢再多說什么。
他知道,要是再反駁,媽媽說不定真能把他鎖在屋里,盯著他把藥一口悶了。
晚飯時(shí),餐桌上果然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霍夫人特意讓廚房做了霍厲臣跟辛遙都愛吃的菜。
等吃完后,霍夫人讓芳姨把溫在灶上的中藥端了上來。
深褐色的藥汁冒著熱氣,光是聞著味,霍厲臣就忍不住皺了皺眉。
“剛吃完飯,等會(huì),我先去開個(gè)會(huì)再喝。”霍厲臣看了一眼,立馬起身離席。
霍夫人本來想叫住霍厲臣的。
看著他那筆挺高挑的背影,不疾不徐的往樓上走去,就火大。
“媽媽,飯后二十分鐘喝藥才好。”辛遙趕忙開口穩(wěn)住自己暴脾氣的婆婆。
霍夫人剛提了一口氣,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遙遙說得對,咱們吃飯。”霍夫人笑著看著辛遙,但眼神剜了一眼那個(gè)走遠(yuǎn)的背影。
霍厲臣薄唇上揚(yáng),不用回頭也,能想得到此時(shí)自己母親是什么樣的眼神。
辛遙陪著霍夫人繼續(xù)吃晚飯,邊吃邊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還有一些關(guān)于霍氏集團(tuán)的消息。
大概在霍厲臣上去了半小時(shí)后,辛遙吃完,端著溫好的湯藥,上了樓。
“遙遙,他從小就不愛喝藥,要是不喝你下來告訴我,我找保鏢按著他灌。”霍夫人站在旋轉(zhuǎn)樓梯底下,雙手叉腰跟辛遙說道。
“放心,交給我,他會(huì)喝的。”辛遙笑著應(yīng)道。
霍夫人看著她那糯米團(tuán)子的小臉,喜歡的不得了:“行,交給你了。”
等辛遙上樓之后,霍夫人轉(zhuǎn)頭拉著芳姨,又去定了幾款昂貴的珠寶給辛遙。
“回頭放不下的放隔壁那棟去,我要給我寶貝兒媳婦把最好的都買回來。”霍夫人樂得合不攏嘴。
辛遙端著藥去了書房。
她敲了敲門。
“進(jìn)。”霍厲臣低沉清冽的嗓音,低低的傳出來。
“大郎~喝藥啦。”辛遙推開門,笑嘻嘻的端著小瓷碗走進(jìn)。
霍厲臣:“……”
哪怕靜坐不動(dòng),都能看得出他渾身寫滿了抗拒。
辛遙走過去,倚靠在書桌的邊沿面對這他。
她拿起那碗藥,用小勺舀了一勺,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才抬眼看向他:“涼了就更苦了,乖,我喂你,一口就好。”
霍厲臣看著她認(rèn)真吹藥的模樣,睫毛輕輕顫了顫,原本的抗拒瞬間軟了大半。
可等辛遙把小勺遞到他嘴邊時(shí),他還是皺著眉往后避開了。
“先嘗一口,不苦的,喝完給你一個(gè)獎(jiǎng)勵(lì)。” 辛遙忍著笑哄他,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霍厲臣顯然被她的話勾起了好奇心:“什么獎(jiǎng)勵(lì)。”
“你喜歡的那種獎(jiǎng)勵(lì)~~”辛遙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
霍厲臣盯著她的眼睛,猶豫了兩秒,還是微微張嘴,將那勺藥含了進(jìn)去。
苦澀的味道瞬間在舌尖蔓延開來,他忍不住嘶了一聲,眉頭皺得更緊了。
沒等他吐出來,辛遙的指尖就輕輕碰了碰他的唇角,聲音放得更軟:
“不許吐呀,咽下去。”
說著,她微微俯身,在他唇上輕輕親了一下:“這樣是不是就不苦了?”
那一下親吻很輕,像羽毛拂過心尖,霍厲臣瞬間僵住了。
舌尖的苦澀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沖淡了大半,他喉結(jié)動(dòng)了動(dòng),乖乖地把藥咽了下去。
“還苦嗎?”辛遙笑著問他,又舀了一勺藥,重新吹涼。
霍厲臣看著她手里的小勺,突然偏過頭,聲音帶著點(diǎn)狡黠:“苦,要再親一下才不苦。”
辛遙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出聲。
她知道霍厲臣是故意的,卻還是順著他的意,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可這一次,霍厲臣卻沒像剛才那樣乖乖張嘴,反而輕輕咬住了她的唇
“這樣還不夠。”他含著她的唇瓣,聲音悶悶的:“要親這里,才能把苦味全趕走。”
“喝完怎么親都行,好不好?”
辛遙偏開臉,躲開他的親吻,把小勺重新遞到他嘴邊。
霍厲臣看著她泛紅的耳尖,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他乖乖張嘴喝了藥,剛咽下去,就伸手?jǐn)堊⌒吝b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沒等辛遙反應(yīng)過來,他就低頭吻了上去,把舌尖殘留的藥苦味,輕輕渡給了她。
“你看,還是有點(diǎn)苦。”
他離開她的唇時(shí),呼吸帶著點(diǎn)急促。
辛遙坐在他腿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還有他身上清冽的氣息。
她原本是想好好喂藥,可現(xiàn)在被他這么纏著,哪里還顧得上藥碗?
只能任由他一遍又一遍地親吻,從唇角到眉眼,再到泛紅的耳尖,每一個(gè)吻都帶著溫柔的繾綣。
碗里的藥還冒著熱氣,可兩人早就把喝藥的事拋到了腦后。
霍厲臣抱著她,手指輕輕摩挲著她腰后的布料,時(shí)不時(shí)低頭在她耳邊說句悄悄話,惹得她忍不住笑出聲,又被他用親吻堵住唇角。
“藥要涼了。”辛遙終于想起正事,伸手想去拿桌上的藥碗,卻被霍厲臣按住了手。
“涼了就涼了,反正有你親我,再苦也不怕。”他低頭咬了咬她的指尖,語氣帶著點(diǎn)耍賴的意味。
辛遙無奈又好笑,只能重新拿起藥碗,舀了一勺遞到他嘴邊。
可這一次,霍厲臣喝了藥之后,直接把她抱得更緊了,吻得更深。
就這么一來二去,一碗藥喂了快半小時(shí)。
藥汁早就涼透了,可霍厲臣卻像是嘗到了什么甜頭,一口藥要纏著辛遙親好幾下。
辛遙靠在他懷里,聽著他胸腔里沉穩(wěn)的心跳,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你就是故意的,哪有人喝碗藥要親這么久的?”
“誰讓我家遙遙親起來這么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