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珠被姜文森的眼神盯的心里直發毛,她微笑,“我聽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很可能在未來會成真。”
她撒嬌道,“哥!你說我不是姜家親生的,媽不把股份給我就算了,那你呢?”
“這么多年,媽為你考慮過嗎?”
姜家的教養雖然算不上嚴格,但是因為從小姜夫人就十分喜歡女兒,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給了姜明珠,姜文森則是家里聽話懂事的孩子。
這么多年,姜文森雖然日子過的養尊處優,但是在精神上并不算富養。
姜明珠很輕易就拿捏到了姜文森的弱點。
姜文森喉結滾了滾,“這件事,我會讓人去查的。”
姜明珠點頭,繼續以關心的名義添堵,“反正我就是覺得,這么多年你在姜家忙前忙后,我都是看得見的,這個家說什么以后也都是你的,絕對不能便宜了陳粟!”
姜明珠說的煞有其事,姜文森低頭看姜明珠,隨后瞇起眼睛。
姜明珠心虛,“怎、怎么了?”
姜文森臉上的表情松動,抬手摸了摸姜明珠的腦袋。
“這種事,不是你該操心的。”
他微笑道,“你現在最重要的是用義賣活動把你的口碑建立起來,這樣才好借著齊老先生的名義,走到大眾面前。”
頓了頓,“別忘了,你的名聲要是好了,到時候媽自然會讓你回姜家。”
名門大戶都好面子,姜明珠這個養女名聲大噪,如果不接回去,肯定會被外人詬病。
加上姜夫人看著姜明珠長大,雖然把姜明珠趕出了姜家,但是每個月還是會給姜明珠的卡里打錢,看得出來還是有母愛在的。
只要時機到了,姜明珠回到姜家,是遲早的事。
姜明珠乖順點頭,“我知道了,文森哥你放心,不管我能不能回到姜家,我都只是你一個人的!”
她主動抱住了姜文森的腰。
姜文森低頭看著姜明珠的頭發,抬手輕輕撫摸后,眼神幽暗。
……
辦公室內,姜夫人正在看墻上陳粟和公司員工的合照。
陳粟走進門,看到姜夫人明顯愣住,“媽?”
姜夫人放下茶杯,“粟粟。”
陳粟走進去,“您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路過,所以順道過來看看。”
姜夫人和煦道,“你公司的員工說了給你打電話,我拒絕了,其實我也沒什么事,就是想來看看你公司的環境。”
陳粟的公司四年前成立到現在,姜夫人這還是第一次走進這里。
她微笑,“你一會兒下班有事嗎?”
陳粟點頭,“晚點要去畫廊一趟,好幾天都沒去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
姜夫人一臉和藹,“咱們母女兩個,可有好一段時間沒一起出去過了。”
陳粟想到姜夫人也許是不放心自已,于是答應下來。
下午四點,陳粟和姜夫人抵達畫廊。
陳粟的畫廊直接包下了兩層樓的商鋪,整體風格都是按照她做的簡約風,里面做了個旋轉樓梯,可以直接通到樓上。
樓梯的兩邊墻上,是陳粟畫的畫。
姜夫人查看畫的時候,畫廊的人走到陳粟面前,要陳粟簽文件。
陳粟看了眼姜夫人。
姜夫人微笑,“沒事,你不用管我,我就到處轉轉。”
說完,姜夫人開始在屋內巡視。
陳粟忙完手里的事,轉頭再看去的時候,姜夫人已經去了樓上。
她拾級而上,上了二樓才發現,姜夫人站在了二樓最中央的一幅畫面前,那幅畫原本是用黑色的罩布遮著的,但是現在被姜夫人掀開了。
那幅畫,是她曾經畫給瞿柏南的。
他沒要。
后來兜兜轉轉,陳粟就把自已隱晦的心思放在了這里。
畫的外面圍了圍擋,一般是進不去的。
但是因為最近畫廊在翻修,所以圍擋的繩子被放到了一旁。
陳粟走過去,明顯有些緊張,“媽。”
姜夫人收回視線,朝著陳粟微笑,“粟粟,你現在對瞿柏南是什么想法?你還想跟他在一起嗎?”
陳粟猶豫,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姜夫人看著陳粟平靜的樣子,只覺得眼眶發澀。
“好了,媽不問了。”
她微笑,“不管你做什么決定,媽都支持你,但是這幅畫……”
陳粟知道姜夫人的意思,這幅畫如果被外人知道,只有八九會引起風波,畢竟瞿柏南已經結婚了。
“媽,你放心,我現在就讓人把這幅畫拆下來。”
“媽不是這個意思。”
姜夫人有些愧疚,“媽只是怕你因為這幅畫被人網暴,不是真的想讓你把這幅畫拆掉。”
陳粟沉默了足足半分鐘,“本來前幾天也是打算要拆掉的,只是因為在翻修,所以擱置了。”
她吩咐樓下的工作人員,把畫拆了下來,送回自已的別墅。
從畫廊出來,姜夫人讓陳粟陪自已逛街,折騰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才回家。
陳粟把車停在別墅門口,拎著大包小包下車。
突然,她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邁巴赫。
她抬頭看去,不遠處的香樟樹下,瞿柏南站在車旁,身形攏在風里。
她站在原地沒動。
瞿柏南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接過了她手里的購物袋。
陳粟索性也沒搭手,由著他拎。
到家后,瞿柏南把大包小包放在茶幾上,陳粟一邊換拖鞋一邊問,“找我有事?”
瞿柏南嗯了一聲,“馬上到你生日了,我想問問你打算怎么過。”
提到生日兩個字,陳粟就像是炸毛的毛。
四年前那次的生日過后,她再也沒有舉辦過生日。
“沒什么好過的。”
她淡淡道,“那天我應該會有一個畫廊的冠名商要見,還有一個采訪。”
言外之意就是,她那天很忙,讓瞿柏南不要來找他。
瞿柏南語不驚人死不休,“那天是周末。”
陳粟沉默了兩秒,“那就等到了那天再說,我今天暫時不想考慮。”
她看了眼門口,“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瞿柏南站在原地沒動。
陳粟深吸了一口氣,走到瞿柏南面前,因為身高不夠,只能墊腳看他。
“這里是我家,你不……”
突如其來的力道纏上了陳粟的腰,她都沒反應過來,就被瞿柏南托著抱起來,三步并作兩步放在了旁邊的置物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