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對面傳來張嫻雅的聲音。
“小歡,你在忙什么呢?”
“媽,我睡了個午覺,剛打算去做飯呢。”夏予歡笑著回應。
“你別做飯了,晚點媽給你帶回來。”
“媽,不用這么麻煩,家里有菜,做飯也方便,不費事兒的。”夏予歡忙攔著她。
不過是一天沒人做飯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她完全可以自己解決,倒也不用這么麻煩。
“那也成,那你做點自己吃的就成,我和你爸都在單位里吃。對了,你爸已經找好保姆人選了,明天就能來家里干活兒,今晚就委屈你自己做了。”
“好的,我知道了媽。”夏予歡應了。
張嫻雅打電話回來就是為了說吃飯的事兒,交代完后便掛了電話。
晚上就只有她一個人吃飯,夏予歡也沒有了做飯的欲望,便去廚房煮了個面糊弄了一下,然后便又鉆進空間折騰制藥去了。
當天晚上,夏予歡接到了江志成的電話。
“您要辦認師宴,將我介紹給您的熟人?”夏予歡聽完之后,驚訝的問。
“是。”江志成應了。
他本來也沒打算這么聲勢浩蕩的鋪張,但是這會兒卻覺得這認師宴必須辦。
“老師,這種時候不適合,咱們還是注意點,免得被人抓小辮子。”夏予歡委婉的拒絕。
這年頭的言行舉止要格外注意,要不然被有心人抓到,再放大,對人來說就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江志成這個老師挺好的,她可不希望江志成因為她而惹上麻煩。
“不過是個認師宴而已,能被抓什么小辮子?”江志成皺眉,聲音不悅,心里卻也知道夏予歡的擔憂并非空穴來風。
這種時候,別說只是拜師了,結婚都鮮少鋪張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嘛,師傅若是想將我介紹給您身邊的親朋,這拜師宴就請身邊最親近的人就好,至于其他人,我跟在您身邊的時間久了,他們自然也就知道了。”夏予歡說。
江志成聞言便道:“那成,我看你活蹦亂跳的,身上的傷早就好了,休息兩天就來軍區醫院上班吧。”
“啊?來軍區醫院上班?”夏予歡懵了一下。
江志成:“是啊,你這么好的醫術和理論基礎,不來臨床多積累經驗,難道還打算在家當米蟲荒廢時光?”
“你要敢說是,我現在就跑池家來抽你,你信不信?”
夏予歡聽著江志成聲音中的威脅之意,不由得失笑。
“知道了師傅,那下周一吧,我來軍區醫院找您。”夏予歡笑著道。
江志成聞言滿意了:“這還差不多。我周六那天正好休息,到時候辦拜師宴,你來我家正式拜師。”
夏予歡笑著應了好,江志成這才滿意的掛了電話。
她剛掛斷電話,就見池邵康從外頭回來。
“爸,您回來了。”夏予歡忙起身打招呼。
池邵康輕輕點頭,有些驚訝的問她:“你怎么還在樓下?沒去休息?”
“剛剛接了我師傅的電話,他老人家說了拜師宴的事情,還讓我下周一去軍區醫院上班。”夏予歡道。
“原來如此。你要是愿意你就去,你要不想去,就在家里呆著,也沒問題。”
夏予歡:“我已經答應師傅了,周六去他家正式拜師,下周一去上班。”
“那正好,時間剛好錯開了,周天咱們要回老家一趟,參加家宴。”池邵康說。
夏予歡詫異:“怎么忽然要辦家宴?之前都沒聽您說起過呢。”
“這是池家的老規矩了,三個月一次,在京的池家人都會回老宅,陪老爺子吃頓飯,互相之間聯絡一下感情。”池邵康說。
夏予歡忽然想起原主消逝之前說的那句話。
那個池……所代表的人,到底是誰?
池姓雖然不算罕見,但并不是大姓,至少從她穿書至今,只知道池邵康一家姓池的。
“聽您這話的意思是,池家除了咱們家和二叔他們家,還有別人?”
“嗯,你爺爺那一輩有五六個兄弟呢,不過現在剩下的,也就一個弟弟,你看到的話,要喊叔爺爺,到時候他也會去的。”池邵康說。
夏予歡聞言輕輕點頭:“好的。”
既然這個池家家宴是所有池家人都會參加的宴會,那她定然是要去的。
她要給原主報仇,便一定要找出原主口中那個姓池的人來!
時間轉瞬便到了第二天,夏予歡拿著張嫻雅給她列的單子和錢,打算出門買東西。
她騎著張嫻雅給她新買的自行車,心情頗好的出門。
買完東西之后,夏予歡繞道去了一趟市中心醫院。
她打算去找一下孫向前。
沒想到她剛進醫院大門,就聽見有人大喊醫生救命,跟著便有人如疾風似的從她身旁跑過。
夏予歡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剛剛跑過去的男人是夏建勇,而他懷里是個正在流血的女人。
她不由得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低聲呢喃道:“我的天,李柔月這老三不會沖到杜婉瑩這個小四的面前,直接把人給搞流產了吧?這么彪悍的嗎?”
夏予歡想著,便下意識的追上前,想要探聽一下具體的情況。
她看著夏建勇將杜婉瑩送到急救室后,癱軟在地,撇了撇嘴。
眼下這情況,探聽情況看來是不能成了,算了,還是回頭回大院吃瓜去吧。
如果真的是李柔月把杜婉瑩給搞流產的,那兩人肯定是要爆發沖突的,到時候肯定會鬧騰,動靜大了,家屬院的那些八卦大媽,肯定能把消息傳開。
夏予歡想著,沒上前驚動夏建勇,轉身悄悄離開。
她去找了孫向前。
“你打聽你師傅的喜好做什么?是想送你師傅拜師禮?”孫向前聽了夏予歡的來意之后,問她。
夏予歡笑著點頭:“是。周六就要舉行拜師宴了,我想給老師準備份禮物,略表心意。”
孫向前:“你還挺有心,不過我還真不清楚你師傅有什么喜好,他啊,什么都喜歡什么都行,沒見著他對什么特別偏好的。”
夏予歡聞言不由得郁悶,這種什么都行,沒有特別偏好的,送起東西來才是最難,最磨人的。
見她為難得眉頭都擰起來了,孫向前不由得失笑:“你也別為難,你師傅那人你還不知道么,不是個挑剔難纏的,只要你心意到了,他就很開心了。”
夏予歡聞言苦笑了一下,“我這不是想著,送禮要送到人的心巴上才顯得有誠意么。”
從孫向前那里沒得到答案,夏予歡只好轉身離開。
她尋思著,到時候送一瓶用靈泉水泡出來的酒,再帶點罐頭和肉之類的,就差不多了。
從明面上看,禮不輕,但也不重,挑不出毛病來。
可是靈泉水泡出來的藥酒有滋養身體的功效,能夠全面滋補身體,對江志成來說是絕對有好處的。
打定主意之后,夏予歡便回了大院。
沒成想,剛好趕上了一場好戲。